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王敏戳戳季洁的胳膊，小声说：“季洁，你疯啦！？”
大家都是说着玩，你怎么还当人家面说。
其他员工心里幸灾乐祸，纷纷看向主管钱明。
钱明被看的脸上无光。
本来打算拿季洁和王敏立威的他仿佛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他在部门也没什么威望了。
钱明盯着季洁，沉声道：“季洁，你跟我去我办公室一趟。”
季洁站起身来。
她个头没有钱明高。
仰着脑袋，气势却足足压了钱明一头。
忽然，季洁笑了，“你这种人，自己想表现，还要拉全部门的人下水，部门有你当领导，我看也没什么发展前景。
还别和你讲条件。
你是什么？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不干了，傻逼，我自己会去找人事，工资一分钱都不能少我的，把我惹疯了，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季洁直接推开其他人离开，直奔外面的人事部门。
钱明怔怔的站在原地。
看向其他人，总觉得其他人的眼睛里藏着笑。
他低吼道：“站着干什么？安排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众人离去。
人群中，轻飘飘的吐槽传进钱明耳朵里。
“什么呀，自己在季洁那边吃了瘪，把气撒我们身上”。
钱明听到后要崩溃。
就是一个服从性的立威环节，平常他也经常罚员工蹲起什么的，今天怎么就出事了呢。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完了，这件事要传到人事总监那边，肯定会对他的评估有影响的。
办公室外。
季洁走到人事部门后，直接撂下一句话，“你好，我要辞职，麻烦你们尽快帮我办好离职，有需要配合的我会认真配合。
交接我也会配合交接。
有需要直接喊我就好。”
说完，季洁坐回自己的工位上。
公司的其他人听说这件事后，有意无意的看向季洁的背影，努力和市场部这边的熟人打探消息。
想要把瓜给吃的完整一些。
季洁浑然不在意。
说出离职之后，空气都是新鲜的。
她看向王敏给她带的鸭货，眼睛一亮，哼着歌戴上一次性手套。
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去，香味在口中蔓延。
肉质很好，可惜已经是放了一晚上了，否则会更好吃。
季洁眼睛一亮。
看到回来的王敏，笑着说：“这真是小黄鸭老板那边买的？真不错呀，味道比王记熟食那边的还要好！”
王敏看着朋友，叹了一口气。
“你还有心情吃，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到下家了？”
“没呀。”
季洁又吃了一口，咽下后，继续说：“我裸辞呀，我最近一直在想上班的意义，你要说生存吧。
不要这六千的工资，我找个四千双休不加班的在江城很容易啊，房租八百一个月，再加上水电，一千块钱。
我一个月也还有三千的可支配收入。
消费是为了快乐对吧？但我消费降一下级，不仅收获了快乐，还获得了轻声的生活状态呀？
为什么要在这边耗着？图一个月多两千块钱？还是图钱明傻逼？”
王敏盯着季洁。
觉得同事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
人和人在事业上和生活状态上的选择一直是变动的。
“唉，还说一起去小黄鸭老板那边买东西呢。”
“没事，可以微信联系。”
季洁晃了晃手机。
王敏要工作了，季洁就戴上而已，一边吃一边听歌。
过了一会儿，人事部那边的人要和她还有钱明聊一聊。
季洁摇头，“不需要聊，我明确的表示要离职，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人事叹了一口气。
离职手续办的很快。
离职证明打印出来盖章之后，剩下的就是等下个月十五号发工资了。
从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出来的时候。
季洁抬头看了看太阳。
很毒辣，很闷热。
但心情就是莫名的好。
“真好，就是忘记问王敏小黄鸭老板什么时候出摊了，现在问问。”
......
下午。
小院子内。
程砚和工人确定了装修的样式，等购买的东西一到，直接开始“扩大厂房”。
送走工人。
程砚看着西屋，笑呵呵的对沈静姝说：“我估摸着再过一阵子就要换地方租了，否则这屋子也不能一直改呀。
房东都要不乐意了。”
沈静姝失笑，“我在你身上还真发现了，你这些厨艺，单拿出去，投资弄一条生产线都能暴富。”
程砚摆摆手，“不太行，标准化生产出来的东西注定没有我自己做的那么好吃。”
沈静姝给了程砚一个白眼，“只要比市面上的好吃就可以了。不过也是，大规模生产化之后。
你要是不用科技，你就没办法压缩成本在市场上生存。
你要是用了科技，算了，你良心太多了，不会用科技的。”
程砚：......
咬牙。
什么叫我良心太多，良心太多能是缺点吗！
沈静姝笑出声来，“行了，逗逗你，赶紧弄一会出摊要弄的东西吧，对了，等这个月月底或者八月初了去找月月玩呀？”
“可以呀！”
程砚一口答应。
之前就说好带着沈静姝去散散心，结果到现在也没走。
四点半。
程砚准时来到了龙江广场摆摊。
一到那边，程砚便看到了一个女生在队伍前排着，很眼生，不像是他的粉丝。
到地方后。
程砚迅速弄开摊位。
笑着冲对方说：“您好，第一次见吧？吃点什么？”
季洁笑眯眯的说：“给我来一斤五香的鸭脖，另外素菜搀着来一斤也，还有这个金银柚子茶，我也要。”
程砚应了一声。
开始给对方盛东西。
程砚做生意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要半斤，就给人多称出来一点，然后再问多了一点行不行之类的。
顾客说半斤，那就是半斤，只可能多一点，不可能少一点。
从不讲条件。
这也形成了他自己的口碑。
将东西打包好，程砚随手拿了三四个一次性手套，递给季洁。
“您拿好，谢谢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