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看着夏可蕊跟服务生走开，夏稚念看向孔然，“我刚吩咐了人给你准备了一身衣服，一会儿你也去换了吧。”
孔然本想推辞，但也知道自己这一身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寒酸，便惭愧地应道：“大小姐，让你破费了。”
夏稚念眨了下眼：“破费？我没有破……”
“大小姐！”孔然感动不已，“每次你都会帮我解围，你的这片心意，我会永远记得的。”
夏稚念恶心的不行，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你不用记得，毕竟这家会员实行的是按卡消费制度，我不过是吩咐一声，真正出钱的人，还是你。”
孔然愣住，随即背后冒出冷汗：“是……是该由我来出钱。”
夏稚念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又顿住步：“对了，这里面的所有消费都是按卡记账，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孔然打了个冷颤：“我不知道啊……”
夏稚念皱了下眉：“会员卡上就有写，你没看么？”
找出会员卡，看着底下小的几乎看不清的一排字，孔然欲哭无泪。
再想到进门喝的香槟，吃的果盘，玩的项目，他两股战战地抖起来。
一种熟悉的恐惧再临，他不禁记起那个冷得跟冰似得男人。
是近墨者黑的缘故么？他怎么觉得夏稚念突然变得很可怕了一般。
“你还好吧？”夏稚念生疏地客气了一句。
孔然回过神，咬着牙说道：“是，我还好。”
“那小蕊就麻烦你多照看了，她性子急，如果跟人闹了矛盾，你就直接把她带走，别再吵起来，脸丢多了也不好。”夏稚念叮嘱道。
孔然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不是他跟夏可蕊分开走，也不会发生刚才那件事。
这事儿虽然摆平了，可影响却没消散，来这的人都是有头有脑的，说出去丢的都是夏家的颜面。这要让人夏立川知道了，保不准就对他不满意，到时候别说是补偿，他只怕在这个城市都过不下去。
点头连连保证过，孔然抹了一把额头。
一脑门的冷汗，身上衣服也被汗湿了一片。
就算他想省钱不换，可这身也不能见人，只得硬着头皮去换了衣服。
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价位牌，孔然还是差点没厥过去。
这衣服……他连个袖子都穿不起啊！
纠结半晌，孔然招来服务生，隐晦地问如果不剪吊牌，衣服能不能退。
服务生仿佛听了笑话一般：“先生，您真是幽默，我都被你逗笑了。”
这样的反应，那多半是不能了。
孔然深吸口气，说道：“你出去吧。”
把人请走，孔然还是留着吊牌。
这里不能退，可外面还能卖二手，虽然穿过一次，但好歹也是新的，吊牌也留着，多半也能卖不少，到时候剩下的他再补上，也不算什么了。
心里慢慢安定，孔然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换上了西装礼服。
门被叩了叩，适才那个服务生走进来：“先生，您未婚妻选了一件礼服，说记在你的账上，麻烦您出示一下会员卡，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