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啊？”舒怡眨眼，“可为什么又是朋友又是对手呢？对手还能是朋友啊？”
“为什么不能是？”老爷子偏头看着她，“我和你爷爷曾经都是要强的人，相互更是不愿在对方眼中败上一分，为了这份骄傲自尊，我们成了对手。可我们强大，与旁人来说，我们二人，与他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为此，能懂我们的，也只有我们自己。就因这份相互理解，我们成了朋友。”
舒怡瞪眼。
还能这样？
可她……
怎么就没碰到这种既是对手又是朋友的友情呢？
“其次，”老爷子勾唇笑了笑，“我与你爷爷之前，除了不服对方比自己强以外，并没任何冲突。这也是为何我们会成为彼此一生的朋友的重要原因。”
“这样啊……”舒怡恍然。
那……
舒怡胎膜看了眼杵在门边没有过来的路枫琛。
若是没有她，不知学霸和仲大少……会不会成为爷爷和路爷爷这样的关系。
要是能……
那该多好了。
“想不想听我跟你爷爷的故事？”路家老爷子突然换了话题。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丫头。
瞧着白嫩嫩地，还特别乖巧懂事，更不怕他这个老头子。
说亲近，也就亲近了。
相比自家俩孙子，还有L国里的那些王权皇女……
啧。
算了。
拿他们跟舒丫头相比，真是辱了舒丫头的乖巧可爱。（远在他方的舒老爷子：你确定没有老眼昏花？乖巧可爱……他孙女……开玩笑呢！）
舒怡要是知道路老爷子将她规划到了乖巧可爱的女孩当中，怕是能……立即鼓起巴巴掌。
没错。
她就是乖巧，就是可爱。
路爷爷真是慧眼识珍珠！（舒家众人：脸呢？）
舒怡对于老爷子突然要讲陈年故事的行迹，还是微微愣了一下，但也立即应了声，“想听。”
“那我跟你说说……”
杵在门口的路枫琛，看着自家爷爷这般做派。
不由眯上了双眼。
自打记事起，他爷爷，跟他说过关于他的一件事吗？
没有。
肯定没有。
估计不仅他没听过，恐是老哥也没听过。
可……
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特别不愿见到他们的冷漠爷爷……竟在舒怡面前……真真实实露出了慈眉善目的模样。
那感觉……
太过真切。
真切的路枫琛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这人……真是他爷爷。
他爷爷，明明就是冷漠一切，不过他人感受的冰人。
又岂会待人和睦成眼下这样！
但他也知道……
现在的老爷子，依旧是他最为真实的样子。
他……就是有这般和睦慈祥的样子。
他……就是可以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笑容满溢，给他心疼的晚辈讲故事的老人。
他……
是他爷爷。
不知觉得，听着老人那轻缓平和的声音，路枫琛心里对老人家突然到来的抗拒之情，逐渐散去不少。
等再见舒怡和老人家有说有笑的模样……
路枫琛竟觉着自己已经放下一切。
不在抵触这位，从未对他暖心一笑过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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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十一点，可看老人家的样子，似是只讲了九牛一毛。
但其中的内容，也够舒怡惊叹好久了。
路老爷子现在说的都是他刚刚留学到圣骑军大，跟爷爷见面后，两看生厌的事情。
他们当年的相处模式，跟现在的路枫琛和仲弘瑜基本一样。
差不多都是一见面就能掐起来，打起来。
不过他们之间没有女孩子。
所以……
掐……真掐起来了。
打……也真打起来了。
掐打完后，二人还都会一起受处置。
被处置的时候，两人又是你怪我，我怪你。
怪着怪着，又打起来了。
舒怡全程听得目瞪口呆。
她现在，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怀疑，自己在路枫琛仲弘瑜中间，是不是对的。
有她在，两人在不爽彼此，都不会打起来。
因为她会拦着。
但，她要不在……没准这两人早就你打我，我打你的成了患难捣事兄弟了。
“不可能。”事后舒怡将这想法跟路枫琛说了一遍后，少年直径摇头道：“没有你，我和仲弘瑜不会有任何交集。”
仲弘瑜是因舒怡回国。
他是因为舒怡来到了这边。
若是没有舒怡，他现在可能已经顺着老爸老妈的意思，走上他们给他规定好的道路了。
舒怡看着他，撇嘴想了想。
却没反驳。
学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不是她，没准仲大少现在还在国外自在呢。
哪里还能回来碰到路枫琛。
“行了，”路枫琛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今天作业还没写吧？”
“额……”舒怡惊目一愣。
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先写作业吧，”路枫琛笑着，“写完作业，就休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好的，”舒怡挥手，“去我屋，还你屋？”
“你屋。”路枫琛说。
此时，路老爷子已经在舒爸舒妈的安排下，收拾好一切，进了路枫琛的屋。
“行。”舒怡没意见。
大冬天的，凉棚里也不能待。
正厅里，老爸老妈好像还有事要商量。
以往这俩地方都不能待的时候，舒怡要不就拿着书去路枫琛房间找他，或者就让路枫琛拿着书过来找她。
反正都是正儿八经的学习，老爸老妈看着也没说什么。
今天作业挺多的。
快期末了，老师也是牟足劲儿，是有将他们逼上北青的意思。
每一科，那卷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发。
现在摆在舒怡面前的，数学就有两张卷，英语三张卷，语文一张卷，其他物化生，政史地，也有卷子。
除此外，政史地还有需要稳固背诵的内容。
明儿老师要抽查。
物化生还有练习册……
“我们怕是要高考了吧？”舒怡做了几道题后，都想哭了。
“不要想着作业多，”路枫琛好笑地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做就行了。高一高二基础打好了，高三也就不用太费劲了。”
舒怡撇着嘴，偏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行吧。”
学霸说的，总归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