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被两人的互动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耳尖的红意却悄悄蔓延开。
沈幼宜哼了一声,抱着清浅去找林墨,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给南溪使了个“加油”的眼色。
沈耀见她走远,立刻扳过南溪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
他的目光格外认真,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菀菀,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很听话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摘星星我绝不碰月亮。我不会让你伤心,更不会欺负你,你就是我的命,不对,”他顿了顿,眼神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南溪的心猛地一揪,鼻尖瞬间泛酸。
沈耀的好太过直白,太过滚烫,让她自行惭愧。
她抬手轻轻推开他的手,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姐姐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可我对你是认真的。”沈耀不肯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从小时候到现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你,从来没变过。”
南溪的心跳乱成一团。
她清楚沈耀的心意,也明白自己对他并非毫无感觉,可过去的事情像一道无形的墙,让她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她能给他陪伴,给他照顾,却唯独不敢给他那轰轰烈烈的爱意,她怕自己配不上这份纯粹的深情。
就在这时,几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朝沈耀走来,为首的正是市中心医院的院长:“沈总,久仰大名,我是市一院的张院长,想跟你谈谈新药合作的事。”
沈耀的神色瞬间恢复沉稳,只是在转身前,还不忘叮嘱南溪:“我去旁边应酬,你去休息区等我,别走远,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好。”南溪点点头,看着他与人寒暄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
她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路瑶发来的消息,南溪的指尖微微颤抖,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路瑶是她最好的朋友。
南溪忽然间想去洗手间,抬头看向沈耀的方向,他正被一群人围着碰杯,眉头微蹙,似乎在听对方说着什么重要的事。
她不想打扰他,便悄悄起身,沿着宴会厅边缘的回廊,往洗手间走去。
顶层的回廊很静,只有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南溪走进最里面的隔间,忙锁上门,刚解决完,整理好裙摆,就听到外面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她心头一紧,以为是清洁工不小心锁上的,没太在意。
可当她想推门出来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沉,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南溪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想给沈耀发消息。
“砰!”隔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吓得南溪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一个浑身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门口,帽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凶光的眼睛。
他二话不说,伸手就捂住了南溪的嘴。
“呜呜呜!”南溪拼命挣扎,双手挥舞着想去掰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手腕,却像掐在石头上一样,毫无作用。
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南溪的后脑勺撞到墙壁,一阵剧痛传来,眼前瞬间发黑。
她能闻到男人身上浓烈的香烟味,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似乎怕她挣扎,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沾了液体的手帕,强行按在她的口鼻上。
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鼻腔,南溪的身体剧烈挣扎了几下,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晕过去前,她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沈耀焦急的眼神。
宴会厅里,沈耀应酬完最后一波人,立刻抬头看向休息区的沙发,空无一人。
他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到沙发旁,四下看了一圈,没有人。
“菀菀?”沈耀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他快步走向回廊,沿途询问侍者,“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色蕾丝礼服的女孩?大概这么高,长发。”
“沈总,我刚才看到她往里面洗手间的方向去了。”一个侍者连忙回答。
沈耀的脚步瞬间加快,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收越紧。
他冲到回廊,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虚掩的门缝里,掉着一枚熟悉的珍珠,那是南溪礼服裙摆上的装饰。
“菀菀!”沈耀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瓷砖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消血腥味。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助理的电话,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立刻调酒店所有监控,尤其是顶楼回廊和电梯口!另外,通知所有安保人员,封锁酒店大门,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挂了电话,沈耀捡起那枚珍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他发誓,要是南溪有任何一点闪失,他会让所有伤害她的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沈耀的手指还停留在冰凉的瓷砖上,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是陈助理的号码。他几乎是秒接,声音因极致的压抑而沙哑:“说。”
“沈总,出事了!”陈助理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顶楼回廊和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监控全坏了,像是被人故意切断的。我调了所有关联监控,只拍到南小姐走进洗手间的画面,她刚进去三十秒,监控就黑屏了,绝对是人为的!”
“砰”的一声,沈耀一拳砸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指骨瞬间泛红。
他没再说话,直接挂断电话,转身快步往宴会厅冲去。
走廊里的宾客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纷纷避让,没人敢上前搭话,这位沈氏医药的太子爷,向来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何时露出过这般噬人的神情。
林墨正陪着沈幼宜哄哭闹的清浅,远远就看到沈耀快步走来,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将人吞噬。
“怎么了?”他立刻迎上去,沈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僻静的角落:“菀菀不见了,被人带走了。”
林墨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比谁都清楚沈耀对南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