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震动几下，孔然都没有反应，直到合租的室友提醒，他才回过神。
见是夏家的号码，他心口一跳，连忙接起：“你好。”
他声音很轻，生怕自己语气重一点就会把那瓷娃娃给震碎了一般。
然而电话那头却不是他心心念念惦记的那个人，手指顺着电话线滑过，夏可蕊声音柔和：“孔老师，我是小蕊。”
眼里闪过失望，孔然靠在椅背上：“二小姐，是要请教课题么？”
“你。”夏可蕊顿一顿，问道，“喜欢我姐姐吧？”
孔然呼吸一滞：“二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夏可蕊松开电话线，声音带着媚：“我倒是觉还是孔老师更会开玩笑。”
“小蕊，你还有事么，要没事……”
“我可以帮你追到我姐。”夏可蕊略带遗憾地叹口气，“但既然你不感兴趣，那还是算了。”
迟疑片刻，孔然难抵诱惑开了口：“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夏可蕊笑着说道，“孔老师，现在你对我姐有兴趣了么？”
心砰砰跳着，孔然听到自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得逞地翘起唇角，夏可蕊说道：“孔老师，你也知道我成绩不好，学什么都费劲儿，若是这个月的测试不通过，只怕以后会连累你见不到我姐了。”
“我会好好教你的。”孔然急切地说道，“我一定努力用心把你教好。”
“教，多费劲啊。”夏可蕊蛊惑道，“不如你把题给我看，这样，你省事儿，我也省事儿，不是么？”
触及到底线，孔然开始犹豫。
他在读书时就开始勤工俭学，也辅导过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些人都比较贪玩，学习态度更是一塌糊涂，虽然钱他没少拿，可他也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根本就没学。
若是夏可蕊也学不进去，那他呆满一个月就得从夏家离开。
以他的身份，离开后再想看到那抹倩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私欲压过责任，孔然心里的天平开始摇摆：“我想再考虑一下。”
夏可蕊并不打算给他考虑的机会，只说道：“孔老师，你可别让我等太久，明天的小测试，我还得麻烦你呢。”
咬咬牙，孔然说道：“把你的邮箱给我。”
事情办得比夏可蕊想象的还要轻松，放下电话，她走到落地镜前，解开了外套，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无论怎么养，她的皮肤都不能像夏稚念那般透亮莹白，她的手脚不纤长，容貌也不出众，似夏稚念那般只是露一面就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事，她更是从来没有体验过。
就算靠着夏稚念才要到了测试题，可夏可蕊心里的嫉恨却是半点不少。
如果没有夏稚念，单凭夏家小姐的身份，她也会备受青睐。
可夏稚念实在太耀眼了，在她的光芒之下，自己就像不足轻重的尘土，根本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把外套从脚边踢开，夏可蕊再次拿起电话：“浩哥哥，是我，你别急着挂电话，我知道你生气，我何尝不是委屈？我找你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我姐姐……最近她的身边多了一位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