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三。
停靠在日本长崎港的五艘荷兰战舰接到调令离港。
与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七艘辅助船只。
包括五艘纵火船和两艘补给船。
这支由十二艘舰船组成的舰队刚刚离港十海里便遭到了明军的截击。
天津水师提督冯原飏率一百艘自西面攻击荷兰舰队。
冯元飏的舰队总计搭载了100门舰炮。
郑成功率一百艘战舰自南面攻击荷兰人的舰队。
他的舰队总计搭载了200门舰炮。
此战，明军的火炮数量已经超过了荷兰人。
荷兰人的火炮总数在230门左右。
但荷兰人的火炮更加集中，这有利于他们采取齐射。
同时荷兰人的战舰抗打击能力更强。
想击沉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归根结底，明军还是要以命换命。
冯元飏和郑成功不牺牲掉大量的战舰是不可能把荷兰人的舰队留下来的。
一场中等规模的海战开始了。
战斗的走势大大出乎了荷兰人的预料。
荷兰战舰指挥官们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明朝舰炮的射程竟然是荷兰舰炮的两倍。
在当下，风帆战列舰所搭载的火炮在500米以内才能有准头。
否则基本上就是浪射，命中敌舰的概率极低。
反观明军战舰，他们在1000米的距离上就开始炮击了。
而且明军的准头还不赖。
十发炮弹打出去至少有两三发能命中荷兰人的战舰。
这就恐怖了。
假如明军一直采取风筝战术。
那岂不是说他们发射一万发炮弹有两三千发能命中荷兰人的战舰。
两三千发炮弹足以把眼前的十二艘荷兰战舰送去海底喂鱼了。
“靠上去，采取传统战术，给我齐射！”荷兰人的舰长们纷纷大吼起来。
啥是传统战术？
就是两艘敌对的战舰靠近到很近的位置，比如200米。
然后大家再发动齐射硬刚。
之所以这样干是因为谁也不想在海面上浪射。
远洋作战弹药有限，每一发炮弹打出去都要发挥作用。
不可一世的西班牙无敌舰队为什么被英国人给击败了？
还不就是因为英国人的战术更加灵活。
英国人自知近距离对射不是西班牙战列舰的对手。
所以他们采取更为机动性的打法。
在英国人的全新战术下。
英国战舰能在快速移动中打中笨重的西班牙战舰。
而西班牙战舰所期待的近距离对射并没有发生。
他们只能停在原地不停地挨揍。
现在明军采用的正是英国人使用过的战术。
你的战舰比我大比我坚固，炮火比我集中。
oK，那我就采取游击战术，尽量避免跟你近距离对射。
荷兰人的舰长们要被气疯了。
他们空有强大的火力却发挥不出来。
虽然偶尔能逮着一艘明军战舰狠揍。
但是这个效率太低了。
荷兰人每击沉一艘明军战舰，他们自己就要挨上二十炮左右。
他喵的再这么打下去这十二艘荷兰战舰全都得凉凉。
大约两个半时辰后，发生在长崎附近的海战结束。
荷兰人有五艘风帆战列舰和三艘纵火船被明军击沉。
另有两艘纵火船和两艘补给船被明军俘虏。
当战事不顺的时候荷兰人不是没想过逃跑。
关键明军的战舰数量太多了，足有两百艘。
冯元飏和郑成功给荷兰人设置了层层阻碍。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任何一艘荷兰战舰离开。
明军这边的战损：
有42艘战舰被荷兰人击沉。
想换掉那五艘风帆战列舰不付出巨大代价是不可能的。
这还是明军战术得当的情况下。
否则明军的战损会比这大得多。
战后，郑成功登上了冯元飏的旗舰。
“末将拜见冯提督！”
“郑将军客气了，快请坐！”
郑成功略显沮丧地说道：
“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他喵的这个风帆战列舰是真厉害。
我们一直风筝它们。
最后还是让他们给打掉了42艘战舰。
我这心里难受啊！”
“郑建军这样想就纯属多余了！”冯元飏笑呵呵地说道。
“噢，冯提督的意思是？”郑成功诧异地问道。
战舰被人家击沉了那么多主将却不担忧，这很不合理啊。
老奸巨猾的冯元飏问了郑成功一个问题。
“陛下给咱们水师打造的102艘风帆战列舰可以下水试航了。
请问这些风帆战列舰的水师官兵从哪里来呢？”
“当然是从原先的舰队里来啊！”郑成功下意识地答道。
冯元飏紧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原来的老式战舰该如何处理呢？”
郑成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这个嘛，有很大一部分老式战舰怕是要报废掉了。
毕竟这些战舰的性价比跟风帆战列舰没法比。
坚船利炮才是未来海战的大势所趋！”
冯元飏再问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现在郑建军还觉得用42艘老式战舰换掉荷兰人的五艘风帆战列舰吃亏吗？”
“好像也不算吃亏！”郑成功的心情改善了不少。
是啊，自己这边的老式战舰即将面临被淘汰的命运。
在此之前能换掉几艘荷兰人的风帆战列舰。
这他喵的占便宜的貌似是自己这边诶。
冯元飏充分展示了语言的艺术。
他通过三个问题很好地化解了郑成功心中的不快。
同时也为郑成功打开了眼界跟格局。
“末将受教了，谢提督大人提点！”郑成功抱拳说道。
“郑建军客气了，闲聊而已！”冯元飏一点倚老卖老的意思都没有。
冯元飏可是听说了自家陛下格外欣赏郑成功这小子。
郑成功成为大明水师二代领军人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冯元飏自然不会放过跟这样的潜力股处好关系的机会。
所以冯元飏才会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地跟郑成功说那么多。
说到风帆战列舰郑成功表现得十分亢奋。
“冯提督，您说我大明的风帆战列舰能顶住荷兰人的反扑吗？”
郑成功的战略眼光不差。
今天他和冯元飏联手干掉了五艘荷兰人的风帆战列舰。
对方要不疯狂报复才怪呢。
冯元飏丝毫不担心地说道：
“郑将军还看不懂吗？
这就是陛下故意在钓鱼呢。
荷兰人的主力舰队不来报复也就罢了。
如果他们真的敢来那么大明沿海就是他们的坟墓。
什么他娘的海上霸主。
到了大明的地盘上他照样得跪！”
“哎呀！”郑成功急得抓耳挠腮。
他恨不得立刻参与跟荷兰人之间的大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