“凌峙，你这是打算自行销毁刚才的合作？”
听到凌峙这话，莫兰烬的目光一片冰冷。
“莫兰烬，我总得留一手吧？”凌峙笑容不变，“我若是不留一手，你反手就把我们卖了，那我岂不是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呢？”
“反悔和撕掉合约，对商人来说不是很常见吗？”
凌峙的话让莫兰烬心头一凉。
凌峙果然还是凌峙，这些他全都想到了。
“你可得快点想，不然等会，你们谁都跑不掉了。”
凌峙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裤兜里重新拿出一条崭新的黑布，举止优雅的给莫兰烬的双眼蒙上。
“如果你做不了决定，不如我去问问楚将默，让楚将默替你做决定好了。”
凌峙说这话的语气格外的轻柔。
“你是打算让楚将默自己说出，让你和明千灺走，让他作为人质留下，还是你先说出让楚将默留下的话？”
凌峙这话说出口后，旧厂子前方再次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如同一声闷雷，炸响在莫兰烬的耳畔，也炸响在她的心间。
“不如你自己就在这说了吧，免得让楚将默心疼你，自己说出让你走的话语。”
凌峙将自己的右手轻轻搭在莫兰烬的右肩膀上，凑近莫兰烬，在莫兰烬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
“让楚将默自己说出放弃自己性命的话，这对楚将默而言，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吧？”
莫兰烬身体一颤，深深的无力感让莫兰烬绝望。
“你若是不背叛诺言，他自然能活。”
“为何我感觉到你很绝望了。”
“莫非，你从一开始就未曾打算遵守过诺言。”
凌峙搭在莫兰烬右肩膀的手，轻轻拂过莫兰烬的脸颊。
他的话语是那么的轻，却又是那么重。
重重的砸在了莫兰烬的心头上。
“莫兰烬，你可千万不能食言啊，否则他的命可没了。”
“你想看他死吗？”
“如果不想，那就乖乖的咯。”
凌峙轻轻一笑，目光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楚将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楚将默出现在这，自然是他打手势，让手下将楚将默带到这的。
他知道，莫兰烬不会让楚将默做出这个选择。
他知道，莫兰烬一定会亲口是说出她和明千灺先走的话语。
所以，他让人把楚将默带来了。
他要让楚将默亲耳听听他深爱的女人做出的决定，做出的抛下他的决定。
至于怎么让昏迷中的楚将默醒来，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只是楚将默脸上的表情，他看不太惯。
过于的云淡风轻，哪怕楚将默现在根本看不见，可总给他一种他就算是看到，也觉得无所谓的的感觉。
他似乎毫不关心她的决定。
“我就算是说了又怎样？”
“你不已经知道我的选择了吗？”
“我会选择前者，选择我和明千灺先行离开。”
出乎凌峙意料的是，莫兰烬说出这话很是平静。
刚才的那一抹愤怒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而站在不远处的楚将默，在听到莫兰烬这一句话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