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有点儿伤心呢。
“杭导，杭导?”我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的，就像是他人在这儿，魂儿却已经飘走了！
他不会被我吓死了吧？
毕竟我这身打扮，这月黑风高的，胆子小的还以为闹鬼呢。
我伸出食指，在他鼻下探了一探，他马上就抓住我的手，我被吓惨了，却还知道挣扎，这种气息在熟悉不过，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又常常造访我梦里的气息！
项晨，放开我，你放开我！
啊……
待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地上了，腿上，手掌心，胳膊都在疼，刚刚摔得太狠，现下就跟要断了一样。
我急忙抬头，才看到杭沧死死盯着我不放，他的眸子里有风云卷动，他的态度很不友好，他皱了皱眉，似乎有所隐忍，“这衣服，你哪儿来的?”
“白总给的。”我很不仗义地出卖了白智，这会儿我就已经猜出来了，他现在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定是因为我身上这件儿古董，反正白智是他外甥，古董再宝贵，应该也抵不上自家外甥吧？
“是他！”我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循声看去，果然见他捏紧了拳头。
我死定了，事情被我搞砸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看他这会儿这眼神儿，一定恨死我了，讨厌死我了，我是一点儿机会都没了。
可我没想到他还挺绅士，明明气得脸都白了，却还是伸手把我拉起来了，他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凶神恶煞，已经略微有些平静了，“这位小姐，你能不能把这件儿衣服换下来?”
“为什么？”我是给点儿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人，他态度略微好些了，我就敢得寸进尺，问一问他。
“这是我的衣服。”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小姑娘，不告而取，是为偷。”
他这么大年纪了，有这么件儿藏品不算奇怪，白智是他外甥，应该有可能知道这件衣服在他手里，说不定亲戚间走得太近，白智手里甚至有他家钥匙！
哦，敢情这件儿衣裳能穿在我身上，是因为白智做了梁上君子？
白智啊白智，你可害死我了。也怨我，不该想一套是一套，非得逼着白智给我弄衣服！
这回好了，彻底完了。
“对不起啊，杭导。”我很认真地道歉，企图挽回局面，尽管机会并不大。
“你不需要替他道歉。”杭沧道，“偷东西的是他又不是你。”
这么深明大义的吗?好心虚啊！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去。”我道，“说到底，我也有份参与。”
“嗯。”他点头表示赞同?
反正女一号肯定与我无缘了，从他的表情，他的脸色，我就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车里面有我的衣服，唉，还好我没有把衣服放在公司，顺手带上了。
我在车里换衣服，苏雯和杭沧就在外面等。
他们俩肯定是认识的，至少杭沧和她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不友好。
“你带的新人?”杭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