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季席暮话语里的隐忍，顾晨曦把笑容一收，十分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没有，我好的很。”
季席暮：“……”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抬起指尖点了点屏幕上她的鼻尖：“我看你就是皮痒了，等着吧，未来还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乱来的下场是什么。”
意味深长的眼神，包含浓浓威胁意味的话语，让顾晨曦只觉得背脊一凉，恨不得时间能够倒回几分钟前。
嘤！她错了！
小嘴一瘪，她一脸委屈巴巴：“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季席暮嘴角微勾：“你觉得呢？”
顾晨曦：“……”
电话两端安静下来，顾晨曦垂下眼睫，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会头脑一热去招惹季席暮。
而季席暮则静静的看着少女恬静的小脸，深邃的眸中尽是缱绻温柔。
良久，瞥见时间不早了，他道：“你该睡觉了，明天拍完戏记得早点回酒店，我给你补课。”
提到补课，顾晨曦蓦地看向他：“明天我的戏只有一场，可以早点回酒店，但之后戏份会越来越重，结束的时间也不确定，要不你把需要复习的内容录成视频发给我吧，别影响你休息。”
这个提议，季席暮没同意：“你不用担心我，录成视频的效果没有一对一辅导好。”
他知道顾晨曦担心他的身体，但他更在意她的学习：“顾晨曦，如果你不想我太过劳累，那就在学习的时候认真一点，嗯？”
“……”听到他不容商量的话语，顾晨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闷闷的点点头。
“好了，睡觉吧，晚安。”
“晚安。”
依依不舍的挂断视频，顾晨曦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才关上灯缓缓睡去。
…………
第二天。
由于跟新郎的戏份比较激烈，所以顾晨曦提早去了片场。
新郎的扮演者在A国也很出名，明明咖位还挺高的，可面对顾晨曦，态度却格外恭敬。
对台词时，他连音量都不敢刻意放大。
等到要掐顾晨曦的时候，他先是因不敢动手NG两次，紧接着又因没有入戏，达不到南森导演要的效果NG三次。
第六次重来，顾晨曦坐在地板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前辈，你可以稍微用力一点。”
新郎看了眼她纤细的天鹅颈，一脸苦恼：“我实在下不了手，怕稍微一用力会伤到你。”
接着他又看向在旁边指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南森导演：“导演，能不让菲比死吗？Dawn这个样子，我真的狠不下心。”
一想到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会死在自己手下，他就怎么也接受不了。
即使知道这只是在拍戏。
南森导演看着怎么也入不了戏的新郎，换做平时，他早就开口骂人了，可这时却因能对他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说不出别的话来。
叹了口气，他对新郎摆摆手：“你先休息一下，找找感觉。”
说完他蹲下身，跟顾晨曦对视：“Dawn，你试试，看能不能带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