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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寻猛虎双雄陷深坑 获凶徒三贼归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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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包公正与展爷全神贯注地议论着那石子的来历,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线索,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的旅人,渴望找到那一丝光明。突然,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原来是西耳房失火了。展爷听闻,神色骤变,心急如焚,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朝着失火处奔去。刚到那里,便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大喊:“房上有人!” 展爷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定睛一看,果然瞧见房上站着一个黑影,那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展爷毫不犹豫,迅速抬起手,“嗖” 地放出一枝袖箭,只听 “噗哧” 一声闷响。展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又中了计了。” 这时,他一眼瞥见包兴正在那边手忙脚乱地张罗着救火,便急忙问道:“印官去查看三宝情况如何?” 包兴一边忙着指挥众人,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方才看过了,三宝纹丝没动。” 展爷仍不放心,说道:“你再去仔细看看。” 正说着,三义、四勇也都匆匆赶到了,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匆忙。

此时,耳房的火已经被众人齐心协力扑灭了。原来只是前面的窗户纸被火星引燃,并无大碍。可就在众人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只见包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神色惊恐,大声喊道:“三宝真的不见了!” 展爷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纸惨白的宣纸,二话不说,施展轻功,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般飞身上房。卢方等人听到这个噩耗,也都心急如焚,纷纷施展身法,跟着上了房。四个人在房顶上四处搜寻,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仿佛那三宝真的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下面,王、马、张、赵四人也在前后仔细稽查,同样毫无收获,那三宝就像被神秘的黑暗吞噬了,踪迹全无。

展爷与卢爷等无奈之下,只得从房上回来。这时,他们才发现,方才用箭射中的,竟然是一个皮人子。那皮人子脚上用鸡爪钉钉在瓦垄上,原本是吹得鼓鼓的,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因为被袖箭打透,漏了风,此刻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房上。楞爷徐庆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这是老五的。” 蒋爷听了,急忙暗中捏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多言。展爷则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卢方心里更是难受极了,暗自思忖:“五弟做事怎么如此阴毒!你明知我等现在开封府,却盗去三宝,这让我等如何面对相爷?又如何对得起众位朋友?” 他哪里知道,相爷那里还有一张知照帖儿呢。四人无奈,只得下了房,一同来到书房。

此时,包兴已经回禀包公,说三宝丢失了。包公神色平静,叫他不要声张。恰好这时众人进来向包公参见,并且纷纷主动认罪。包公道:“此事原本是我派人查看时疏忽了。况且三宝也不是急需之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要声张,等明天再慢慢访查便是。”

众英雄见相爷如此毫不介意,只得退出,来到公所之内。卢方心急如焚,还是想要前去追赶。蒋平冷静地分析道:“咱们都不知道五弟往哪个方向去了,这不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望风扑影吗?” 展爷则十分笃定地说:“五弟回陷空岛了。” 卢方满脸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展爷解释道:“他在字柬上向相爷表明了,还要约我前去,所以我知道。” 说着,便把方才字柬上的言语念了出来。卢方听了,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满脸羞愧,过了半晌才说道:“五弟做事太任性了,这怎么得了!还是我们赶去把他追回来为好。” 展爷深知卢方忠厚老实,热心肠,连忙阻拦道:“大哥万万去不得。” 卢方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展爷耐心地解释道:“请问大哥,赶上五弟后,你向他要三宝吗?” 卢方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得要啊。” 展爷接着说:“这就对了。你向他要,他给了便罢;他要是不给,难道真的要和他翻脸,从此恩断义绝吗?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蒋平却担忧地说:“展兄,你去恐怕有些不妥,五弟可不是好惹的,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发起狠来谁都怕。” 展爷听了,心中不悦,反驳道:“难道陷空岛是龙潭虎穴不成?” 蒋平道:“虽不是龙潭虎穴,只是五弟做事令人难以捉摸,阴狠毒辣得很。他这一去,肯定会设下重重埋伏。一来大哥对陷空岛的路径不熟,就像在迷宫里摸索;二来也不知道他设下了什么圈套。不如我明天回禀相爷,先去找我二哥。我二哥要是来了,我们先回到陷空岛,把他稳住,作为内应,大哥再去,这才是万全之策。” 展爷听了,刚要开口,只听公孙策说道:“四弟说得有理。展大哥莫要辜负四弟的一番好意。” 展爷见公孙先生都这么说,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心中却暗暗不平,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到了第二天,蒋平去见相爷,回明要去找韩彰。因为赵虎总是和他意见不合,就想带着张龙、赵虎一同前去。包公听说要找韩彰,十分赞同,便问他们要去哪里找。蒋平回答道:“就在平县翠云峰。因为韩彰母亲的坟墓在那峰下,每年这个时候,韩彰必定会去扫墓,所以要到那里寻找一番。” 包公听了,十分高兴,就叫张、赵二人一同前往。张龙没什么意见,唯有赵虎一路上和蒋平闹了不少别扭,说些冷嘲热讽的闲话,蒋爷却总是不理会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张龙在中间好言相劝,试图缓和两人的关系。

这一天,他们到了一处地方打尖吃饭。刚一坐下,赵虎就阴阳怪气地说:“咱们同桌吃饭,各自付账,谁也别占谁便宜,你觉得怎么样?” 蒋爷听了,微微一笑,大度地说:“很好,这样大家都自在,无拘无束。” 于是,他们各自点自己的饭菜,互不干扰,我不吃你的,你也不吃我的。幸亏张龙担心蒋平面子上过不去,在中间不停地周旋调和。赵虎还想继续说些风凉话,蒋爷只是笑笑,不与他计较。等吃完饭,堂官来算账,赵虎非要分账。张龙连忙说:“先算算总数,到柜上再分吧。” 到了柜上一问,柜上说蒋老爷已经都付过钱了。原来是跟蒋老爷的伴当,一进门就把银包交给了柜上,还特意说明,要是有人问,就说蒋老爷给了。而且天天都是如此,张龙心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蒋平一路上听着赵虎的闲话,忍受着他的刁难,却始终保持着忍耐。

好不容易到了翠云峰,半山之上有一座灵佑寺。蒋平认得庙内的和尚,便上前问道:“韩爷来了没有?” 和尚回答道:“还没来这里扫墓。” 蒋平听了,心中暗自欢喜,觉得肯定能遇到韩彰,便和张、赵二人商议,就在这庙内住下等候。赵虎在庙里前后看了一圈,见云堂宽敞明亮,就叫伴当把行李安放在云堂,和张龙住了进去。蒋平则在和尚屋内住下。偏偏这庙内的和尚都吃素,赵虎可受不了这个,他向庙内借了碗盏厨具,自己生火做饭,叫伴当去打酒买肉,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这一天,伴当提着竹筐,拿着银两,下山去买东西。可没过多久,却空着手回来了。赵虎见了,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你这小子去哪儿了这么久,酒肉还没买来?” 说着,抡起手掌就要打。伴当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小人有事回禀爷。” 张龙见状,连忙劝道:“贤弟且容他说。” 赵虎这才收回拳头,不耐烦地说:“快讲!要是说的没道理,我再打你。” 伴当说道:“小人方才下山,走到松林里,看见有个人在那里上吊。您说,这是救还是不救呢?” 赵虎想都没想,大声说道:“那还用问吗?赶紧救,快去救!” 伴当说:“小人已经把他救下来了,还把他带来了。” 赵虎一听,转怒为喜,笑道:“好小子!这才对嘛。快去买酒肉吧。” 伴当又说:“小人还有话要说呢。” 赵虎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啰嗦!还说什么?” 张龙劝道:“贤弟且让他把话说完,再去买也不迟。” 赵虎道:“快,赶紧说!” 伴当说:“小人问他为什么上吊,他就哭了。他说他叫包旺。” 赵虎听了,像被电击了一般,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叫什么?” 伴当说:“叫包旺。” 赵虎又追问道:“包旺怎么样?讲,快讲!” 伴当说:“他奉了太老爷、太夫人、大老爷、大夫人之命,特地送三公子去开封府衙内读书。昨晚就在山下前面的客店住下。因为月色很好,出来游玩赏月,走到松林时,突然出来一只猛虎,把他相公背走了。” 赵虎听到这里,不禁怪叫起来,大声嚷嚷道:“这还了得!这可怎么办?” 张龙则冷静地分析道:“贤弟不必着急,这件事似乎有可疑之处。既然是猛虎,为什么不用嘴叼,却把人背走了呢?这情形肯定有诈。” 于是,叫伴当赶紧把包旺请进来。

不多时,伴当把包旺领了进来。赵虎一看,果然是包旺。彼此见过礼,让了座,还说了些受惊之类的客气话。包旺因为之前在开封府见过张、赵二人,所以只是略微谦让了一下,便坐了下来。张、赵二人又细细盘问了一番,情况确实是猛虎把人背走了。此时,包旺说道:“从开封回家,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因为相爷喜爱三公子,禀明了太老爷、太夫人、大老爷、大夫人,就命我护送公子赴署。没想到昨晚住在山下店里,公子要去赏月,走到松林,出来一只猛虎把公子背走了。我今天找了一整天,都没有下落,所以才想寻死。” 说完,便痛哭起来,那哭声仿佛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张、赵二人的心。张、赵二人听了,觉得这虎会背人,实在是太可疑了。他们便商议着晚上去松林搜寻,倘若能抓住什么线索,就可以问出公子的下落了。

此时,伴当已将酒肉买来,手脚麻利地收拾妥当。他温言劝慰包旺暂且宽心,莫要再愁烦。赵虎、张龙和包旺三人围坐一处,吃起饭来。赵虎酒瘾发作,一杯接一杯,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通红,像熟透的番茄,放下碗筷就摇摇晃晃地要走。张龙赶忙阻拦道:“你我前去打虎,也得穿戴利落,携带好兵刃。倘若真碰上猛虎,也好为民除害。就咱们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与猛虎搏斗呢?” 说着,张龙迅速脱去外面的累赘衣物,把搭包紧紧勒在腰间,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赵虎也不甘示弱,依样扎缚停当,手持利刃,寒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嘱咐包旺和伴当留在庙中耐心等候,便迈着坚定的步伐,下了山峰,来到了松林之下。

月色如水,洒在松林中,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纱。赵虎借着酒劲,大呼小叫:“虎在哪里?虎在哪里?” 他左挥一刀,右晃一下,像个醉汉般在林中乱砍乱晃,那架势仿佛要把整个松林都翻个底朝天。突然,只见那边树上 “嗖” 地跳下两个人,像两只受惊的兔子,咕噜噜地往西拼命飞跑。

原来,这两人早就藏在树上,远远瞧见张、赵二人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奔入林中,口中还大喊着 “虎在哪里”,月光下,那钢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能割破空气。这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心里暗自盘算:“不如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于是,他们跳下树,朝着西边夺命狂奔。张、赵二人见有人逃窜,哪里肯放过,立刻紧紧追了上去。只见前面有两间破屋,墙垣倒塌,一片破败景象,那两人慌不择路,奔入屋内。张、赵二人也毫不犹豫,随后追了进去。楞爷赵虎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屋内,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既无门窗户壁,四角都是空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赵虎不禁一愣,疑惑道:“怪呀!明明看着他们进了屋子,怎么就不见了呢?莫不是见了鬼,或者是什么妖怪作祟?真是岂有此理!” 他东瞧西望,一步踏巧,忽然听到 “哗啷” 一声,赶忙蹲下身一摸,原来是一个大铁环钉在木板上,那铁环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张龙也跟着进了屋内,只觉脚下 “咕咚、咕咚” 直响,心里顿时起了疑惑。这时,忽听赵虎兴奋地喊道:“有了,他们肯定藏在这下边呢。” 张龙忙问:“贤弟如何知道?” 赵虎得意地说:“我揪住铁环了。” 张龙谨慎地说:“贤弟千万莫揭此板。你就在此看守,我回到庙内把伴当等唤来,多拿些火把照明,这样捉拿他们岂不更稳妥。” 赵虎却没那个耐心,不耐烦地说:“两个小毛贼有什么要紧的,先看看再说。” 说罢,他双手用力一提铁环,“嘎吱” 一声,将木板掀起,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他用刀往下试探,发现是土基台阶。“哼!里面肯定有蹊跷,待俺下去。” 张龙急忙阻拦:“贤弟且慢!……” 话还没说完,赵虎已经心急如焚地跳了下去。张龙担心赵虎有失,也赶紧跟了下去。

谁知下面台阶狭窄陡峭,赵虎冲势过猛,两脚根本收不住,“咕噜咕噜” 竟像个肉球一般滚了下去,口中连喊:“不好,不好!” 里面的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备好了绳索,就等着鱼儿上钩。见赵虎滚下来,哪里肯留情,两人像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瞬间就把赵虎捆了个结结实实。张龙在上面听见赵虎连喊 “不好”,心里一慌,脚下一滑,也顺着台阶溜了下去。里面的二人早就严阵以待,又轻而易举地把张龙也捆缚起来。一时间,地窖里陷入了死寂,仿佛被黑暗吞噬。

再说包旺在庙内,自从张、赵二人离开后,他便细细向伴当打听情况,这才知道同行的还有蒋平,他们三人是奉相爷之命前来访查韩二爷的。包旺问道:“蒋爷现在何处?” 伴当无奈地说:“赵爷与蒋爷一直合不来,一路上可把蒋爷欺负苦了,到了这儿还不肯住在一起。幸亏蒋爷心胸宽广,全然不计较,所以自己在和尚屋内住下了。” 包旺听后,心中明白了几分。

一直等到三更天,还不见张、赵二人回来,包旺不禁满腹狐疑,心急如焚,对伴当说:“你看都已交半夜了,张、赵二位还没回来,其中恐怕有变故。莫若你等随我一同去见蒋爷。” 伴当也因夜深人静,没了主意,便领着包旺来见蒋爷。

此时蒋平已经歇息,忽然听说包旺来了,又听闻张、赵二人捉虎未归,连忙翻身起床,详细询问一番后,得知他二人初鼓时就已前去,心中暗自思忖:“他二人此次前来,原是我在相爷面前极力推荐的。如今他二人若有什么闪失,我该如何向相爷复命呢?” 想到此处,蒋平不敢耽搁,迅速收拾利落,背后插上三棱鹅眉刺,那刺寒光凛冽,仿佛能斩断一切邪恶。他吩咐伴当等:“好生看守行李,千万不准去寻找我们。” 说罢,告别包旺,来到庙外,纵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的夜猫,先登上高峰峻岭。

站在山顶,只见月光皎洁,洒在山间,山色晶莹剔透,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墨画。万籁俱寂,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蒋爷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西北方向犬声乱吠,心想那里必有村庄。他连忙下了山峰,按照方向奔去,果然看到一个小村庄。蒋平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靠近,遮遮掩掩,留神细看,只见一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他便悄悄隐在一棵大树后面。

忽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人,问道:“二位贤弟,深夜到此有何事?” 只听那二人说道:“小弟等在地窖里抓住了两个人,一问,竟是开封府的校尉。我们听了没了主意,是放了好,还是不放好呢?所以特来向大哥请示。” 又听那人说:“哎呀!竟有这等事!那可万万放不得。莫若你二人回去,把他们结果了,急速回来。咱三人远走高飞,趁早儿离开此地要紧。” 二人道:“既然如此,大哥就收拾行李,我们先去办了那事。” 说罢,回身朝着东南方向匆匆奔去。蒋泽长却像个影子一般,暗暗跟在后面。

那二人慌慌张张地,径直奔向破房。此时,蒋爷从背后迅速拔出钢刺,月光下,钢刺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见前面的人已进破墙,他紧赶一步,照着后头走的那个人的肩窝就是一刺,然后用力往怀里一带;那人顿时站立不稳,像断了线的风筝,“扑通” 一声跌倒在地,一时挣扎不起。蒋爷又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窜入墙内,只听前面的人问道:“外面什么咕咚一响?……” 话还没说完,蒋平的钢刺已经刺到,那人躲避不及,右胁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哎哟” 一声,像个皮球似的翻筋斗栽倒在地。四爷赶上一步,就势将他按倒,解下他的腰带,熟练地三环五扣,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蒋平又来到墙外,见那一人刚刚爬起来,转身就要跑。蒋泽长身手敏捷,赶上前去,像踢球一般,一脚窝心脚将他踢倒,也迅速将他捆缚好了,然后一把将他提起来,提到破屋之内。

事有凑巧,蒋平的脚不小心扫到了铁环。又听到空洞之中似乎有板盖,他便伸手提起铁环,用力掀起木板,先将这个捆好的人往下一扔。侧耳一听,只听 “咕噜、咕噜” 的声音,那人摔在里面,疼得 “哎哟” 直叫。蒋爷又听了听,见没什么动静,这才用钢刺试探着慢慢往下走。到了里面一看,原来是一间屋子大小的瓮洞窖儿,那壁厢点着个灯挂子,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再一看,只见张、赵二人被紧紧捆在那里。张龙羞愧难当,见了蒋平,一言不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赵虎却像见到了救星,大声嚷道:“蒋四哥,你来的正好!快快救我二人啊!” 蒋平却没有理会他,而是一把将捆着的那人提起来,用钢刺指着他的咽喉,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几个人?快说!”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小…… 小人叫刘豸,上面那个叫刘獬,方才在邓家洼的那一个叫武平安,原是我们三个。” 蒋爷又问道:“昨晚你们假扮猛虎背去的人呢?放在哪里?” 刘豸连忙回答:“那是武平安背去的,小人们真的不知道。就知道昨晚上他亲姐姐死了,我们帮着抬埋的。”

蒋平问明此事,只听那边赵虎又嚷道:“蒋四哥,小弟从此知道你是个厉害的角色了。我们两个人连一个都没抓住,你一个人却抓住了两名。四哥果然真有本事,我老赵算是彻底佩服你了。” 蒋平听了,微微一笑,走过去,将张、赵二人松绑。张、赵二人连忙道谢。蒋平说:“莫谢,莫谢,还得上邓家洼呢。二位老弟随我来。” 三人出了地窖,又将刘獬提起来,也扔在地窖之内,然后把板盖压上一块大石头,仿佛要把所有的秘密都深埋地下。

蒋平在前,张、赵在后,三人朝着邓家洼进发。蒋平指着前面的门户,悄悄地说:“我先进去,然后二位老弟叩门。咱们两下一夹攻,他插翅也难飞。” 说着,他纵身一跃,像一股黑烟,悄无声息地进了墙头,连一丝声息都没有。赵虎见了,不禁暗暗竖起大拇指,心中对蒋平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张龙此时在外叩门,只听里面应道:“来了。” 门还没开,就听到里面问道:“二位可把那二人结果了?” 及至开门时,赵虎机警地说:“结果了!” 说着,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揪住那人的胸口,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揪了个结实。武平安刚要挣扎反抗,只觉背后一人揪住他的头发,他哪里还能动弹分毫,立时就被捆住了。

三人又在屋内仔细搜寻一遍,却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只有一个小小包裹放在那里。赵虎大大咧咧地说:“别管他,先拿了再说。” 蒋爷却冷静地说:“问他三公子现在何处。” 武平安连忙说:“已逃走了。” 赵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要打。蒋爷眼疾手快,连忙拦住,道:“贤弟,此处不是审问他的地方,先押着他走。”

三人押着武平安来到破屋,又将刘豸、刘獬从地窖里提出来,押着他们往回走。一路上,众人脚步匆匆,来到松林之内时,天已微微发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却见跟张、赵的伴当寻下山来,蒋平便叫他们好好押解犯人。一同回到庙中,约了包旺,径直奔赴平县。

谁知平县县尹早已坐在早堂,正在审理宋乡宦失盗一案。原来,主管宋升声称窝主是学究方善先生,还拿出金镯作为证据。县尹正在审问方善,忽见门上的人进来禀报:“今有开封府包相爷差人到了。” 县尹不知发生了何事,一面吩咐 “快请”,一面先将方善收监。

这边才吩咐完,就见蒋平、张龙、赵虎和包旺四人来到了前面。县官刚站起身,只听有一矮胖之人,正是赵虎,大声说道:“好你个县官!你身为一方之主,竟敢纵容恶人行凶,还伤了包相爷的侄男。我看你这乌纱帽,怕是戴不稳了!” 县官听了,顿时一愣,满脸疑惑,不明白此话的意思,只得说道:“众位既然奉相爷之命前来,有话请坐下慢慢讲。” 说着,吩咐看座,让他们坐下。

包旺先将奉命送公子赴开封,路上如何住宿,因步月如何遇虎,将公子背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蒋爷又接着将捉拿武平安、刘豸、刘獬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告知众人,凶犯都已解到。

县官听说已将凶犯捉拿归案,心中暗暗欢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立刻吩咐:“带上堂来。” 先问武平安将三公子藏在何处。武平安战战兢兢地说:“只因那晚无意中背了一个人来,回到邓家洼我姐姐家中。此人正是包相爷的三公子包世荣。我与包相有杀兄之仇,因为包相审问假公子一案,将我的胞兄武吉祥用狗头铡铡死。我本想将三公子抓来,给胞兄祭灵。” 赵虎听到这里,怒发冲冠,“噌” 地站起来,举手就要打,多亏蒋爷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又听武平安接着说:“不想我出去打酒买纸锞的工夫,我姐姐就把三公子放走了。” 赵爷听到此,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说:“放得好,放得好!底下怎么样呢?” 武平安道:“我姐姐叫我外甥邓九如找我,说三公子逃走了。我一听这话,急忙回家。谁知我姐姐竟上吊自尽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找人将我姐姐掩埋了。偏偏我外甥邓九如,也死了。”

故事至此,又添悬念,后续究竟如何发展?众人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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