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绝对不是!”
萧尘吓得连连摆手,额头的冷汗又涌了上来,连忙改口,语气带着几分慌乱,慌忙掏出装着五十万仙晶的储物戒递了过去,
“既然是凌堂主的高徒,那我赔五十万仙晶!您看够不够?”
秦风瞥了眼地上“毫无动静”的齐忌,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
“谁让他刚入师门,还没在宗门立住脚跟呢——在某些人眼里,自然就‘不值钱’了。五十万就五十万吧,全当给我师弟买些疗伤的药材了。”
萧尘悬着的那颗心总算狠狠落地,这五十万仙晶几乎掏空了他百年的积蓄,再多他还真没有了,他连忙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秦师兄说得是!我这就把仙晶都给您!”
说完,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个装有一百五十万仙晶的乾坤袋。
秦风接过乾坤袋,掂了掂,“萧师弟就是富有,没想到存放仙晶,竟然还要用乾坤袋,那这个乾坤袋就归我了。”
萧尘:“呵呵呵,一个乾坤袋而已,自然送给秦师兄了。”
萧尘本以为此时已了,刚要告辞离去。
秦风却慢悠悠地从袖中摸出那枚录着影音的传讯符,指尖捏着符角轻轻晃了晃,阳光照在符面上,泛着刺目的灵光。
“哎吆!你看我这记性,我这里还有一张传讯符要出售,”
秦风语气依旧平淡,眼神却冷不丁扫向萧尘,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要买走?若是没有人买的话,我就拿着他给殿主大人送礼去了。”
萧尘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刚落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把这东西送到殿主面前,别说我巡律堂的差事保不住,说不定还有可能被逐出宗门!
他看着秦风手中那枚传讯符,额角的冷汗又汹涌地冒了出来:
“秦、秦师兄……这枚传讯符不知道您想要卖多少仙晶?”
秦风指尖捏着传讯符,语气漫不经心,却像一道惊雷炸在萧尘头顶:
“这传讯符可是我准备送给殿主大人的,怎么着也得两百万仙晶。”
“噗——”
萧尘胸口一阵翻涌,一口血差点直接喷出来,脸色瞬间青黑如铁。
两百万?!
他刚掏了一百五十万赔偿,家底本就被掏空,现在浑身上下连两万仙晶都凑不齐,这两百万简直是要他的命!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传讯符不买不行——里面的话要是传到殿主耳朵里,就算他叔叔是巡律堂堂主,也未必能保得住他,搞不好还会被逐出宗门!
萧尘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肉里,转头就瞪向身后那两个一直跟着他的狗腿子,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蛮横:
“赶紧的!把你们手里的仙晶全拿出来,先借给我应应急!事后我加倍还你们!”
那两人脸色瞬间垮了,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什么借?这分明是明抢!
萧尘的性子他们最清楚,这钱借出去,绝对是有借无还!
可他们哪敢反抗?只能哭丧着脸,磨磨蹭蹭从乾坤戒里掏出所有积蓄,凑了五十万仙晶,颤巍巍地递到萧尘面前:
“萧师兄……我们就只有这么多了,真的一颗仙晶都没剩了。”
萧尘接过仙晶,清点了一下,心里有数——这两人的家底他摸得门清,这五十万的确是他们的全部积蓄。
可就算有这五十万,还差一百五十万!
他的目光瞬间扫向一旁的杜凌飞,以及他身后那群执法堂弟子,眼神里的贪婪和威胁毫不掩饰。
那群弟子见状,瞬间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可他们谁也不敢说不——
萧尘最是记仇,今天要是敢不拿,日后在执法堂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指不定哪天被他弄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一个个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掏自己的乾坤戒,脸上满是肉痛和无奈。
最终,在萧尘的威逼利诱下,杜凌飞和一众执法堂弟子硬着头皮凑了一百五十万仙晶。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大半积蓄,个个肉痛得脸色发白。
萧尘一把抢过众人递来的仙晶,连清点都顾不上,慌忙堆到秦风面前,语气带着讨好的急切:
“秦师兄!两百万仙晶凑齐了!您点点!”
秦风扫了一眼堆成小山的仙晶,确认数额足够后,随手一挥收进乾坤戒。
接着指尖一弹,那枚传讯符便落到了萧尘手里。
萧尘死死攥住传讯符,猛地运转仙力,“咔嚓” 一声将其捏成粉末。
昨晚这一些,他再也不敢多待,生怕秦风再找什么理由要仙晶,慌忙抱拳道:
“秦师兄,告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快得像被狗追,身后的两个狗腿子和一众执法堂弟子也连忙低头耷脑地跟上,一个个灰溜溜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院落里终于清静下来。
秦风抬脚踢了踢还在“昏迷”的齐忌,语气平淡:
“别装了,起床了。”
说着,他不等齐忌反应,便动手修复被破的洞府阵法。
齐忌心里一阵暖意——
这位大师兄不仅帮他解围,还帮他要了五十万,现在竟然还亲自动手给她修复洞府阵法,甚至比原来的阵法还加固了几分,倒是挺护着自己。
他连忙爬起来,对着秦风的背影恭敬行礼:
“大师兄好!今天多亏了您出手相助,不然小师弟我可就麻烦了。这些阵法我自己修复就行,哪敢劳烦大师兄动手?”
秦风压根没理会他,手指翻飞间,阵旗插落,灵光流转,没多大一会儿就把破碎的阵法修复完好,甚至比原来还坚固了几分。
他拍了拍手,这才转过身看向齐忌,眼神里带着几分打量:
“修为虽差了点,但脑子还算机灵。你的事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院门口走。
齐忌连忙挽留:“师兄不去屋里坐会儿?弟子泡杯仙茶,也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秦风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甩了句:
“不用客气。日后要是再遇到今天这样的‘好事’,记着通知我就行。”
齐忌心里瞬间无语——他哪是客气,明明是惦记着那五十万赔偿款!
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毕竟人家刚帮他解了围。
就在秦风的脚步快要踏出院门时,他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