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还不知道哥哥们在监控室给自己出气。
送走章亮，也纯属好心。
卧底没那么好当，尤其面对亲朋好友，要是装得不像，下不了手，后果可能很严重。
晚上，葛应台大摆宴席，还把另一号人物叫了出来。
“这小屁孩，不是魏家的？”方冕一进包厢就拉下了脸。
他跟魏家产业重合度更高，吃的苦头也更多，一见到魏家的人哪能心情好。
葛应台拉着他，把今天的事讲完，他眼中才惊奇连连，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好好，太好了，被自己养大的狼崽子背刺，还染上瘾。
魏志铭那狗东西一直以儿子为骄傲，这下独苗废了，看他还怎么翻身。
来，叶轻，你废了魏隽，那就是我方某的朋友。”
方冕一改先前的态度，主动举杯。
叶轻捧着一杯牛奶回敬，喝了一口后问：“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包有的。”葛应台立即就喊妈妈桑。
大门一开，为首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串漂亮小姑娘进来。
叶轻：“……”
你看我是能消受的吗？
两人一看她这小身板，也觉得失策，摸着鼻子尴尬道：“呵呵，要不楼下有游戏厅，你打游戏去？”
叶轻摇摇头，舔了舔嘴边的牛奶圈，天真无邪道：“不好玩，有没有能杀，人的？”
话音一落。
室内忽然一片死寂。
两名作陪的小姐咯咯笑，觉得小孩挺爱开玩笑。
葛应台却笑不出来。
他可是见过小孩给魏隽灌药的，昨天还把介绍人章亮扔江里喂鱼了。
那么杀，人……应该也是真杀。
“这还不简单，咱们那里好些不听话的，领小叶去瞅瞅，爱怎么玩都行。”方冕正想试试她。
葛应台只好结账，直接让司机开去海边。
临近傍晚时分，天边铺满了晚霞，火烧云卷动着像要压下来。
叶轻在温热的海风里登上了一艘船。
船只停靠在游艇旁边，并不起眼，船舱里却别有洞天。
中间底部竟有一个水牢。
笼子在水下有一米五深，里头总共有十几个女人，个头稍矮一点的一直紧紧抓着栏杆，在海水不断来回摇晃拍打中，沉沉浮浮。
透过水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她们隆起的肚子。
“怀孕了？”叶轻问，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有些好奇。
“对，不过都是一些废物又不安分做事的，死了也没人知道。”葛应台点头，让她随便挑。
方冕在一边观察她，见叶轻眼睛亮晶晶的，身上既有小孩的纯真，又丝毫没有同情心，不禁跟葛应台对视了一眼。
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我能给她们打一针吗？”叶轻抬头问。
葛应台一怔，“毒？”
“对，我要一些数据，想看看新生胎儿遗传的情况。”叶轻点点头，眸光中带着跃跃欲试。
“那你要几个？”
“月份要是不一样的，我全部都要。”
葛应台这会儿有些同情这些孕妇了。
本来受罚，顶多流掉一两个，这下可全都要受罪了。
“方叔叔，你不是说随便怎么玩吗？”
见葛应台犹豫，叶轻以为他不愿意，抬眼看向了方冕。
“给给，我肯定说话算话。”方冕比葛应台更没人性，当即让船夫收笼子。
最后十几个人，挑了八个肚子大小不一的。
叶轻拿出新提炼的晶体，稀释入针管，给她们逐一注射。
很快，这些人就进入了状态，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飘飘欲仙。
其余几人，叶轻看她们快生了，“这些就留下，到时候我研究新生儿跟胎盘。”
闻言，方冕眼前一亮，“你还懂研究人体？”
“当然，细胞是生物学的极致，是每个科学家的梦想。”叶轻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他。
方冕呵呵笑着，也不生气，“那你目前主要研究什么，能透露一下吗？”
叶轻把针管放回盘子里，点头道：“我想研究基因编辑，改造新生儿基因，创造出没有疾病，更加强悍的人。”
这话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但对于拥有高精尖技术的企业家跟生物学家来说，却不是一个陌生的领域。
闻言，另外两人眼神闪了闪，却没有立刻接茬，而是笑着道：“难怪魏家容不下你，你天生就该跟着我们干的。”
叶轻耸耸肩，继续回头去看那些孕妇，让保镖把她们送回去好好照顾，千万不能生病，以免吃药导致数据结果有偏差。
十几人抹着眼泪走了。
虽然暂时不用受罚，得到舒服的待遇，可总感觉像是断头饭一样。
叶轻刚坐下歇口气，眼角余光瞥见笼子里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
葛应台也才注意到，“哦，这小子啊，是个人才。
在附近散货，卖毒，结果全特么卖的是磨成粉的冰糖。
每次还一千块一斤，买一斤送半斤，差点没把那帮毒，贩卷死。
最后被逮到，人就送我这里来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呢。
先饿着吧，饿死了事。”
他是黑白两道通吃，实验室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又多，经常帮着处理一些人跟事情，保证完全不留痕迹。
叶轻也是听愣了。
冰糖？
她以为自己研究一个假方子吃四方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还有更加离谱的。
见船夫要把人放下去，叶轻起身，过去敲了敲笼子。
铛铛。
男人只穿着一条裤衩，饿得下巴都尖了，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对方微微动了下。
“为什么用冰糖，不是很容易被拆穿吗？”
他睁开眼，隔着栏杆对上叶轻清澈又童真的一双眼睛，有片刻的怔愣，可随即想起她的残忍举动，又撇了撇嘴。
“老子是诈骗，又不是专业卖毒的，就乐意骗那些上瘾的王八蛋怎么了？有本事告我去啊。”
叶轻沉默几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黑吃黑，又把金额控制在一千块不构成量刑的情况下，基本都会选择吃哑巴亏。
“呵，那你骗就骗，还胆大包天搞几百斤糖往码头卖是什么意思？”葛应台一提起这事就无语。
而且不是量太大，两方在交易时看出问题，让那帮二道贩子在外国人面前丢了脸，才掘地三尺把人挖出来，至今还让他逍遥呢。
“我怎么了？骗那些天杀的狗东西怎么了？
老子爱国！”
叶轻：“……”
好像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