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浩劫之十日危情

时小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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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配子月念一日(狼人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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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寿坊的懿德寺内,巡疗司一台二监数十名府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搜查中。

甲十三码头被捕杀贼子的身份,需要调取三库甲历一一核验,那些佯装成佃农的贼子,则需要调取当地户籍查验核实信息。

大唐的户籍分为有籍和帐两类,一年一造帐,三岁一造籍,帐又分为乡帐和计帐。户籍亦分成编户与非编户两大类。编户是编入户籍的居民,可以是品官,也可以是白丁,但必须是良民。编户又可以分为课户与不课户,以有无课口为基准。

根据唐律,按租庸调法纳税服役的普通男丁,称为课口。

府吏们一刻不停地从外面搬来更多的卷帙,想要从浩瀚如海的卷宗中查到这些人真实的身份,无异于恒河搜沙,但裴煊别无他法,他现在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这群济善道的贼子潜伏长安的行动制定了详细的计划,采取了单边行动,按图索骥的方式,每一步行动都需要上线之人提前给于他们密文,告知下一步计划,裴煊抓到的这些人属于下线,只负责执行行动,并不知道跟他们接头的那位作疫者的真实身份。

至于被称为左使的那位佯装成卖樟脑的女贼,身份信息倒是查了出来。

裴煊接过吴嗣递过来的展卷,看着上面整理出的画像与身份信息,眉头蹙起。

“此人名叫沁羽,是三陕之地通缉榜上排得上号的飞贼,绿林里称其为三陕侠女,籍贯是山东齐州临淄下的恒县,三岁便入县府为婢,十二那年阖县遭疫,此女被国医王彦伯的徒孙救活,跟随其学了数年医理,后来打死了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恶霸,被官府通缉,常在齐、蕲二州劫富济贫。”

裴煊不知道这位号称三陕侠女的女飞贼,是如何成为济善道左使的,这对于此刻的他来讲,也许并不是很重要,他只想知道,现在这位三陕侠女究竟藏在长安城内的何处?她下步计划又想干什么?

吴嗣调来了近三个月内长安城贩卖僵蚕生意的出入量,其中西市药材市场走货量最大,另有十八家医药坊都购买了僵蚕,其中东市内有三家,这三家里唯有一家在芳林门的城门监有过出入记录。

裴煊看着吴嗣调查出善氏医药坊的详细卷帙,反而沉默了下来,在殿中来回踱步,手指尖处始终揉捏着一枚圆润的玉子。过了片刻,大殿角落里传来水漏滴落的声音,裴煊捏着手中的情报,举棋不定。

“此人名列长安医绝榜,被人称为喉绝,名善侯,有一子,圣历二年募兵,长安元年参伐征灭契丹之战,立有军功,提拔为偏将,回到长安后娶了平康坊歌伎颜如玉为妻,但离奇的便是一个月前,其妻颜如玉无故投江而亡,后有此子当街欲行刺梁王被射杀,一日之间痛失两位至亲,善侯的反应反而太过平静了。”吴嗣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裴煊担忧的是此人的儿子与儿媳之死,似是与梁王有关,事涉梁王,如果追查过去,会不会引起梁王的警觉?

“南夫,你觉得善侯此人如何?”裴煊忽然问。

吴嗣听见裴煊发问,回想了一下卷帙跟卫生僚情报中反馈来的卷帙:“此人素有仁医之心,常为坊间贫苦的百姓治病而不收取分文诊金,是个地地道道的良善之辈。”

听着吴嗣的话,裴煊手指反复摩擦着手中的玉子,良久才叹了口气:“可良善之辈若是被逼到绝路发起狠来,那才是最凶的人。”

“此事涉及梁王,善侯我们到底要不要动,一旦动了他,势必会遭到梁王察觉我们真正的意图,若是梁王知道了此刻长安城内潜入这么一伙贼子,将此事跟东宫牵连,在圣人面前谗言,只怕会影响九日后大典的举行!”吴嗣撇撇嘴。

“大理寺卿对于善侯儿媳之死是如何定案的?”裴煊扭头忽然问了句。

“万年县令直接把此案定为自杀结案,并没有呈报给大理寺。”

“何种理由?”裴煊一愣。

“没有理由。”吴嗣叹息一声。

裴煊听闻这种结果,不由得厌恶地摸了摸鼻子,万年县令李宝库是梁王党人,匆促结案,更加说明此女的死与梁王有撇不开的关系。

“善侯之子善良为国而战,奋勇杀敌,归国叙功,授予陪戎校尉,军中偏将,这是国朝的英雄,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如猪狗般随意被梁王当街射杀,其妻虽是歌伎,但却脱了奴籍,按照律凡褪去奴籍者皆为良妇,无缘无故会投江自尽,万年县居然问也不问便草草结案!”

裴煊抬起手掌,猛然拍在了殿中蟠龙铜漏水钟上:“长安吏治崩坏至此,草菅人命,难怪城内会危如累卵,当此非常之时,需用霹雳手段不可了!”

裴煊太了解如今的朝堂是什么德行,圣人垂垂老矣,宠信奸佞,太子梁王为皇储之位势同水火,一旦济善道恐袭阴谋得逞,长安遭难,牵连甚广,大唐无疑会出现一场动荡非常的流血漂橹。所以,为了唐城百姓,更为了他自己,裴煊都必须要剑刃出鞘,果断杀伐,犹豫不得半分了。

他望向了大殿外的飞檐,眼神坚毅了几分:“就算为了唐城里数十万百姓,我们也必须查下去,这世道总要有人去守,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可蚍蜉就一定不可撼树嘛?”

就在这时,殿外小吏匆匆捏着一条被墨迹浸染的布帛跑进了殿内,口中说道:“司令,殿外来了位平康坊青楼楚馆里的胡姬,说……说我们的人在她们那里狎妓后,让她凭此布帛上的字,来找司令讨要银钱!”

裴煊只是接过那布帛简单地扫了一眼,便觉得胸中怒气横生,只见寸长布帛上歪七扭八,如同驴啃一般,写着五个大字“我李稷,给钱!”

“好好好,好得很啊!”裴煊怒极反笑,咬牙切齿的望向了始终低着头的小吏,“多少钱?”

小吏神色有些惶恐:“五……五贯!”

“多少?”裴煊错愕片刻,这才确定没有听错,怒吼起来,“那李稷去平康坊到底做了什么?他是吃龙肝凤髓了,还是喝了琼浆玉液,不过待了半个时辰,便要五贯!”

不怪裴煊如此失态,毕竟按照他如今的官职,每月的俸钱也才四贯钱,李稷去了一趟平康坊查案,便要了他近一月的俸钱。

“禀司令,李司医带着宴都尉二人去平康坊追查线索,顺便听了那楚馆头牌歌伎们的弹唱,还一次点了十二个,又看了胡姬们跳的健舞,喝了那里最好的煎茶。”

“好好好,一次还点了十二个!”裴煊压下火气,追问道,“那两个禽兽如今在何处?”

吴嗣招来府吏问了一嘴,便有人通过卫生僚每时每刻报来的消息追查到了二人的位置。

吴嗣看着密报上的内容,神色一变:“司令,李稷与宴安半刻钟前去了东市的善氏医药坊!”

裴煊眉眼耷下,没想到李稷单凭一卷名册,便追查到了善氏医药坊,行动倒是迅速,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从那里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想着摘下了腰袴间的钱袋子,里面有几钱银子,丢给了小吏,让其去结账。

这时,宰相府的婢女行色匆忙地走进了大殿,冲着裴煊叉手一礼,说道:“裴郎万福,宰相请裴郎过府一叙。”

裴煊点头,看向了吴嗣嘱咐道:“宰相找我必有要事,司所中交由南夫你指挥,继续追查那女贼在长安的下落,李稷那边让他放手去查善侯,如果需要支援就让宴安出动狩虎卫,切记,务必保那禽兽安全无虞!”

回字巷外,李稷跟在宴安身后,兜回了善氏医药坊,这次两人没有选择正门,而是绕道了后面的夯土墙外侧,宴安双臂牢牢钳住李稷,将人往上一兜,便让李稷踩着自己的肩膀爬上了夯土墙,旋即自己退后两步,一个猛冲侧翻,稳稳地落在了墙后。

此时不过过了半刻钟,二人再次进入善氏医药坊院里时,四周异常安静,李稷径直走向院落中箩筐里暴晒的药材处,取出来用手一捻,那看似是当归的草药便细碎成渣,显然是暴晒导致药性挥发,也不知晒了多久都晒成干了,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宴安示意李稷不要出声,二人径直摸向了药坊处。宴安藏在窗柩下侧耳细听,屋里安静地听不到任何动静跟说话声。他让李稷藏在自己身后,先一步推开了药坊闭着的木门,踏入了铺子里。

外屋不见方才那伙计,只能看到堆满了草药的药柜,却看不到药柜后是什么状况,李稷朝着药柜后走过去,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脸色霎时一变,只瞧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双目瞪溜圆,已经死在了药柜后。

那汉子身上只剩下汗衫,外面的衣衫被扒了个精光,李稷上前查验了一番,发现他胸口有血迹,并且已经干涸,是被匕首一刀刺入心脏毙命。

宴安望着李稷,脸上遽然变色,一切都被李稷猜中了,先前看到的伙计果然是人佯装假扮的,真正的伙计应是此人,早被那人给灭口。

两人目光同时如闪电般射向了里屋的敞室,宴安当即回身,小心翼翼地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刃握在手中,示意李稷藏在药柜后不要动,自己做出了个防御的姿势,将短刃架在了右肘端平,紧紧握住刃柄,猫下腰,轻轻避过荡下来的麻帘,踏了进去。

里屋的敞室很安静,可长榻上早已没有了那枯瘦汉子的踪迹。宴安四处扫视,并没有发现善侯的身影,他走到了后面通往外院的窄门处,一脚踹开了窄门,整个人如同一头猛虎蹿了出去。

后院只是个菜园,有一口吃水井,宴安没有找到那伙贼子,却发现善侯正一动不动的爬在水井旁,脑袋软塌塌地歪向一侧。

他连忙呼喊李稷,伸手去将善侯翻过来,发现对方已经不省人事,胸口间插着一柄断了的匕首,刀刃刺入他胸肋间,断在了里面,不知死活。宴安在善侯胸口处找到一枚断裂的腰牌,上面刻有草木,镌有药王二字,得知是这腰牌卡断了匕首,才救了善侯一命,便将腰牌匆匆收入怀里。

身后李稷跑了过来,检查了善侯的伤口,不知是不是他命大,断掉的利刃刚好卡在了他胸口肋骨的缝隙里,只要不贸然拔出断匕,便不会造成血管大出血,只是人被打晕过去,只要取出断匕,人便还有救。

宴安环顾四周,知道这一切都被李稷猜得不差分毫,便问出心中疑问:“长榻之上那脖颈间长有肉瘿的枯瘦汉子,一定是济善道的贼子,只是他为何来杀善侯灭口?”

李稷目光一凛,想到了在甲十三码头搜到的那藏有密文的樟脑,而善侯事先购买了一批樟脑,裴煊得到的樟脑又只有半部密文,如果这密文还有下卷的话,那么必然是藏在了善侯买走的另一批樟脑内。

他连忙起身看向宴安:“那伙贼子是来找樟脑密文的,从我们离开到善侯被杀不过半刻钟,那二人定然还在医药坊内!”

听着李稷的话,宴安又冲回了药坊的敞室里,只瞧这里被翻的杂乱,之前定有人在这里翻找过东西,他连忙四处搜寻,除了几个藤条编制的草箱子里装有些衣物外,其余的都是医书医经。

李稷站在菜园里,环顾四周,如果他是善侯,手中有如此重要的东西,必然不会藏在平常容易被找到的地方。这医药坊里一目了然,陈设简单,都是一些惯用的医具,显然善侯不会把樟脑密文藏在这些地方。

想着李稷的目光落在了菜园正中间这口吃水井上。为了坊间各户吃水方便,几乎每一家的院中都会有一口水井,这些水井跟坊外大街上的水渠是连通着的。

李稷朝着水井后望了眼,那方向是坊里的偏角,如果在这里打井,要连通坊外水渠,岂不是意味着要多挖许多工程,这水井的位置很不合理。

他走过颇为狼藉的菜园,瞧着水井上盖着的两扇木板,中间有些许的缝隙,显然是拼接而成的,便叫来了宴安,两人合力推开了掩盖在水井上的沉重木板,露出了水井里的石线,宴安连忙探头去瞧,大吼了一声有暗室。

李稷这才看去,只瞧水井里并没有水,而是用黄泥堆砌出来的一列向下延伸而出的阶梯,善侯居然在井下挖出了个地下室。

这水井深处光线很弱,看不清具体事物,宴安从怀里抽出火折吹燃,率先朝着井里走去,他一手举着火折,一手紧握手里的短刃,没几步便走到了井底,将火折往前一撩,接着微弱火光看清了前方一扇闭合着的木门。

李稷紧跟在宴安身后下来,见井深不过三米,入口仅能容一人通过,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宴安上前去推闭合的木门,没有推动,显然有人在里面用东西卡住了门栓,他趴在木门的缝隙上朝里面窥去,什么也瞧不见。

他示意李稷退后两步,整个人如同一头蛮牛般,狠狠朝着木门撞去,整个土窑都簌簌地往下落泥灰,呛的李稷几乎无法睁开眼睛,只听咔嚓一声,似是门后传来木棍摧折的声音,宴安一头撞了进去,他连忙跟上。

这遮掩在水井下的土窑,不过一室见方,里面除了一张胡床外,便是几个柜子。李稷借着宴安手上火折微弱的火光,扫视一圈里面的东西,只见柜子被人翻开,各样衣物跟医书散落了一地,却不见那脖颈长着肉瘿的枯瘦汉子跟那瘦削的伙计。

“我们来晚了一步,这里的樟脑密文怕是被那俩贼子拿了去!”宴安低声骂了两句,伸手去掀仅剩的柜子,李稷瞧着那唯一闭合着柜门的柜子,脸色霎时一变,刚要出声喝止宴安的动作,便听里面传来霹雳般的炸响,柜门被人一肘撞碎,木板摧折声中,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刀从木屑纷飞中直朝宴安面门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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