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现在知道了，这种感觉。
带着潮湿气息的纠缠在一起，柔软又密不可分。
两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陆川伸出手扣住白薇薇的后脑勺，强迫她不让后退。
疯狂的掠夺白薇薇每一寸空间。
又忍不住的想去舔她的嘴唇。
跟陆川的疯狂不同，白薇薇早就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往上贴的架势了。
她不住的后缩，陆川的进攻让她方寸大乱。
白薇薇几乎要窒息。
她用力推着陆川的胸膛，才勉强换回一丝属于自己的空气。
她大口呼吸，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两人之间，是沉默，是滚烫的，几乎能将人灼伤的沉默。
陆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白薇薇被水汽氤氲得更加明亮的眼睛。
看着她微微红肿，泛着水光的嘴唇。
刚才那销魂蚀骨的触感又一次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
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他又一次凑了过去。
“陆……”
白薇薇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嗡——嗡——
铃声在寂静的露台上显得格外刺耳。
陆川浑身一僵。
他像是才从梦里惊醒，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索。
掏出手机的瞬间，屏幕上的备注让他一个激灵，残存的绮念瞬间灰飞烟灭。
救命，刘燕女士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他慌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深呼吸好几次，才颤抖着手指划开了接听键。
“喂，刘阿姨。”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电话那头传来刘燕女士温柔的声音：
“喂？小川啊！跟薇薇在哪儿玩呢？”
陆川看了一眼对面正拼命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白薇薇，脸颊瞬间爆红。
“没……没在哪儿。就在酒店附近，吹吹风。”
他的视线飘忽，根本不敢看白薇薇的眼睛。
太丢人了。
“哦，吹风好，吹风好。”
刘燕女士显然没察觉到异常，自顾自说。
“你们年轻人别玩太晚了啊，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听见没？”
“嗯，听见了，知道了刘阿姨。”
陆川的回答磕磕巴巴，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薇薇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笑得花枝乱颤。
她甚至还冲他做了个口型：乖宝宝。
陆川的脸更烫了。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
可刚才那种几乎要爆炸的气氛，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
陆川的心跳，也从雷鸣般的巨响，一点点，一点点地平复。
空气中只剩下尴尬和一丝丝残留的甜。
他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筋疲力尽。
但有些事，必须有个说法。
他不能再退缩了。
他看向白薇薇，她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笑意，眼角弯弯，像月牙儿。
“薇薇。”
他叫了她的名字，前所未有的认真。
“嗯？”
她应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挑。
陆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
他攥了攥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轻微的疼痛维持着清醒。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白薇薇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那抹微粉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她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向前，重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她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倒影。
“陆川，你觉得呢？”
她把问题抛了回来。
陆川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可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秒，白薇薇又凑近了半分。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女孩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凶。
不是那种蛮横的凶，而是一种带着警告和期待的凶狠。
“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女孩凶巴巴的眼神里，藏着紧张。
“你要是敢说错一个字。”
她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咬得又轻又狠。
“我就……我就再亲你一口！”
话音落下，她自己先不争气地红了脸。
这威胁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撒娇。
陆川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他看着白薇薇色厉内荏的模样，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一个荒唐的念头。
还有这种好事？
这哪里是威胁，这分明是……是福利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要不……试试？
就试一次。
万一呢？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移开视线，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目光落在露台外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上。
那些光点在他瞳孔里跳跃，像他此刻狂乱的心跳。
几秒钟后，他转回头，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无辜与困惑的表情。
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试探的语气开口：
“那……我们是……普通朋友？”
白薇薇脸上的凶狠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
她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陆川！”
她拔高了音量，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你再说一遍？！”
她往前一步，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用力戳着他坚实的胸膛。
正好是刚才她点过的那个位置。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随便亲来亲去的吗？啊？”
“亲都亲了，你现在跟我说普通朋友？你是不是不打算负责了？”
她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陆川低头，看着在她指尖下微微凹陷的t恤。
非但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抬起眼皮，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好笑。
“白薇薇，你讲不讲道理？”
他的声音很平静，慢条斯理，和她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
“你仔细回忆一下，好像……从头到尾，被亲的人，都是我吧？”
“……”
白薇薇戳人的手指僵住了。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好像……他说得……没毛病？
是她主动凑过去的。
是她先动的手……不，动口的。
就连刚才的威胁，也是以亲他作为“惩罚”。
从法律……呸，从逻辑上讲，他确实是那个“受害者”。
一瞬间，白薇薇的气焰矮了半截。
她看着陆川那副“我很有道理，你看你怎么说”的表情，心里又气又急。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