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浩劫之十日危情

时小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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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配子月念三日(城门设伏,真正的裴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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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鼓声如雷,自朱雀大街的鼓楼悠然奏响,随后,一座座鼓楼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相连,自远而近。这鼓声独具韵味,低沉中不失清晰,穿云裂石,回荡在城内的每一个角落。这些街鼓用的是特制的蜥蜴皮,敲起来声音清脆利落,日复一日。

晨鼓三百响,唤醒沉睡的长安城;午鼓五百擂,昭告日中之盛;暮鼓八百落,预告夜幕的降临,风雨兼程,从不懈怠。

裴煊没有带人骑马招摇过市,那样目标实在太过明显,他跟李稷两人乘坐马车同行,此刻听车窗外,鼓点如珠落玉盘,裴煊手中轻捻玉籽,眼神专注,似已融入这鼓声编织的禅意之境,与世隔绝。

李稷听着悠扬的鼓声,身居1300年前古都长安城内大街上,的确能感受到一股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片刻之后,鼓楼的街鼓声渐歇,表示时辰已过午初。

裴煊凝视着对面的李稷,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感慨:“东都繁华十余载,长安岁月仅三秋,然此鼓声,与洛阳城内的听上去完全不同。”

李稷有点不知就里,像裴煊这样的酷吏,居然也能有伤春悲秋的时候。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孕育炭疽细菌的那些坛尸,裴煊估计很难理解什么叫做细菌武器,在他这个穿越者来看,1300年前的唐朝反贼,居然懂得利用炼药手法,将感染炭疽的芽孢转化成气溶胶态的烟尘,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若是真叫这些人弄出来那种东西,在长安城内扩散,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这种如果真的发生了,后世史书上又该如何记载?在这个医疗匮乏的时代里,很可能会把这种规模的疾病传播归咎于一次大范围的“天行病”,就比如汉末的疟疾、明代的鼠疫、清代的天花那样影响重大的全国性疫情。

李稷望向了思忖着的裴煊,瞧着马车径直驶去的方向,脑子里很快又有了一个疑问:“你说那群贼子从暗渠逃出了城外,必然会佯装成其他身份重返城内,可永安渠入城的方向有光化、景耀、芳林三门,为何你把狩虎派去了其他两门,自己则亲自去芳林门?”

裴煊一笑:“光化门在城西,出入便是修真坊,若我是那贼子,定然知道此刻修真坊布下天罗地网,他肯定不会从光化门回来,而景耀门正是永安渠入城所在,也是他们逃出长安城的路线,这天下断没有选择同一条路的贼,所以只剩下了芳林门,而且芳林门出入口紧挨着修德坊,正赶上大典在即,坊内的修德兴圣庙香客众多,鱼龙混目,正是脱身的好地点。”

李稷想了想,觉得裴煊说得不错,若他是那伙贼子,还携带个人质,也会选择人多的芳林门入城。

“你之前叫吴嗣全城追查瞽目人,可有了结果?”

裴煊叹了口气:“长安内患有圆翳内障的人少说有数万人,我们只知道那祥和逆旅的瞽目人患有此病,若想短短几日内就在长安城内从这数万患有圆翳内障的人中找出此人,实在难度太大了些。”

李稷没想到这个时代,患有白内障的人居然如此多,而且根据祥和逆旅店小二的描述,那瞽目人患有的白内障应该十分严重,已经到了目不能视的地步。

他只是一直搞不懂,济善道来长安是想在女皇帝祈天大典的当日,在城内发动一场恐袭行动,可如此重要的行动,为何会派来一个患有白内障的瞽目人?

裴煊的目光从车窗望出去:“我已经通知武侯铺里的武侯,佯装成了过往的商旅,潜伏在芳林门城门监四周,一旦那伙贼子暴露行踪,便会群起而围之,这次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们再逃脱出去,只要我们将那太医令嫡子解救出来,保住许氏烟霞散制方不泄,济善道妄图炼制坛尸内疽毒,荼毒长安的计划自然也会落空!”说完他望向人满为患的大街,信心十足。

“你这么笃定?”

“不是笃定,而是我除了赢得这场战争外,再无选择了!”裴煊淡淡道。

李稷觉得裴煊完全不像这个时代的翰林医官,那些医官们哪个不是整日泡在医署中,唯有他一人,成为了巡疗司的酷吏:“你如果不当医官,说不定将来没准也能当个宰相!”

\"‘宰相’二字轻轻自裴煊唇边逸出,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未置一词反驳。回溯往昔,河东裴氏,曾傲立于五姓七望之巅,其祖父裴炎,胸怀治国安邦之宏愿,梦想着‘四海升平,宇内澄清’的盛世图景。为此,他不惜以废太子李贤的悲剧为代价,编织了一场惊天冤案,铲除了太后登基前最后的阻碍,更改了李唐的天命,却也让自己背负上了窃国从贼的骂名。

可谁又能想到世事如此无常,或许连祖父裴炎自己亦未曾料及,他最终竟因一纸‘青鹅’密信,被曲解为谋逆之证,含冤而逝,留下无尽唏嘘。裴煊至今仍清晰记得,那日酷吏手持信笺,在祖父面前洋洋得意地拆解着‘青鹅’二字,颐指气使地说那青字拆开便是一个十一,一个二,一个月,是祖父想表达十二月的意思,而鹅字拆开,却是我和与这两个字,合在一起便是说十二月我与你里应外合,意图谋逆。

那荒谬之态,犹在眼前。

裴煊那时不明白宰相的位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以前是祖父,如今是老师张柬之,可他不能不来长安,不能不当巡疗司的酷吏,他身上背负的是河东裴氏的家族命运,他只有替祖父沉冤昭雪,才能洗清家族的耻辱。

沿途李稷口中的奇异国度如梦似幻,火车驰骋千里,铁鸟翱翔天际,一切光怪陆离,令人神往。在这冷漠的长安城中,他人前人后被人惧怕称为酷吏,连个朋友都没有,李稷居然算得上他在长安相交最长的一个。

“若有机会能回去,你是希望留在长安,还是回到你自己的家乡?”裴煊望着车窗外突然阴暗下来,天空中的日头被一大片乌云遮挡住了。

“若有机会能回去,我当然是选择回去了。”李稷看到他一脸忧色,心中不由得有些触动,“当然了,我肯定是会帮你们解决长安城内这个大麻烦之后,才会回去。”

裴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与长安城格格不入的年轻医者:“你是不是觉得,长安城里的官那么多,为何就我一个人对济善道的贼这么上心,显得我有些不太正常,对吧?”

“的确,你只是一个从六品的翰林医官,一个司所的七品司令,连宰相都不关心的事,你又何必自找苦头!”李稷直接了当的承认,“就算济善道那伙贼人真的在城内散播了恶疫,也不是你的责任,不要再说什么为了长安阖城平安,这样的说辞,实在太假了。”

裴煊并未急于辩驳,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掌心的玉籽,缓缓抬头,目光穿透了李稷的肩头,投向远方那座巍峨挺立、气势恢宏的大雁塔,眼中顿时深邃如海。

“李稷你可曾在落雨后,踏上过大雁塔之巅,俯瞰过这长安满城的风华?”裴煊的话语轻柔却引人遐想。

李稷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去过。”、

只不过他去的是1300年后的大雁塔了,那时的大雁塔已经因战乱重修过五次,跟此时长安城内的大雁塔完全不同!”

裴煊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缓缓道来:“大雁塔的地宫里供奉着玄奘法师从西域取回来的佛经佛像,还有玄奘法师的舍利,看守地宫的是个叫圆嗔的小和尚,他看守地宫每个月慈恩寺的老住持都会给他半吊钱,圆嗔从来不乱用,他每次都把这些钱拿去崇义坊的孙家食肆,买来好多一箩筐的胡饼,带到城东贫民巷中的城隍庙里,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们分食。”

正当李稷欲问又止之际,裴煊的话语又如流水般继续流淌:“金光门外,城门监中,有位名叫小武的少年守门吏,正值青春年华,每逢暮鼓声声,他总是故意放慢节奏,让那些亟待归家的老弱妇孺得以安心进城。今年,他终得良缘,迎娶了居德坊肉铺的温婉女儿,成婚之日,我还赠予了他一套新衣,以表祝福。”

裴煊的话语仿佛一幅幅生动的画卷,缓缓展开:“西市之中,有位叫阿契的驯兽师闻名遐迩,他的梦想只是在长安城内成家立业拥有一席之地,平康里三曲中的那位魁首苏涟漪,此女原本与我有过婚约,可在家道中落后却沦为三曲内的舞伎,可哪怕身堕无间,红绸裹足,她从未放弃过自己。”

说着长安城内这些不搭关系的人和事,裴煊语气悠缓了许多:“我虽然在长安城不过生活四载,但每日看到的,接触的,都是这些再普通不过的人和事。或许于权贵们而言,他们是尘埃,故事也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日常琐碎罢了;可于我而言,这才是鲜活的人,没有被那些利益残吞鲸食掉的人,只有再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言至此处,他语调轻转,低沉而坚定:“可若让济善道贼子的阴谋得逞,首当其冲失去性命的,就是他们这些权贵眼中低贱如尘埃的人,我裴煊哪怕拼尽全力,甚至失去性命,也要去守护。与其说我想保护的是圣人,是长安,不如说是长安城里生活着的这些人吧!”

李稷闻言心潮起伏,却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觉得裴煊才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他既对这个朝堂愤恨,心中又满是对黎民百姓的深切悲悯,忠义在他身上显得尤为复杂而深邃。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春,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长安之所以被称为人间之都,并不是因为这座城的伟大,而是生活在这座城里的千千万万个鲜活的人。”

正当二人沉浸之际,远方马蹄声疾,烟尘四起,迅速拉回了他们的思绪。须臾间,一骑如飞,将腰间鱼筒和一枚银袋送到两人面前。李稷接过银袋,凑近一闻,除了水腥味外,还有股独特的药香,再看银袋款式,的确是许府所用的标识。

裴煊自鱼筒中抽出一纸密报,武侯之讯跃然其上,芳林门处一切已经布置妥帖,而那银袋,竟是自城外永安渠畔隐蔽小径偶得。

此时,城外的树林中,阎六带着几名手下晒干了衣物,又寻了些附近农家的破旧农具带上,佯装成了出城砍柴的农户,几人将许朝宗围在中间,朝着芳林门的方向走去。

阎六以前生活在巴州的时候,就听祖辈说过长安城是何等风光,居住在长安城里的都是达官贵人,那里是整个大唐的中心,那里的孩子生来就高人一等,不但可以进入蒙学,以后还可以入弘文馆读书,不像他的女儿,生下来就注定是别人的家生婢,一辈子都要伺候人。

在女儿阿花十二岁那年,县老爷的公子瞧上了她,把她强自拉到了书房里,他那婆娘是府上的粗使妇人,听见了女儿阿花喊母亲,闯了进去正撞见那禽兽脱阿花的衣服,结果他那婆娘是个软性子,只会跪在地上求饶,被那公子活生生打死了。

他不忿,为何人生下来就有三六九等,为何他的阿花生得那般伶俐聪慧,却上不了蒙学,一辈子给人为奴为婢。那天夜里,他将阿花送到了山里阿耶的家中,磨了把杀猪刀,潜入县老爷的府上,宰了那小畜生,为自己那傻婆娘报了仇。

他这次来长安,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想看看这座繁华的长安城,然后亲手毁了它。

阎六一行人一边警惕地左右望着,一边信步朝着芳林门走去。未至城阙,约莫尚有段距离,便瞧见城门口处有了个小市,小贩们热络地张罗着,汤饵翻滚、胡饼飘香,皆是廉价吃食为主的食摊。不少从芳林门准备入城的商旅,都在这里垫上一口。

阎六轻抚饥肠辘辘的肚子,他也是一上午水米未进,肚子里早就空了,看了几名手下一眼,选了处空桌坐下来,一人要了一大碗的汤饼。他四处打量了下周遭在食摊上吃食的商旅,瞧穿着打扮,波斯毕罗还有西域胡商皆有。

这些人中有的填饱了肚子,干脆就在食摊附近的草地上横躺竖卧,晒着太阳,对他们这一行闯入者毫不关心。

阎六眉头微皱起,独独锁定于一戴花幞头的男子身上。此人正倚着一旁的杨树小憩,身上是布衣旧毡,幞头斜戴,在一群商旅中显得格外引人瞩目。

“兄弟,莫非巴州人?”阎六悄然近身,眼眸微眯,语带探寻。

那男子哈欠连天,眼屎挂睫,斜睨了眼一眼他,未作应答。

阎六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微微靠近,悄声说道:“兄弟这一身打扮不错,巴州人的确喜爱戴着花幞头,可惜巴州那等荒芜之地,男人的皮肤要远比你这样的糙得很,还有你脚下这一双皮靴彻底出卖了你,这种麻布皮靴,只有长安城里武侯铺子的杂碎们才最爱穿!”

那人脸色骤变,知道自己等人身份被看穿了,刚欲起身叫众人动手,不曾想阎六忽然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一只手掏出把障刀,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

他迅速起身,环顾四周,食摊里不少人都穿着这种靴子,显然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已经被巡疗司的鹰犬们看穿了,来了这一出瓮中捉鳖。

他急忙招呼几名手下,一把挟持住许朝宗,低声急呼:“速走,此地有埋伏!”

话语刚落下,一支弩箭破空,从芳林门的方向飞射过来,精准无误地钉入阎六脚边。裴煊一个闪身,身影从城门口,一跃而下,翻滚间已至数十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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