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于季长老的传闻可多了，听说自从那位师姐消失之后，他就不太……嗯。”小胖子看了看四周，虽然在这种地方聊八卦心惊胆战，但是开始聊八卦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停下。
“嘶，你这名字，你要不改个名字吧。”
“哪有这么可怕不讲理，我昨天上午就碰到他了，让卫烟师姐喊我湫湫，他也没说什么。”秦湫寒抬了抬下巴，“不过我对他的事情很感兴趣，你多说点。”
偷听的人再次隔空戳了两下秦湫寒，秦湫寒装作没有感觉的样子。
季符青很想直接把这小胖子直接捏死，这样他就没办法胡说八道了，但是怎么可能在秦湫寒的面前做这种事情。
“哎。”小胖子背着手，叹了口气，“他和他师姐也是公认的天生一对。”
秦湫寒的脚步一顿，感觉手臂上的皮肤已经迅速爬满了鸡皮疙瘩，不过偷听的那个人满意了，风渐渐弱了下来。
“反正就是很配吧，他们一起办了不少事情，为修仙界办了不少案子。三千年前，那位师姐突然失踪了，然后，季长老就疯了。”
秦湫寒无语地看着小胖子：“你说的好无聊。”
“我还没说完呢！”小胖子高声道，“都三千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东西都没那么详细好不好……季长老怀疑那位师姐是被某个仇家藏起来了，那几年，他强行闯了不少世家，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月华宗的人，早就被打死了，不过我感觉他应该也不怕死。”
“三千年前他修为又不高，怎么闯的？”
“他修为不高，但是他身上东西多啊，都是宝贝，他是季家人，很有钱的好不好……而且我听说，如果不是那位韩师姐叮嘱他要做个好人，早就走火入魔了。”
“啧，不过他现在状况也不好，修为都停滞几百年了，之前也一直有人说他早就疯了，哎，希望那位师姐还能回来，不然……”
小胖子摇了摇头。
“所以你还是换个人吧，到时候和他住一个山头，要是他突然，嗯，你跑都跑不掉。”小胖子声音一顿，“哦，也是，他不会收下你的。”
“哎。”秦湫寒叹了口气。
小胖子看着秦湫寒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
“心疼的表情。”
小胖子：……
一直没说话的叶风：？？？
叶风看向秦湫寒，皱眉，总感觉哪里奇怪，不过只爱修炼的她说不出哪里奇怪，于是闭上了嘴巴。
小胖子嘴角抽搐，原地蹦跶了两下，焦急地说道：“你可别乱来，我可听说了，这三千年有不少女修心疼他，芳心暗许，最后好几个都被他杀了。”
风又停滞了。
“杀了？”秦湫寒微微蹙眉。
“是啊，听说是装韩师姐。”小胖子皱眉，叹了口气，“这不是有毛病吗？明知道是人家的心结，那位韩师姐也是传奇的存在，干嘛不好，装她。”小胖子语气很平淡，在修仙界因为各种各样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这里修为和背景至上。
“看来他之前还挺受欢迎。”秦湫寒若有所思。
小胖子：？
小胖子皱眉看着秦湫寒，他觉得秦湫寒脑子可能不好，她到底都在关注些什么！
“反正你可别动什么心思，他都三千多岁了！你才二十二。”小胖子急了，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季符青：？？？
秦湫寒愣了一秒，随后笑了起来：“谢谢提醒，你懂得还挺多，不过，五六十岁七八十岁不行，但三千多可以。”
一缕风抚过秦湫寒的脸庞。
叶风皱眉看着秦湫寒。
“什么意思？”小胖子不懂。
“开玩笑，走吧走吧。”
小胖子看着秦湫寒，面无表情：“想和你分道扬镳。”
“为什么？”
“怕你得罪了他导致我们被连坐，是吧，叶风。”小胖子看向叶风，请求支援。
叶风没有理他，她都没听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我们三个人吗？”秦湫寒怕把小胖子吓跑，换了个话题。
“昨天晚上我的院子还来了两个人，隔壁院子也新来了三个女修，估计是因为她们三个人刚好一个院子，所以没被带到你们院子。”小胖子抬头看了眼天空，“感觉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就我们八个人了。”
“都是熟人。”小胖子勾唇，“突然感觉我第三名也不错了。”
月华宗很大，逛了一个上午都没逛完，中午他们在月华宗的食堂随便吃了点，休息片刻后，木牌闪动，引导他们去了前殿。
因为距离有些远，小胖子掏出了飞行法器，三个人飞了过去。
到前殿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五个人分成了四拨站着。
两个女修看上去应该是认识站在一起，另外四个人各自站在一边，隔了很远的距离，也不交流，气氛有些紧绷。
“居然还有个年纪这么大的？”抱着剑的男修视线落在秦湫寒的身上，长得还算不错，但是在变声期，一开口仿佛听到了鸭子在叫。
秦湫寒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小胖子也跟着大笑出声，叶风感觉有些丢人，不过没走开，只是不满地盯着那个人。
“邵文城，你声音，好难听。”小胖子说完再次笑了起来。
“小朋友，你活不到二十二吗？我还年纪大？那其他人岂不是老不死。”秦湫寒抬眉，“你胆子很大哦，还没入宗门呢，就把月华宗大部分人都给骂了，哦，不是，你还没正式进入修仙界闯荡呢，就把修仙界的大部分人给骂了。”
“你！”邵文城脸色一变，“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胡说八道。”
秦湫寒摊开手：“那谁知道呢，毕竟修仙界大部分人都能活几百岁，二十二很小了。”
里面的长老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干咳了一声。
“这小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
“挺好的，我喜欢哈哈哈。”
卫烟听到他们的对话，扯了下嘴角，看着秦湫寒，之前就感觉到秦湫寒胆子大了，现在看来，怕是有熊心豹子胆。
“按照通过第二关的用时排队。”卫烟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第一名，秦湫寒，半个时辰。”
刚才说秦湫寒年纪大的人脸上自豪的表情瞬间消失，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湫寒。其他人的表情也各有变化，叶风皱眉看着秦湫寒，她只知道秦湫寒是第一个上来的，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
秦湫寒笑容平静地走到了第一位站着。
“第二名，叶风，一时三刻。”
叶风抿了下嘴唇，没想到和秦湫寒相差了那么多。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三名是小胖子，第四名是邵文城，两个人的时间相差不大。
众人排队进入了大殿，秦湫寒瞥了眼身边的叶风，学着她，跟着行了一礼。
“秦湫寒。”大长老率先开口，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若是让你废除修为，重新修炼，你可愿意？三年内，你必定可以重回金丹。”
其他七个人愣了一秒，邵文城瞪大了眼睛。
二十二岁的，金丹？
叶风有些羡慕地看向秦湫寒，她也想进入大长老的门下。
“没有必要废除修为，跟着我，我可以为你完善心法，为你提供适合你的功法，你是全灵根天阶，可以选用的功法很多。”这次开口的是五长老。
全灵根？天阶？
七个人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长老专门为她完善心法！这待遇谁不羡慕。
“怎么样？”五长老笑盈盈地看着秦湫寒，五长老确实擅长创新功法，在散修眼里她是一个大善人，目前很多散修用的都是五长老改良过的心法。
“我要她。”季符青开口，阻拦了其他还准备开口的长老。
这些人刚才一个个都说不想要秦湫寒，因为太麻烦，现在人进来了，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季符青开口后，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去，鸦雀无声。
小胖子脸色苍白地看着秦湫寒，秦湫寒的表情依旧那样，带着盈盈笑意，半点不慌张。
叶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当时问我愿不愿意收你为徒。”
“可是师兄，你之前没收过徒。”七长老皱眉。
“现在想了。”季符青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跟我走。”
秦湫寒朝着其他长老行了一礼，刚准备说话，那熟悉的黑暗又来了。
秦湫寒：……
有这么着急吗？
小胖子看着秦湫寒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有点难过，刚刚认识的小妹，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