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事。”米娜冷冷答。
柳宁：“……”
大伯到底弄了个什么怪物来？
说好来帮助她们的，结果自己像个主子一样。
米娜不管她怎么想，就把用来威胁女助理的刀揣回身上，又戴上口罩推着垃圾车欲出去。
“等，等等！”女助理一下子抓住她的腿，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睁着一双泪眼看她，“我，我儿子，还给我……”
米娜皱眉，无情的蓝色瞳孔满是厌恶，她一脚踹开助理，冷冰冰丢下一句：“我还需要你继续把她引诱出来。”
助理被踹到肚子，她盯着米娜离开的背影，痛哭出声。
柳宁不想在这停留，她目光复杂地看了助理一眼，眼里的不忍一闪而过。
但很快，她就戴上口罩和帽子，不再理会辅导员，兀自离开这儿。
外面柳时提了一嘴范霞，没想到沈云霄会有她的号码。
于是等和沈云霄分别之后，柳时给范霞拨了过去。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古装戏，为什么要到商场来试镜？而且，那个助理的态度实在太让人怀疑了。
很快电话接通，柔和的女声传来，“喂，我是范霞。”
柳时也放柔语气，“范导演，您好，我是柳时。”
“柳时？”范霞微微惊讶。
“嗯。”柳时边往外走边道：“是这样的，刚刚您的助理通知我今天无法试镜了，所以我想和您确定一下下次试镜的时间。”
范霞更懵，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快速反应过来，“我没说过这话，可能是她搞错了，一会我问问她，我们先加个微信吧，微信是我手机号码。”
柳时心中咯噔一声，她站在商场门口，温暖的春风此刻全部化为寒风，一下下刮在她的心上。
“好。”
挂了电话，她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刚给范霞发完好友申请，肩膀被人狠狠一撞。
手机脱手而出，在地上发出碰撞声。
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柳时下意识先去捡手机。
一只手比她更快，率先捡了手机递给她。
紧接着别扭的中文发音传来，“对不起。”
柳时直起腰去看，是个外国女人。
女人比她高出半个头，柔软的金发被绑成马尾，散散地披在肩后，几缕发丝自鬓角垂下，她的眼窝很深，那双蓝眸带来和金发全然不同的感觉。
死亡，冰冷。
只一眼，就能让人如坠冰窖。
这个眼神，和那个清洁工一模一样。
世界好像静止在这一刻，周围一切都消失见，柳时只能看见面前这双蓝色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
正愣神，女人已经把手机塞给她，转身离开。
柳时默了几秒，不敢再在外面多停留，打了辆车回了学校。
路上，范霞告诉她，是助理弄错了，如果有试镜，她会再通知柳时。
……
白季帆接到柳时电话的时候，刚刚开完会。
“喂。”
男人的一个音节就让柳时紧张起来，她的声音小小的，“你在忙吗？”
“忙完了。”
白季帆眼里含笑，看，这不是忍不住来找他了吗？
虽然他刚刚收到了柳时和沈云霄在一起的照片，让他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