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看了沈砚辞一眼，他表情淡漠地在喝咖啡。
林时：“你让厨师回来给我做个健康碗。”
秦昭咬了一口，外层微脆，内里湿润绵密，入口即化，有点像冰淇凌。浓郁香醇，麦香中和了甜。
再配着水果，清新爽口。
林时见他不说话，提醒道：“沈砚辞。”
沈砚辞阂了下眼皮：“等他过来可以吃午餐了。”
“……”
秦昭抗过敏药，有鼻喷眼药水还有抗组胺药。
她滴眼药水的时候半天滴不进去，拿着眼药水找林时。
林时在上厕所。
她又拿着眼药水原路折回。
碰到沈砚辞的时候，脸一侧，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侧颈的风团疹跟耳后连成了片。
沈砚辞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眼药水，也没开口，慢悠悠地给植物喷了点水。
秦昭径直绕了过去。
“……”
等林时出来，秦昭让他帮她滴眼药水。
林时随口道：“你怎么不让沈砚辞帮你滴？”
秦昭仰着头：“你快点，眼睛很痒。”
“你别闭眼啊，我还没滴呢。”
秦昭：“你洗手了没？”
林时：“你侮辱谁呢。”
滴了两分钟，秦昭眼睛里才感觉到了湿润的覆盖，她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林时。”
“啊？”
“没事。”
“……”
—
临近年关，虽然大学没有法定假期，但是留学生和部分热爱春节的外国人还是组织了很多活动。
尤其是留学生，甚至比在国内都重视春节。
考虑到除夕那天周一，他们周日办了part，邀请沈砚辞一起去。
沈砚辞拒绝了，说有朋友在。
符旭向来豪爽：“那就一起呗。”
林时这人社牛得很，立即表示自己要加入。
符旭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打包票：“行！三个人对吧，安排得妥妥的。”
临出行的时候秦昭收到了一条微信。
林嘉树问她文章发布时间检查好了没。
她为了挣学分加入了学生会，林嘉树是部长。
她回了一个好了。
林时见她停下脚步：“回谁消息呢？”
秦昭：“我们部长。”
她按灭手机的时候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她的过敏还没完全好，脸还是有些轻微的红肿。
她缓缓地转头，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符旭住的别墅不远，几个人一起租的。
他们到的不早不晚，打了招呼之后，秦昭就坐到了一边跟姜满用某平台聊天。
姜满依旧热衷于嗑cp，经常给她发一些cp向的视频，间或夹杂着一些综艺名场面。
二两姜：“以后再也不说偶像剧假了，原来两个人摔倒真的会吻到一起。”
她发来的视频应该是一个综艺片段，一个男艺人躺在气垫床上，另一个男艺人说你吹气呀你吹气呀。
说着手撑住气垫床，脚下一滑，水灵灵地吻了上去……
一个痛苦面具，一个落荒而逃，周围人笑得前俯后仰。
秦昭眉毛一挑，眼睛一闭，觉得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二两姜：“摔倒吻是真的！”
秦昭怔了一下，确实是真的。
她抿了抿唇，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落拓身影上。
只是被失重的心跳声掩盖，她一直都不觉得那是一个吻。
别墅很快就热闹了起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生姗姗来迟，说了声抱歉。
符旭：“抱什么歉，诗雨大才女来就是给我们赏光了。”
part活动不过就是那些，有人在玩游戏，有人在聊天。
况序也在英国，林时和他也好久没见了，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
秦昭坐在旁边，旁边沙发下限，鼻子闻到了淡淡的柑橘味。
况序看了眼秦昭：“她是你俩谁女朋友？”
“……”
林时：“滚呐！她我妹，亲妹！”
况序：“你不是有个弟弟吗？又来一个妹妹。”
“……”
在得知这个秦昭就是那个秦昭之后，况序有点匪夷所思，但也懂分寸没追问：“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符旭坐在沈砚辞旁边。
他看到梁诗雨又把位置让了出来：“我不懂事了，诗雨大才女坐这。”
他跟秦昭说了句聊着，然后去招呼其他人。
况序把秦昭也拉入了群聊。
况序：“你谈恋爱了吗？”
秦昭：“……”
林时：“……”
不等秦昭回应，林时就炸了：“呸，滚滚滚！”
他想到秦昭跟别的男人亲密，身上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你可说点好的吧，乌鸦嘴。”
“你急什么。”况序嗤了一声，“你这样，到时候人谈恋爱都不告诉你。”
林时嗓子眼一哽。
秦昭眼皮一垂，表情温吞：“你跟喜欢的家教姐姐在一起了吗？”
被痛了心窝子的况序，瞬间攻击力全无了。
他默不作声地干了一杯酒。
又干了一杯酒。
林时哈哈笑了起来，语重心长地拍了下况序的背：“回家吧，孩子回家吧。”
“……”
秦昭勾了勾唇，梁诗雨和沈砚辞已经聊了起来。
梁诗雨：“你的项目报告写完了吗？”
“没有。”
“太好了，你没写完，我还能松口气。”梁诗雨小幅度地拍了拍胸脯，“trinity我都不敢想。你是怎么做到双学位的同时还参与项目的呢？”
“诗雨，过来玩游戏！”
梁诗雨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带着女孩子的俏皮。
那人看了眼沈砚辞，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我懂～”
“不打扰你们啦。”
有个女生指了指她：“见色忘友的家伙。”
外人的眼神和暧昧的长音处处透露着两位当事人关系的不一般。
秦昭这时候才想起符旭和梁诗雨的寒暄和让座，原来世界会提前给暗示，但那个时候人们总是不以为意。
他们在暧昧。
或者，他们在谈恋爱。
秦昭回想了一下这些天，她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也许她的出现就是过分。
她胸口的位置有点涨，随手端起一杯酒，还未送到嘴边手腕就人夺走了。
林时拧着眉，把酒杯放到了一边：“你吃了过敏药忘了？！”
秦昭垂了垂眼皮，嗯了一声。
林时啧了一声，也没发火，给她拿了杯果汁：“喝这个。”
况序觉得这一幕有意思极了，饶有趣味地看着林时打趣道：“你他丫的还真像个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