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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觉得能撬动陆风麾下的人才?
“谁知道呢?”
赵云无所谓地摊手:“有些人就是自带主角幻觉,总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可能忽悠成功关张二人后,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总之赵云对刘备印象极差。
这多少受了陆风早年教导的影响。
让赵云褪去了青涩,能看穿刘备虚伪的嘴脸。
“有意思!”
一旁听着的郭嘉摩挲着下巴:“照这么说,刘备怕是把主公麾下文武都试探了个遍!不止将领,连谋士都不放过!”
“当初这人也来跟我套过近乎,可惜他那点伎俩在我眼里实在不够看!”
单从这点就足见刘备野心勃勃,居心叵测。
这里有几个
其面皮之厚,举世无双。
此辈若非庸碌之徒,必成枭雄。
无怪乎人言: ** 者,天下莫能与之争。
许褚、赵云皆愕然视郭嘉:玄德竟欲招揽奉孝?此子莫非以为才智过君?
子龙蹙眉道:专事离间, ** 贤才,实非君子所为。
奉孝从容道:此人外示仁义,内怀奸诈,诸君切勿为其所惑。
二将颔首称是。
许褚又问:以诸位之见,玄德尚能支撑几时?
奉孝摇首:不出旬日。陶恭祖断不敢再遣援兵,恐触怒公路。
愚以为,彼若早降吾主,陶氏或可保全富贵。
子龙沉吟道:然公路发兵三十万讨玄德,恐有蹊跷。莫非....意在徐州?
奉孝举杯笑道:子龙明鉴。公路此举,正是欲取徐州为基业。
彼亦知单凭豫州难敌吾主,故欲先图徐州以壮声势。
袁术若得徐州,必会势力大涨,于我等地不利。
此人穷兵黩武,在豫州横征暴敛,不顾民生,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近来九江、庐江两地多有豫州难民涌入,皆因袁术 ** 所致。倘若徐州落入其手,恐将重蹈豫州覆辙,黎民遭殃。
此等局面,绝非赵云等人所愿见。在他们眼中,徐州早该为陆风所得,岂容袁术染指。
且宽心。郭嘉从容笑道:届时陶谦定会倾力抵抗袁术大军。即便视主公为大敌,面对袁术威胁,他也会调整策略。何况我军尚未对徐州用兵?
然则我们也需未雨绸缪。若陶谦抵挡不利,或行事荒唐,我军当即刻出兵,先袁术一步夺取徐州。
赵云与许褚深以为然。
同一时刻,南阳宛城内,袁术使者正与吕布交涉:温侯,我主欲提前完婚,特命我等护送令爱前往。此番带来二十万石粮草作为聘礼,望温侯成全。
二十万石?吕布暗自感叹袁术出手阔绰。既已约定联姻,便爽快应允:既然袁术如此急切,此事...
话音未落,陈宫匆匆闯入,正色劝阻:主公万万不可答应!王公之礼需半年筹备。如今主公贵为一方诸侯,袁术更是僭号称帝,岂能如此草率?莫非是轻视主公,觉着令爱可随意迎娶?
陈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伸手擒住那名使者。
吕布见状不由皱眉,隐约察觉出陈宫态度反常,却未当即发问,只是阴沉着脸转向袁术使者。
他素来重视颜面,若真如陈宫所言,此事断无应允之理。
这......
使者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赔笑辩解:岂敢有此意!我家主公只是盼望早日与将军结为姻亲......
既为联姻,更该依礼而行!陈宫厉声打断,这般草率行事,岂非折损我家主公威仪?说罢甩袖喝道,速将此言带回禀告袁术!
遵、遵命......使者冷汗涔涔地躬身退下。
且慢!陈宫突然追加,你方才言语冒犯,这些钱粮便留下赔罪罢!未等对方反应,他已挥手示意侍从将财物尽数扣下。
待使者狼狈离去,陈宫转身凝视吕布:主公险些铸成大错!
何出此言?吕布满脸困惑,联姻之事当初不正是你首肯的?我正要问你为何阻挠!
时移世易奉先!陈宫跺脚急道,昔日袁术未僭帝号,结盟尚有益处。如今他冒天下之大不韪称帝,已成过街老鼠!
如今天下群雄共讨逆贼,与其联姻只会被拖入万丈深渊!
“况且,世人势必会将主公与袁术归为一流,届时声名必然受损。”
呵!
其实吕布的名誉早已狼藉。
无非是当初背弃丁原投身董卓所致。
虽说后来诛杀董卓挽回些许声望,加之他盖世武勇,尚有不少人对其寄予厚望。
但此番若与袁术结亲,只怕比从前更为不堪。
这绝非陈宫所愿见到。
他可是指望着辅佐吕布成就宏图大业呢。
“原来如此?”
吕布虽未全然领会,却也明白此时联姻弊大于利,颔首道:“幸得公台及时归来,否则险些酿成大错!不过既然回绝亲事,却扣下聘礼,是否不妥?”
袁术此前已送来十万石粮草定亲,如今不仅毁约还吞没钱粮,纵使以吕布之厚颜,也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哈哈!”
陈宫闻言朗笑道:“主公未免太过仁厚!袁术居心叵测设计于您,这些钱粮权当赔偿已是便宜他了,岂有退还之理?”
“主公尽管安心收下!眼下我军钱粮紧缺,有此资助,扩军之事便轻松许多。”
既已入库之物,陈宫断不会让袁术使者再运回分毫。
“此言有理!”
吕布抚须颔首:“那便收下了。只是联姻之事就此作罢?若袁术再派人来,当如何应对?”
陈宫从容道:“无妨,照我此前所言推脱即可。不必与袁术公然决裂,拖延一年半载,袁术气数便尽了。”
“哦?”
吕布眉头一挑:“先生之意...袁术挺不过今年?”
“正是!”
陈宫斩钉截铁道:“从他称帝那刻起,结局就已注定!”
“竟有此事?”
吕布眉头紧锁:“袁公路如今兵强马壮,何人能在一年内将其击溃?”
“唯有吴侯陆伯言!”
陈宫语气笃定。
“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吕布眼中寒光一闪。
那个身影他至今难忘。
虽说未曾直接交锋,但仅凭其麾下赵云、典韦之勇,就足以令人心惊。
“此人确非等闲之辈!”
吕布神色凝重:“论武艺恐怕不在我之下。真想寻个机会与他一较高下!”
他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同时更想再见恩师李彦。
自讨董时赵云所言,李彦如今仍在陆风辖地安居。
陈宫闻言诧异:“吴侯武艺竟如此高强?能与主公比肩?”
他一直以为陆风不过是麾下猛将如云。
“你不明白。”
吕布沉声道:“武学臻至化境,自能感知对方深浅。吴侯实力绝不在赵云等人之下,甚至更强!只不知是否已突破无上武圣之境。”
“此人别的不说,武道天赋确实惊人。若非如此,也走不到今日这般地位。”
想当年黄巾之乱时,若没有过人武艺,只怕早战死沙场,更不可能斩获张角首级。
“原来如此!”
陈宫恍然点头,这些细节他倒是未曾留意,反被吕布点破。
不过陆风自身武功高低并非关键,其麾下兵将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陈宫继续分析:“不出一年,吴侯定会兵发豫徐二州。届时才是其鲸吞天下的开端!”
“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当借此机会夺占豫州部分乃至全境,方能与陆风抗衡。”
吕布颔首赞同。
壮大实力确实最为要紧。
若非陈宫先前阻拦,他早已挥师豫州。
虎口取食?妙计!正合我意。陆风、赵云、典韦这些对手,我早就想再会一会了。
这几个月我可没闲着,日夜苦练武艺,但愿他们别让我扫兴。
吕布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拒婚的消息很快传到吕玲绮耳中。
准备逃婚的她长舒一口气:真是白担心一场。
转念又生疑惑:父亲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以她的心思自然想不明白。
不过总归是件好事。
命运受制于人的滋味真不好受,真想挣脱这般处境。
少女暗自叹息。
在南阳的日子并不顺心。
联姻之事暂且不提,王蓉近来频频刁难,令她们母女苦不堪言。
偏生父亲对王蓉百依百顺,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或许该带母亲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压下——天下之大,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兖州至东莱黄县,陆风疾驰两日方至。
数月未归,此地越发兴旺了。子尼治理有方,果真没让我看走眼。
他策马巡视沿途景象,对前来迎接的国渊赞许道。
主公过奖。国渊谦逊应答。
国渊谦逊地摇头道:黄县能有今日,全赖主公英明谋划,荀先生悉心布局!既定方略早已完善,无论谁来执行,只要遵循章程,都能推动黄县持续繁荣。归根结底,还是主公英明神武......
他向来不喜标榜自身功绩。
陆风轻笑着摆手:子尼何必过谦?你的才干众人有目共睹。往后东莱乃至整个青州的发展,还需你倾力相助。该是你的功绩,谁也抹杀不了。
眼下当务之急仍是学堂体系与人才培育。中基层官吏短缺已成制约扩张的主要瓶颈——
若不顾根基盲目扩张,新政推行必然难以彻底,必为日后埋下隐患,此非我所愿见。
故人才培养一事,还请子尼多费心思。
若人才储备充足,此刻挥师豫徐二州,剿灭袁术、陶谦亦非难事。
国渊肃然领命,将此要务牢记于心。
陆风忽又问道:我与公达等商议,欲在兖州设立与东莱书院同级之州学。不知子尼可否代我延请令师康成公出任山长?
书院职务与寻常官职不同,我向来不干预学府内部事务。此事可有把握?
此议早有筹谋。先前兖州未稳故未提及。如今在荀攸、戏志才经营下,新政初见成效,学堂体系初具规模,设立州学正当其时。
陆风计划在每州皆设高等学府,为经略天下储备英才。欲囊括四海之人,自当未雨绸缪。
这里是用不同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