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追我？”
女孩虚弱俏皮的声音响起，白季帆身形一顿，动作止在弯腰给自己接水那里。
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白季帆缓慢地转头，时间过得很慢，屋内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
隔着几米看过去，床上的女孩已经睁开眼，她正冲他浅浅笑着，因为脸色苍白，这个笑倒多了点哀伤的感觉。
白季帆拿着纸杯的手一抖，竟只是站在那和她对视。
瞧见他的动作，柳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我想喝水。”
白季帆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大步走到柳时身边，扶起她然后把手中的纸杯凑到她唇边。
直到柳时喝完，白季帆都没有说话，只是帮柳时擦去唇边的水渍。
柳时眨眨眼，不懂白季帆的想法。
白季帆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握着柳时的手一直沉默。
气氛实在尴尬，柳时轻咳一声，小声唤他，“白总？”
“叫我名字吧。”
白季帆放轻了声音，他捏了捏柳时的手，心情仍是没有平复下来。
柳时：“……”
怎么她受一次伤，这个世界就变了？
略微想了想，柳时支支吾吾道：“那个……白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们这个关系吧，你说你在追我……以后……”
以后他们的关系被媒体发现不就很尴尬吗？
垂眸看着柳时，白季帆勾唇淡笑，“如果你想让我追你，也可以。”
柳时：“？？？”
他的重点错了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
推门进来的医生打断了柳时的话，白季帆放开她的手，起身说：“帮她检查一下身体吧。”
看见已经苏醒的柳时，医生一愣，随即点头道：“好的。”
……
检查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医生的大意是再住院观察观察，没什么大的问题的话，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送走了医生，白季帆和柳时沉默对视。
“那个……”柳时先顶不住了，她慢吞吞道：“那晚的话，你可以当作……当作我瞎说的……”
白季帆伸手捏捏她的脸蛋，“你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
柳时尴尬地笑笑，当然收不回来啊！可人家白季帆不是说了吗？如果他知道她对他有情，他们就结束。
“就是……”柳时决定换个话题，“这次很谢谢你，没有你，我大概就死了。”
白季帆没说话。
柳时接着说：“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到你，我一定……额，赴汤蹈火。”
白季帆神色古怪，他抬起柳时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不需要你为我赴汤蹈火，我需要你帮我结束单身。”
柳时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心跳因为白季帆的话而加快。
手指抓紧被子，柳时垂着眸子讷讷道：“别开玩笑了……”
一点也不好笑，她会当真的。
她等来的不是白季帆的回答，而是他的吻。
柳时瞪大眼睛，下意识张开嘴。
男人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口腔，柳时大脑一片空白，只呆呆地承受着男人的进攻。
说实话，这个吻没有给柳时多大感觉。
许久，白季帆松开柳时，他握着柳时的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上，而后唇凑到柳时耳边，他轻声说：“它没有跳得这么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