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私人飞机在平流层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班纳博士局促地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氤氲的热气在他结霜的镜片上蒙了层白雾。
\"说真的博士，\"陈林把玩着悬戒，试图趁某个小气鬼不注意开个传送门，\"我原以为你会继续躲在巴西贫民窟继续研究...呃，怎么控制情绪？\"
\"是伽马射线的量子纠缠态。\"班纳推了推眼镜，突然被托尼塞了杯威士忌。
\"贾维斯伪造了36条假监控，\"托尼得意地晃着酒杯，\"罗斯现在大概在五角大楼对着空白屏幕跳踢踏舞。\"
冰块碰撞声里，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们得抓紧，那老家伙派了五架F-22在印度领空兜圈子。\"
舷窗外云海翻腾，陈林指尖凝聚出全息投影：无数维度裂隙中，披着黄袍的身影独自镇守在地球外围。
\"古一守护的不是纽约或者伦敦，\"投影变成黑暗维度吞噬星系的画面，\"而是整个物质宇宙的防火墙。\"
多玛姆的紫黑色能量在碰到地球屏障时，突然变成个委屈的颜文字：(′????w????`)
班纳的茶杯\"咔嗒\"落在托盘上：\"所以那些圣殿...\"
\"是分布式服务器，\"托尼突然插话，\"三节点冗余架构，难怪能扛住维度级ddoS攻击。\"
陈林嘴角抽搐：\"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不过她最近给香港圣殿装了wiFi6。\"
当飞机开始降落在加德满都时，陈林的表情突然变得精彩纷呈。
\"第一次我直接传送到她卧室...\"他痛苦地捂住眼睛，\"结果体验了三小时《盗梦空间》加《地心引力》的混合VR套餐。\"
托尼的智能手表突然播放起自由落体音效，被陈林一个冰冻术冻成了电子手表。
\"最惨的是图书馆，\"陈林继续控诉，\"《维山帝之书》给我播放了整整一周的戒网瘾广告！\"
班纳博士突然举手：\"那个...你们有没有听到...\"
机舱内骤然响起 tibetan Singing bowl 的空灵音色，舱门浮现出金色光圈文字：「再诽谤就让你体验珠峰裸奔v2.0」
零下三十度的喜马拉雅山脊上，托尼的方舟反应堆结着冰碴：\"贾维斯...战衣...加热...\"
\"检测到魔法干扰，\"AI声音断断续续，\"建议...念诵...大悲咒...\"
班纳博士却异常亢奋，笔记本上写满公式：\"太神奇了！伽马辐射读数在...\"他突然指着雪地上发光的梵文，\"这是什么能量形式？\"
陈林看着\"游客止步\"的藏文标语叹气：\"古一的恶趣味\"
当青铜大门终于出现在暴风雪中时，陈林突然按住两人肩膀：\"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别...\"
话未说完，托尼已经戳了戳门环上会动的狮子雕像：\"这全息投影技术...\"
\"嗷！\"狮子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口吐人言：\"史塔克工业cEo，预约确认。附带条款：禁止在圣殿内进行任何形式的科技产品测评。\"
班纳博士的眼镜滑到鼻尖：\"所以浩克...\"
\"特别条款：\"狮子咧嘴一笑，\"绿色大块头可以和王一起拆图书馆。\"
卡玛泰姬的青铜大门在托尼和班纳面前无声滑开，露出里面看似普通的藏式庭院。
还没等两人迈步，地板突然变成了透明玻璃，下方是旋转的银河系全景。
\"欢迎体验卡玛泰姬入学测试。\"
古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请回答：你们现在站着不动，是真的静止吗？\"
托尼的方舟反应堆突然投影出宇宙模型：\"当然不！地球自转速度每秒465米，公转...\"
\"错。\"古一突然出现在茶桌旁，手指轻点茶杯。
茶水腾空而起，在三人之间勾勒出九界星图，\"你们同时存在于七千四百三十一个参照系中。\"
班纳的笔记本自动翻页，写满的公式突然重组为《道德经》片段：\"道生一，一生二...\"
古一挥手洒出无数光点，有些化作牛顿力学公式，有些变成如尼符文：\"史塔克先生，你的微型反应堆...\"她指尖轻挑，托尼胸口的蓝光被抽成丝线，在空气中编织成dNA双螺旋，\"和梅林的法杖本质相同——都是对能量本源的粗浅模仿。\"
托尼刚要反驳，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个青铜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后停住，显示的不是方向，而是E=mc2的变形公式。
\"你设计的第11代战甲...\"古一突然用茶水在桌面画出完整设计图，\"如果这里改用塞拉芬能量环...\"图纸上的金红色战甲突然长出魔法羽翼。
托尼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不可能！这些设计还存在我的加密服务器里！\"
\"在镜像维度里连wIFI密码都不用输。\"古一眨眨眼，突然严肃起来，\"但记住，科技越接近真理，引来的觊觎就越可怕。\"
班纳的眼镜突然浮到半空，镜片变成两个绿色漩涡。
古一轻轻一推，漩涡中浮现出当年实验室的监控画面：
\"看，当伽马射线达到临界值时...\"画面里年轻的班纳绝望捶打观测窗，\"你灵魂的尖啸形成了量子谐振。\"实验室的警报声在某个瞬间突然变成心跳般的鼓点。
浩克的虚影从班纳背后浮现，这次没有暴怒，而是像守护灵般轻轻环住科学家颤抖的肩膀。
\"他不是你的诅咒...\"古一将茶水泼向空中，液体化作无数平行时空的画面。
每个宇宙里，没有变异的班纳都死在那个实验室，\"而是宇宙对你求生意志的回响。\"
班纳的泪水砸在地板上，竟变成一颗颗发光的绿色水晶。
庭院突然扩展成浩瀚星空。古一站在地球与月亮之间，左手托着托尼的战甲模型，右手捧着班纳的伽马能量谱。
\"史塔克工业的股价每上涨10%，军火黑市就多出三个新买家。\"她左手倾斜，战甲模型里掉出无数微型核弹，\"班纳博士每压制一次变身，浩克的下次破坏力就增加7%。\"
星空突然变成纽约大战的预演画面：齐塔瑞军队的规模随着钢铁军团的数量同比增加。
\"宇宙的账簿从不出错。\"古一挥手抹去幻象，\"你们获得的每份天赋，都会在天平另一端放上等价的挑战。\"
托尼的智能手表突然自动计算出一组概率：\"先生，根据统计，您和班纳博士的基因突变概率是...\"
\"零。\"古一斩钉截铁地说，\"所以你们才会相遇。\"
当托尼还想追问时，古一突然把茶杯倒扣在桌面。
茶水没有洒出，反而在木质纹理上蔓延成世界树的图案。
\"茶凉了。\"她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传送门，\"王会给二位伴手礼。\"
班纳发现手里多了本《太极与量子力学》，托尼则得到个刻满符文的反应堆外壳——上面明显预留了对接战甲的接口。
\"等等！\"托尼在传送门关闭前大喊，\"至少告诉我为什么选我们？\"
古一最后的微笑淹没在茶杯的雾气里：\"不是我们选择了力量，而是力量选择了需要抗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