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钟，柳时正式开始拍写真。
摄影师方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听江筱筱说，有个女明星请她去做御用摄影师，她都没有同意，原因是她觉得娱乐圈太乱。
“姑娘，我先试下效果。”
“好。”
站在摄像机面前，无论柳时的心情状态如何，她都会下意识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方娜在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然后看了下效果。
照片里的女孩微微侧身站着，渐变旗袍贴合着身体，将她的身材显得完美精致。
她的眸子迅速出现了惊喜，只是职业素养让她能保持镇定。
她的语气带笑，“姑娘，你是演员吗？”
柳时略微想了想，答：“算是吧。”
得了肯定的回答，方娜已经确定了她就是网上和谭力可合作的那个姑娘。
老实说，即使最后这姑娘洗白了，她对她也没多大好印象。
只是如今见到她真人，方娜倒是对她印象变好了许多，都说相由心生，柳时平静柔和的五官和气质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
“姑娘，就这个背景你看可以吗？”
柳时转眸看了一下，背景是类似于江南的小巷。
她自然没有意见，“可以。”
“旁边那把伞你抱在怀里，侧身站着看向我，身子微微往后倾，头往前……对对对，就这样很好。”
方娜按下快门，看了一眼效果之后，她连连赞叹，“给演员拍就是不一样。”
柳时抿唇笑笑，没说话。
方娜把摄像机举到眼前，说：“伞打开，伞柄放在肩上，头稍稍往右一点，笑容加大一些……没错没错，很好。”
“背对我，撑着伞，回头看着我笑，眼神要温柔，笑容要温婉，想象我是你最爱的人，对就是这样，太完美了！”
……
柳时的领悟能力加上方娜的效率，三套衣服下来只花了两个半小时。
因为难得遇到柳时这样合拍的，方娜多给她拍了很多。
柳时说今晚想要几张电子版的，于是她和江筱筱挑照片挑到接近十二点，最终从上百张照片里选了十张出来。
把照片存到手机里之后，哈气连天的两个人离开了时尚星动。
江筱筱又打了一个哈欠后，她揉揉眼睛，问：“我说宝贝，你那些照片都挺好的，你真的不考虑全要吗？”
柳时打了辆网约车，和江筱筱一起上车后，才说：“没钱。”
江筱筱把头靠在柳时的手臂上，嘟囔着：“我有啊。”
柳时看着这个富二代小姐，无奈道：“那是你的。”
江筱筱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柳时觉得好笑，她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然后点开白季帆的微信页面，把挑出来的十张照片发了过去。
夜色斑驳，灯光点点，柳时依靠着江筱筱的体温，只觉心中一片凉意。
第一次，她有了和白季帆恋爱的念头。
……
白季帆收到照片的时候，M国正是中午。
彼时他刚开完会议，正打算去吃饭。
然而在走廊上看见柳时传来的那些照片之后，他忽然有种很强烈的冲动——他想吃她。
他把照片点开，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