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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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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碎片之宇文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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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一:大业八年·洛阳病榻

大业八年十月,洛阳城外官邸的雕花木窗被秋风撞得吱呀作响,枯叶卷着寒意扑进屋内。宇文恺蜷缩在锦缎被褥间,炭盆里的火舌明明灭灭,映得他凹陷的双颊如蜡纸般惨白。案头摊开的《东都图记》被风掀动,纸页上朱笔勾勒的洛阳城坊图簌簌翻飞,仿佛这座耗尽他半生心血的城市正从指尖流散。

“大人,药凉了……”侍从捧着漆盘,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一场旧梦。

宇文恺摆了摆手,喉间挤出沙哑的笑:“何必再续命?你听——连这风都在催我走。”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撕开胸腔,帕子上洇开的血痕比炭火更刺目。侍从慌忙去扶,却被他枯槁的手指攥住衣袖:“城西的含嘉仓……排水暗渠可完工了?”

“上月便通了,只是…...”侍从欲言又止。

“只是百姓骂得更凶了,是么?”宇文恺望向窗外铅灰色的天,洛水畔的夯土声似乎还在耳畔轰鸣。二十年前,他站在龙首原上指点山河,将星宿刻入大兴城的街衢;十年后,他又引洛水贯都,在杨广“北辰镇天”的诏令下,用两百万民夫的脊梁垒起东京的宫阙。可如今,那些曾被他称作“万世之基“的梁柱,倒映在血泊里,成了催命的符咒。

侍从低头不敢答话,檐角铜铃忽地叮咚一响。宇文恺的目光扫过案头一摞泛黄的奏折——那是开皇四年他呈给文帝的《广通渠疏》:“引渭水三百里,岁省漕运百万金。”彼时渠成,关中百姓称他为“活水郎君”。可谁还记得,渠岸下埋着开山时塌死的工匠?就像洛阳城的朱雀大街,青石板下总有洗不净的褐斑。

“取我的舆图来。”他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指尖划过洛阳城北的邙山。那里葬着他亲手设计的隋文帝泰陵,独孤皇后的梓宫在玄堂深处沉默。当年营造陵寝时,他特意将墓道倾斜三度,以避山洪。可这精巧的计算,抵不过史笔如刀——后世只会记得“仁寿宫成,死者万计”。

更漏声渐稀,宇文恺忽然抓起朱笔,在《东都图记》末页颤抖着写道:“臣以匠术事君,然苍生何辜…...”一滴墨晕染了“辜”字,像极了辽东城下未干的血。大业四年运河龙舟过汴水时,他曾听见纤夫哼唱《无向辽东浪死歌》,而今那歌声化作塞外的朔风,卷走了最后一丝体温。

寅时三刻,烛火骤暗。

案头的樱桃木镇纸“当啷”滚落,惊醒了打盹的侍从。他扑到榻前,只见宇文恺双目微阖,嘴角竟凝着一抹释然的笑——窗外,第一片雪落在洛阳城的鸱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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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二:大业元年·东都洛阳

“洛阳须如北辰镇天,朕要的是万世之名!”隋炀帝的诏令掷地有声,宇文恺跪伏在太极殿的玉阶前,掌心沁出冷汗。早春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切而入,将龙椅上那道身影镀成金甲天神,却照不透宇文恺心底的阴翳。

他展开手中《东都图记》,洛水如银链穿城而过,天街纵横若棋盘,宫阙星罗似斗柄——这是他为帝王绘制的“天命之城”。为迎合炀帝“宏侈”之心,他刻意将紫微宫台基抬高三丈,殿顶鎏金铜瓦在图纸上灼灼生辉。然而当诏书中“每月役丁二百万”的数字砸下时,他仿佛听见关中大地骨骼碎裂的声响。

工程始于三月惊蛰。七十万民夫夯筑宫城,十万工匠雕琢白玉栏杆,八十万人肩挑手扛从五岭运来巨木。宇文恺站在邙山高处,望见洛水两岸蚁群般蠕动的身影:有人被横梁压折脊背,血沫混着黄土凝成深褐;监工的皮鞭抽裂春衫,碎布下绽开的皮肉引来蝇虫盘旋。最刺目的是西苑工地——为赶在寒冬前造出四季长春的奇景,他竟想出用彩绫剪作花叶的法子。此刻三千织妇正跪在绫罗堆里穿针引线,她们指节因冻疮溃烂流脓,染得绸缎斑驳如泪痕。

那夜他私访民夫营地,见篝火旁蜷缩的汉子正用树皮捆扎渗血的脚掌。”俺家娘子临盆在即,却被拉来运石料......”汉子从怀里摸出半块黍饼,“大人,这宫城盖好了,能容得下俺孩儿喝口粥吗?”宇文恺喉头哽住,怀中《明堂图议》突然重若千钧——当年他主持广通渠时,两岸百姓曾称此渠为“富民渠”。而今同样的双手,却将图纸化作绞索。

“工期若缓三成,可少死十万人。”他斗胆向炀帝进言,却被九旒冕下射来的目光冻住。帝王抚摸着新贡的南海珊瑚轻笑:“宇文卿可知,西苑十六院每夜需燃龙涎香百斤?朕等不起。”

大业二年正月初八,当第一缕春光点亮天津桥头的铜雀时,东都宣告竣工。庆功宴上,宇文恺望着琉璃盏中晃动的葡萄美酒,恍惚看见洛水倒映的万点河灯——那是累毙民夫的招魂烛火,正顺着他亲手开凿的黄道渠,漂向永不见天日的含嘉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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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三:大业四年·运河血泪

大业四年的寒风格外刺骨,永济渠畔的冻土被铁镐砸出火星。宇文恺裹着狐裘站在高岗上,脚下是蜿蜒如蛇的河道轮廓——这条北通涿郡的水道,将成为皇帝远征辽东的粮草命脉。他望着密密麻麻如蝼蚁般的民夫,耳畔尽是监工鞭笞的炸响。

“大人,沁水引流的冰层太厚,今日又凿穿了七条人命。”副官低声禀报,宇文恺握紧舆图的手指节泛白。自去年征发河北百万民夫以来,河道每掘进一丈,便埋下一具尸骸。更令他心惊的是,朝廷连妇孺也不放过——田间耕作的老妪、哺育婴孩的妇人,皆被绳索捆作一串,顶着风雪搬运土石。

“宇文大人!”一声凄厉呼喊撕裂寒风。他转头望去,几名民夫正跪在冰窟旁哭嚎。昨日新凿的引水口突然塌陷,吞没了二十余人。冰面下隐约浮着青紫的手掌,像一簇冻结的莲藕。宇文恺踉跄走近,却听监工嗤笑:“哭什么?填了这窟窿,正好省了夯土的工夫!”

当夜,他提灯巡视工棚。草席上蜷缩的民夫们脚踝溃烂,有人喃喃唱着河北小调:“二月挖渠三月死,四月妻儿卖作纸…...”忽然角落里传来婴啼——竟是个妇人将幼儿裹在褴褛夹袄里偷带入营!那妇人慌得磕头:“大人开恩!村里男丁死绝了,县吏连月子里的妇人都抓…...”宇文恺别过脸,袖中《水经注》的抄本硌得生疼。他曾提议分段缓修,却被炀帝朱笔驳回:“朕要永济渠与龙舟齐至涿郡,延误者斩!”

三更时分,他独自登上未合拢的堤坝。月光下,新挖的河道像一道溃烂的伤口,民夫们的尸体与冻土混作路基。远处忽然火光冲天——原是饥寒交迫的役夫抢了粮车,监工正纵马践踏。宇文恺闭目想起月前收到的密报:山东王薄已聚众长白山,反诗《无向辽东浪死歌》正沿运河悄然流传。

“宇文大人!”副官气喘吁吁追来,“沁水引流成功了!”

他望向欢呼的官吏们,嘴角泛起苦涩。这截耗尽万人性命的河道,今夜将载着捷报直抵洛阳。而冰层下那些凝固的手掌,终会随着春水解冻,化作帝国盛世图卷上一抹晕开的血渍。

碎片四:大业七年·高句丽征途

大业七年的辽东寒风如刀,宇文恺跪在涿郡行宫的青砖地上,永济渠舆图在膝前铺开。隋炀帝的龙纹皂靴碾过图纸边缘,声音里带着亢奋的颤意:“有此渠运粮,朕的百万雄师必踏平高句丽!”

宇文恺垂首不语。他比谁都清楚,这条直抵辽东的运河是用沁水两岸的村落换来的——青壮被征为民夫,妇孺跪在冻土上刨草根充饥。更令他窒息的是观风行殿的图纸:这座可拆卸的移动宫殿需三千工匠日夜赶工,太行山的林木被砍伐一空,山民们扛着巨木下山时,脊梁骨压断的脆响比风雪更刺耳。

二月,辽河冰面泛着铁灰色的光。宇文恺奉命督造浮桥,暴雪中他举着铜制矩尺反复测算河宽,指尖冻得青紫。役夫们将巨木钉入冰层,高句丽人的箭雨却突然破空而来。一名老工匠被射穿喉咙,血喷在宇文恺的裘袍上,他踉跄后退,听见监军冷笑:“宇文尚书,陛下的浮桥若误了渡河吉时,你担得起吗?”

三日后浮桥初成,却短了丈余。左屯卫大将军麦铁杖赤膊跃上桥头,声如洪钟:“儿郎们,跟着老子泅过去!”宇文恺死死拽住他的铠甲:“桥未接岸,将军这是送死!”麦铁杖甩开他的手,咧嘴一笑:“宇文尚书,你造桥是为活人,我过河是为死人——活人总得给死人挣条路!”说罢纵身跳入冰河,数千将士紧随其后,血色顷刻染红水面。

对岸的高句丽军如黑蚁般涌来。宇文恺跪在浮桥尽头,看着麦铁杖的尸身被长矛挑起,忽然想起三年前洛阳城的樱桃树——那时他以为工程是为盛世栽花,如今才知是替帝王饲虎。

当夜,他在营帐中焚烧算筹。火光照见案头密报:太行山民暴动,观风行殿的鎏金梁柱被砸成碎片。帐外有流民啐骂:“巧匠误国!”他竟抓起炭笔,在永济渠图纸上狠狠划下一道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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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五:大业八年·弥留之思

雪粒子簌簌地砸在窗棂上,像千万只蚂蚁啃咬着宇文恺的耳膜。他勉强侧过头,炭盆里的火苗正一寸寸矮下去,恍惚间竟成了当年洛阳工地的篝火。

“大人,药…...”侍从捧着汤碗凑近,被他枯枝似的手推开。

他不要续命,他要清醒着把这一生算清楚。

闭眼的刹那,大业初年的洛阳工棚在脑海中炸开。十五岁的学徒柱子跪在泥水里替他扶尺,小臂上全是鞭痕:“师父,天街的石基挖好了,可昨日塌方又埋了三十多人…...”他记得自己攥紧图纸,哑着嗓子说:“再加三根地桩,天亮前必须夯完。”柱子愣了愣,终究没敢问“为什么非要赶在冬至前”。

那孩子死在第二年春天,被坠落的宫梁砸碎了头。

喉咙里泛起的腥甜将宇文恺拽回现实。他摸索着枕下,掏出一枚褪色的铜符——这是开凿通济渠时民夫的身份牌,背面歪歪扭扭刻着“阿牛“二字。那年运河开工,他亲眼见着监工将累病的民夫推进汴水:“废物不配吃皇粮!”他弯腰拾起这枚铜符,却到底没敢替那个叫阿牛的少年说半句话。

“轰隆——“

窗外惊雷骤起,雪幕中竟闪过观风行殿的轮廓。那三十六轮鎏金铜车,载着歌舞升平碾过河北官道时,沿途县令逼百姓铺百里细沙。有个白发老妪爬过来拽他的马缰:“沙地里刚埋了我孙儿的血,贵人踩上去轻些吧…...”亲兵挥刀要砍,是他扔下一串铜钱落荒而逃。

“报应啊…...”宇文恺突然笑出声,震得胸腔里破风箱似的响。他抖索着抓过铜符按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填满那些窟窿。史官将来会写“宇文恺巧思绝伦”,可那些咽气的民夫、焚毁的田契、绝户的村落,谁会替他们记上一笔?

案头烛火“啪”地爆开灯花。他瞪大眼睛,恍惚看见洛阳城门下自己题刻的《营东都诏》:“务从节俭,以恤黎元…...”多讽刺!当年他故意把“恤“字刻得模糊,如今倒真成了一团墨渍似的良心。

风雪裹着打更声撞进来。宇文恺猛地弓起身子,在眩晕中抓向虚空:“柱子,地桩再加五根……阿牛,汴水改道图纸在…...”侍从冲进来时,只听见他喉间挤出一声呜咽,像渭河岸边断了筋的纤夫号子。

铜符“当啷”滚落榻边,溅起一小片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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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千年回响

大运河的波纹漾着夕阳,一艘观光游船缓缓穿过杭州拱宸桥。桥头石碑上刻着“世界文化遗产“的金字,几个孩子踮脚摸着碑文问:“这河真是古代挖的吗?”

“何止是挖,这是隋朝人用血汗凿出来的。”白发导游举着喇叭,指向岸边夯土遗迹的标记牌,“看那儿!考古队去年挖出一段隋堤,土层里还嵌着当年民夫的破草鞋…...”

人群安静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翻出手机里的文献:“宇文恺设计的‘人’字形河道,现在还在用!去年苏北抗旱,就是靠他修的陂塘分水…...”话没说完,被身旁老者打断:“再好的工程,能抵得过千万条人命?”

河风忽起。游船驶过杨柳青码头,忽然有人指着前方惊呼。

只见全息投影在水面绽开——为招揽游客,文旅局用光影重现了隋代漕运盛景:龙舟灯火如昼,锦帆蔽空,连纤夫拉船的虚影都做得栩栩如生。有孩子拍手笑喊:“好威风呀!”却见一个虚拟纤夫突然踉跄栽倒,化作星尘散入河水。

对岸博物馆里,一群学生正围住玻璃展柜。

“老师,宇文恺算英雄还是罪人?”

“你们看这个。”历史老师敲了敲展柜中的铁镯,镯身布满划痕,“民夫在运河砖上刻的——‘大业四年,阿兄死汴州’。而旁边这块宇文恺督造的榫卯构件,让整段河堤千年未塌。”她顿了顿,“记住,瓦砾和丰碑,往往是同一双手摆下的。”

夜深了,运河两岸的霓虹渐次熄灭。

守闸人老张拎着酒壶蹲在隋堤老柳下,忽然眯起眼。月光里,那些嵌着草鞋印的夯土层,恍惚扭结成一道佝偻背影,正俯身丈量河道宽度。他揉揉眼,却只见柳枝轻摆,沙沙声混着远处货轮汽笛,荡碎了满地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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