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浩劫之十日危情

时小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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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配子月念五日(这是我的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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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池位处长安城东南角,一半于城内,一半在城外,与黄渠相接,池内水道纵横交错,楼宇布局错落有致,花卉争奇斗艳,柳荫浓密如盖,小径蜿蜒穿梭于园林深处,恰似一幅精美的画卷。

而曲江宴之名,正因这绝妙之地,在长安士林间传颂为美谈。

宵禁的夜幕下,宴安携李稷匆忙逃至这片静谧的园林,尚池署的官吏们已然下值,曲江池内,唯余风声。

三人弃车,如鱼入水般潜入这如迷宫般的园林。

裴煊早已在此静候他们,见李稷平安归来,赶忙迎上前去。

李稷无暇顾及自身安危,一把抓住裴煊的臂膀,语气急切:“伤吴嗣的内奸,是案牍库的录事周五!”

“周五?”裴煊听李稷详述了他营救吴嗣的经过,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似能洞悉人心。

此人,若未记错,乃是吴嗣亲手提拔,亦是其最为信任的得力助手,难怪案牍库失守得如此悄无声息。

正当众人聚集商议之时,长安城内鼓声阵阵,金吾卫如临大敌,城门紧闭,东南几坊的街口,拒马与横杆交错林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对方行动迅速,此刻的曲江池,仿若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紧紧束缚,逃生之路极为渺茫。

裴煊凭借对金吾卫的了解,断定对方定会派遣四队骑兵,沿大道向东南进行地毯式搜索,找到此处只是时间问题。然而,裴煊并未急于安排,而是取出伤药与布条,仔细地为李稷包扎伤口。

李稷强忍着疼痛,缓缓说道:“那日北街酒肆火光冲天,我与阎六自后院水井中逃脱。阎六虽不知制造疫病者是谁,却透露了一条关键信息!”

裴煊手持伤药,目光凝视:“何信息?”

“御泥坊与济善道确有关联,坊主金三娘子,实为金莲右使!但她藏身何处,阎六不得而知,只知其于长安城内有一多年的情人,名唤李七安,乃两市药材掮客!”李稷淡然说道,同时抬起手腕,示意裴煊继续敷药。

裴煊眉头紧蹙,疑问如潮水般涌来:“阎六如何得知此消息?”金莲右使设计背叛左使沁羽与阎六,其目的何在?双方皆听命于作疫者,又为何自相残杀?

面对裴煊的连串追问,李稷亦是困惑不解,只能沉默摇头。

裴煊轻叹一声,目光掠过澹烟与宴安,缓缓自旁侧取出一包袱与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轻轻置于李稷面前:“几日前,是我无意间将你卷入了此事之中。而今,长安城内风云诡谲,即便是我也难以自保,更遑论护你周全。昔日之约,恐怕只能就此作罢了。”

李稷眉头紧锁,凝视着裴煊:“你要撕毁约定?”

裴煊苦笑一声,自嘲之意溢于言表:“你说得没错。若你真的是那穿越而来的异客,又何须为长安冒险丧命?这包袱中藏有三十贯飞钱,乃是我为官数载的积蓄。出城的文书亦在其中,还有这柄匕首,伴我多年,如今一并赠你,以作防身之用。”

李稷拿起包袱,环视四周:“就我自己离去?你们呢?”

裴煊的目光穿过夜色,投向那遥远的长安城:“我自幼长于长安,此地乃我的根与魂。若还有挽救长安的机会,即便付出生命,我也要留下,博取那一线生机!”

李稷急切地说道:“你如今已失势,宰相也不再信任你,留下只会是死路一条!”

裴煊缓缓抬手,轻拍李稷肩膀,语气坚定:“这是我的大唐,我必须留下。而你,与我们不同,你还有选择的权利!”

李稷啐了一口:“什么狗屁大唐!命都快没了,还想着救这座城?长安早已腐朽不堪,那些公卿贵族只知享乐,繁华之下,掩盖的是无数百姓的白骨与鲜血。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医官,不是英雄,谁也救不了!”

裴煊苦笑连连,心中却已有了决断:“你说得对,长安确实早已病入膏肓。但若我不出手相救,又有谁会来救?长安,决不能弃!”

“真是冥顽不灵!”李稷摆了摆手。他只是个穿越者,只要找到那穿越的媒介——医书《医境界》,便能重返故乡,无需留下陪葬,至于长安的命运,他漠不关心。

裴煊指向曲江池东南一隅:“长安城本布局规整,唯有东南角的曲江池,如同一块碧玉镶嵌其中,向外拱出一角。为保证水面不被城墙隔断,此处并未筑墙,仅以数条水渠环绕。虽不能骑马驱车,但只要你潜行黄渠之下,便可顺水而出,并非难事。”

说着裴煊又看了他一眼:“李稷,你说,若我死了,后世史书可会记得,长安四年,有一裴姓七品医官,誓死守护长安城?”

李稷冷笑:“你以为自己是谁,就算你祖父那般人物,也不过是史书之上寥寥几笔便囊括了一生,至于你,就算你为救长安死在这里,怕是也不会有人记得你!倒是提及武后,想必会留下酷吏裴煊的恶名!”

裴煊释然的笑了:“恶名也是名,谁人能管得了身后事万世名?”

他转身,目光锁定李稷:“我且问你,若你置身于一辆满载乘客、摇摇欲坠的马车之上,唯有舍弃一名无辜之人,方能稳住马车,避免全车人坠入万丈深渊。那么,你会选择牺牲谁?”

李稷一愣,不由得眉头紧皱,没想到裴煊这个古人,也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来。牺牲无辜,违背仁道;可视而不见,必将导致更大的悲剧。

这跟媳妇跟母亲同时掉河里,你会救谁是一样的问题!

“杀一人,救十人,你的选择是什么?”裴煊步步紧逼,追问着。

李稷犹豫不决,反问道:“若换作你呢?”

裴煊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挺身而出,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此乃正道,应当践行,我裴煊自当义无反顾!”他抬起手指,指向长安城的方向,“即便我如蚍蜉般渺小,但为了百万长安百姓的安危,我这蚍蜉之躯又何足惜?我裴煊,何惧牺牲!”

裴煊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哀悼着什么。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更显得饱经风霜、苦楚难言。

李稷沉默不语。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捉摸这位复杂多面的酷吏。他时而冷酷无情,时而仁爱无疆,时而言出必行,宛如一位行走于江湖的游侠。这些截然不同的特质,在他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李稷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穿越者的视角审视这个时代的人。若换位思考,他或许永远无法做到裴煊这般决绝与无畏。

他怒气冲冲却又束手无策,咬牙切齿道:“你这死鱼眼简直就是榆木脑袋,罢了罢了,你执意寻死,我也无力阻拦,那便各安天命吧!”李稷愤然拎起包袱,大步流星朝曲江池的临水亭行去,那里就是裴煊说道水道入口,一经跃入碧波,便能顺流而下,直抵城外黄渠。

恰在此时,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而规律的声响由远及近,如战鼓催魂,昭示着金吾卫的铁蹄正朝此处疾驰而来。

一时间,曲江池附近九坊之内喧嚣四起,武侯们慌慌张张地抬出拒马与荆棘墙,仓促间在路口筑起了一道道临时关卡;精骑如电,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寸可能潜藏暗影的角落,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笼罩在了曲江池的四周。

然而,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仿佛人间蒸发般,杳无踪迹。派出去的人马传来的消息如出一辙:“未见贼影。”

李宝库对着传令兵怒吼,声音几乎震裂了夜空:“怎可能!他们是鬼不成?即便是鸟,也难逃禁军的天罗地网!”

那些劫持了李稷的贼人,无论骑乘亦或徒步,在这短短时辰内绝无可能逃出城外,他们的去向,唯余两途:或是收买了长安城门的哨兵,遁走出城;或是隐匿于邻近的坊市之中。无论哪一种可能,都将引发一场难以收拾的风波。

恰在此时,禁军的急报如春风送暖般传来:在曲江池畔,发现了一辆形迹可疑的毡车。

李宝库眯起独眼,缓缓扫视四周,最终目光如炬,定格在东南方向。他猛地抬起手臂,指尖直指曲江池:“是了,是曲江池!”

禁军统领初时不解,但顺着他的指引望去,瞬间恍然大悟。

“贼人意图借曲江池遁出城外!”

然而,当李宝库率领禁军如猛虎下山般冲进曲江池时,映入眼帘的却是裴煊领头的三人。宵禁之后,这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李宝库心中疑虑丛生。

“裴司丞,宵禁已过,为何仍逗留于此?”

裴煊面不改色,笑靥如花:“此事皆因我疏忽大意,本想借曲江池美景解忧,不料时光匆匆,竟错过了宵禁的时辰,无奈之下,只得在此暂避风头。”

李宝库仍不甘心:“裴司丞可曾目睹一群黑衣蒙面的贼人?”

“贼人?”裴煊故作愕然,“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惊动金吾卫与玉山营的禁军?”

李宝库目睹他那一番虚伪做作,不禁冷哼一声,言辞中带着凛冽之意:“竟有宵小之辈,趁着夜色侵袭万年县牢狱,将疡医李稷劫掠而去!”

“必定是济善道那帮贼人所为!”裴煊挥手打断,语气斩钉截铁,“郭巡使早已下令搜捕与济善道勾结的疡医李稷,显然是那帮贼人得知风声,才胆敢闯入万年县牢狱,将人劫走!”

李宝库闻言,深有同感:“这群恶徒真是肆无忌惮!本官定要下令,全城搜捕,将这伙贼人一网打尽!”

“且慢!”裴煊急忙打断他,将人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如今大典在即,圣上与梁王殿下特命郭巡使入驻巡疗司,重整司务。而郭巡使已备好奏折,准备请功,奏折上写明济善道贼人已全部伏诛。倘若李县令此时大肆搜捕,岂不是打了郭巡使的脸面,更会让人质疑郭巡使弄虚作假,假冒贪功?”

李宝库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他这番举动,确实可能坏了郭巡使与梁王的大事。他额头上冷汗涔涔,看向裴煊,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躬身行礼:“还请裴司丞救我于水火之中!”

裴煊微微一笑:“此事恐怕只能由李县令自己承担。今夜并非济善道贼人夜闯万年县牢狱,而是县狱遭人纵火。你捉拿的也并非疡医李稷与济善道贼人,而是那放火之徒!”

“对对对,”李宝库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转身对禁军统领说道,“本官刚刚接到县衙小吏来报,县衙内是有人故意放火,并非贼人作乱。是本县令见县衙起火,一时慌乱,惊扰了诸位!”

那禁军统领也是个聪明人,一听此事可能牵连梁王,巴不得立刻抽身而退,不愿趟这浑水。于是,他顺水推舟,也跟着应和,转身下令撤退。

裴煊见禁军撤走,回首望向波光粼粼的曲江池,李稷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见对方终究离去,他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失落。

他与李稷相识虽不过短短数日,却胜似相交数年。起初,两人不过是相互利用,但因济善道在长安作乱一事,两人并肩作战,历经风雨,反倒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谊。

此刻,曲江池的水亭内,仅剩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裴煊抽出腰间如意杵,挥手示意:“时间紧迫,咱们再来细细梳理一番济善道的行踪!”

裴煊将阎六、沁羽、金三娘、作疫者等一众相关人物的名字写于黄土之上。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始至终似乎忽略了什么!

“瞽目人!”裴煊写下这个名字,“从扶风逆旅发现这对姐弟以后,我们在长安遍寻瞽目人,都没有找到此二人,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澹烟连忙问道。

裴煊尚未出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瞽目人可能是对方施展的障眼法,用来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

三人听闻此话,连忙转身向后望去,只瞧李稷扔下手中包袱,正站在三人身后。

裴煊气急败坏,用手中如意杵去怼他,却被李稷一把抓住:“你小子跑回来干嘛!”

李稷一努嘴:“我李稷这辈子做人讲的就是义气两个字,你这死鱼眼三番两次救我,我要是现在自己跑了,那还算什么兄弟!”

裴煊本想把如意杵抽回来,没想到李稷手劲还挺大,一下子居然抽不动,冷哼一声,索性松手。

李稷把这裴煊贴身携带的如意杵夺下来,把玩在手上:“你们三个要是没了我,我看肯定是玩不过对方的,所以我只能回来帮你们了!”

裴煊冷笑:“自作多情!”

澹烟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稷,笑道:“有李博士的帮忙,我们四人定能共克时艰,拯救长安城于水火之中!”

“俺也是这么想的!”宴安挠头,只是一味的傻笑。

李稷目光炯炯地看向裴煊:“倘若瞽目人果真是对方用来掩饰身份的伪装,那么要摆脱这一身份的最佳途径,便是——”

裴煊接过话茬:“重见天日!”

“正是如此!”李稷赞许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裴煊深吸了口气:“圆翳内障此病在长安不是籍籍无名,长安四大唐医世家之中,针圣甄洪的家族自汉代便流传下了一门绝技,名为金篦术,又被称为金针拔障之技,可使人幽而复明,就连悬隔海外的新罗王都派人来长安请其去治病,若是瞽目人想摆脱我们的追查,必定会去寻找此术之人!”

澹烟皱起眉头:“可针绝此人行踪不定,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裴煊摇了摇头:“只能先派人盯着针庐了。”

说着他看了几人一眼:“周五自烧毁案牍库后便不见踪迹,御泥坊金三娘人又成迷,眼下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只有李稷带回的那个消息了!”

“根据阎六的说法,此人是两市的药材掮客名叫李七安,是金三娘在长安城的情郎!”李稷说起这个,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差点忘了,阎六还绑在巡疗司后巷的马车里!”

几人连忙从曲江池朝着延寿坊折返,一路上多亏了裴煊有圣人亲赐的腰牌,这才畅通无阻,无人敢查。

李稷瞧见那里马车还稳稳地停在小巷里,心头登时松了口气,只是等他掀开马车车厢的帘子,才发现阎六早就没了踪迹,只有一堆被人用利刃割断的麻绳,遗留在车厢内。

裴煊拿起那麻绳仔细看了下,说道:“是被人用匕首割断的,想来是有人救走了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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