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不做任何的掩饰，眼前的女子消失，眼前再度恢复了清明，只是那对面眼眸中的轻嘲，却是令他难得的红了脖子。
“你...是幻境？”迷茫只停留了一瞬，谭华就反应了过来，再扭头一看，竟发现一船的人，除了康德，其余人皆表情各异的陷入了梦魇之中。
有痛苦，有兴奋，更有挥剑乱舞的。
仅是片刻，身边便已血流成河，而看那服饰，正是无极宗门人，他疑惑的看康德：“你不管管吗？”
康德两手一摊，坐到了一旁，眼神难掩疲惫的道：“怎么管？”
“这又不是普通的梦魇。”
谭华眼睛一眨，此刻虽然清醒过来，但刚才的场景却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令他心有余悸。
他不由自主的朝康德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仿佛是要借着他身体的温度来驱散全身的阴冷一般。
“是魔毒？”谭华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沉重的开口。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的梦魇，而是魔毒所制造的幻境，而且还是直达灵魂最阴暗之处的一种，已经有两千年不成出现了，且林、易两家的人不都葬仙池了吗，也没听说有异动传来啊。
听着他不确定的声音。康德再度嗤了一声，展扇轻摇，一如看人生百态般的看着那些陷入幻境之中的人道：“确实不是正宗的魔毒，不过从他们那些反应来看，此毒，也快要与魔毒差不多了。也难怪屠松楠累病了也没找到那个人，藏得也真够深的。”
康德这话并没有条命，但谭华也不会个笨人，一听就听出了端倪，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莫名的有些抵触：“应该不是你想的哪样吧，他们的首领不过是个凡人，且还是女子...”
十有八九是康德猜错了。
康德笑了笑，虽没有反驳，不过那侧头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充满了深意。
“是我脸上有什么嘛？”想到梦境中轻笑，谭华不自然的抬手摸了把脸颊，不时偷瞄向他。
该不是幻境说的话，都被他听去了吧？
正心里犯嘀咕，西南角的萧山长老就鹤立鸡群的站了起来。
俯视一圈，眼中虽有迷茫，不过老者的阅历显然是谭华的数倍，只是少顷，便想清楚了关键，只是在目光触及到谭华和康德二人似，他明显一怔：“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没想到你俩早就醒了。”
他也走了过来，而后自然的在康德身边坐下，眼睛微眯，看了看蝶衣真人，又落向了那疯癫狂笑的屠松楠，“这小子，该不会梦见称霸凤域了吧？”那笑声，也太夸张了。
跟凡人中两亿似的。
明显的不屑，立即引得了康德的共鸣，“他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要放现在...”
他摇头，不是看不起他，是他确实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机会，田敬东可不是吃素的。
“那你有没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们死伤过半，这要真打起来...”萧山长老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有能力，自然能帮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