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记得我车子里没这东西的啊。我没买衣服的啊。”杨展义眉头一皱，“这衣服还是新的，我拿这个擦伤口？太奢侈了吧。”
听到杨展义的话，李牧神色不动，平静道。
“这衣服本就是给你买的，你怕是忘记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杨展义愣了愣，脸露惊喜，“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杨展义一时激动，忘了自己身上刚浇酒精的伤口，一动，疼到直咧嘴冷呼吸。
“一件衣服而已。”
比起你的健康而言，实在是言轻。
“谢谢啊，今天用你衣服干这事，你可别介意啊。”杨展义嘿嘿一笑，心头也没有负罪感，拿起衣服就擦拭身上的血。
李牧余光瞥着杨展义，看着杨展义每次倒酒精在伤口上，而疼到咧嘴的样子。自己的眉头都皱到了一块。
“你轻点。”
“我知道了。”杨展义撇撇嘴，虽然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脸上所露出的是被宠溺后的笑容。
“知道了还下手这么狠。”李牧实在是没好气，“出血这么多，等会你就算是到了也是一个累赘。”
“媳妇，你怎么说话的？”杨展义听闻这话，瞪大了眼睛，“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废的吗？”
“闭嘴吧你，赶紧包扎。马上就抵达位置了。”
是的，没有错。
这一米八三高个的李牧，除了是杨展义的搭档外，也是杨展义的伴侣。
两人在一起也是顺其自然，毕竟都是男的，喜欢这种东西也藏不住。
虽然开始有点害羞，觉得自己怎么能喜欢男的。但发现好像彼此都看上眼了，似乎都有喜欢的意思。
所以一切东西说开后，就再也不受控制。
至于两人的结婚，在国外进行任务的时候，顺手拿了证。
“哎，牧子，你说，鲸鱼没了果子，以后怎么办啊。”杨展义将纱布包扎好后，才担忧起黄京来。
杨展义这话说出口，李牧并没有回答。
他们是战友，感情自然要比别人的深厚许多。
毕竟他们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们经历过普通人未曾有的一切。
“这次任务后，他们本该结婚的。”
过了半分钟，李牧才缓缓开口，只是语气低沉了几分。
李牧这句话让杨展义觉得难过万分。
鲸鱼吼出那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屏蔽频道，所以他们都听到耳里的。
那些话就像是重锤，狠狠砸在他们心头上。
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到底有多痛呢？
大概就是毁了整个天吧。
“鲸鱼这次做出这个选择，是没打算活下去。”李牧说这话的时候，握住方向盘的手越发的用力。
鲸鱼和果子在一起已经有五年。
如果不是部队的规矩，以及任务的危险程度高。或许他们两个早就结婚了。
毕竟‘飞鹰’的人只接难度系数高的任务，所谓的难度系数高，也就是国家大事，危及生命的任务。
所以不是他们不想结婚，而是怕结婚误了彼此。
就连队长和嫂子也是在一起八年后，才结婚的。
未知因素太多了。
隶属‘飞鹰’的人结婚，结的都不是婚，而是忠诚与生命。
能结婚的，都是爱极了彼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