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再次将车子骑了起来，朝着院子门口驶去。车子停稳之后，顾念便从后车座上跳了下来。“谢谢秦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秦铮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感觉到他的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顾念的心忽然一阵扑通普通乱跳。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一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可具体是什么，她尚且说不清楚。
顾父站在阳台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顾念平时十分乖巧懂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而刚才送她回来的那个人看着很年轻，但又不像是学生，就不由得不多想。
他并不觉得女孩子有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但顾念马上就要高考，面临人生的一次重大抉择，他不得不谨慎又谨慎。或许，他该抽个空好好儿跟她聊聊。
顾念拎着几盒药进门，就见顾父坐在沙发里，似乎在等她上前。
“爸，这么晚了，还没睡啊？”顾念定了定心神，上前打招呼。
顾父点点头，示意坐下来。
顾念一直是个乖乖女，便顺从的坐下了。
“刚才看到你坐别人的自行车回来，认识的人？”顾父斟酌着开口问道。
顾念没想到刚才那一幕被顾父瞧见了，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烫。“唔，他是我们学校新来的体育老师，住后面那栋楼，顺路带我回来的。”
然而，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顾父放心。
“他看起来很年轻，是来实习的？”顾父猜测道。
顾念想了想，答道：“好像是请来代课的，以前当过兵。”
“代课老师啊......”顾父心里多少有了点儿数。“他倒是挺热心的。”
而后，他看到了顾念手上的袋子。“你哪里不舒服？”
顾念指了指喉咙。“睡午觉的时候没太注意，有点儿着凉。”
顾父见她已经自己处理好了，便没再多问。“你妈给你留了碗混沌，热了吃了再睡吧。”
顾念嗯了一声。“我先去洗个澡。”
父女俩的谈话就此结束。等到顾念洗完澡吃了混沌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她坐在床头翻了翻字典，背了几组单词，这才熄灯躺下。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醒来，顾念发现嗓子又干又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洗脸刷牙后，她瞥见床头柜上的润喉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摸了一盒揣进了裤兜里。
第三次月考考下来，成绩差不多就稳定了。顾念身体虽然不舒服，但还是考了班级第三年纪第五的好成绩，英语更是满分，得了全年纪第一。
“念念，你英文也太厉害了吧！有几个单词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学的啊？！”
“是啊，给大家传授传授经验嘛！”
同学们纷纷围过来请教。
顾念也不藏私，把自己的笔记本借了出去。“每天多听多背就好了。”
同学们捧着她的笔记本，如获至宝，在教室里传阅开来。
傅菁菁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头。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再一次逼问道：“说，你跟秦老师到底什么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顾念没想到她这么执着，还记着这事儿呢。“没什么关系，秦老师跟我住一个院儿，顺路而已。”
傅菁菁可没那么好糊弄。“哼哼，别想着忽悠我！杨钊也跟你们一个院儿的，怎么不见秦老师带他？”
“我怎么知道。”顾念哭笑不得。
“念念啊，你不老实了。”傅菁菁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她似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你们俩那样子，要说没什么，鬼才信呢！”
顾念很无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跟秦老师之间的确有那么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可他们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啊。
“可能上次我晕倒，他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她试着辩解道。
傅菁菁却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信她的话。“你晕倒那是你咎由自取，关老师什么事儿啊！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他对你，绝对有别的意思！”
“过来人？”顾念这次总算是抓到了重点。“菁菁，你早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嘘，小点儿声！”傅菁菁慌忙捂住她的嘴，不停地四下打量。“你整天就只知道学习，哪里会关心别的事情啊！说起来，已经过去两年了。高一的时候吧，跟当时的校草，你还有印象不？”
顾念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就考上清华的那个学长？”
傅菁菁点了点头。“当时他的成绩一直排在全年级第一，我觉得好厉害，所以崇拜来着......后来，我妈请他给我补习，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顾念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她十六岁就谈过恋爱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顾念好奇的问道。
“后来高三了，他怕耽误学习，所以提了分手。”傅菁菁坦然的说道。“那天晚上，我还哭了一整晚，萎靡了好一阵儿。再后来，他毕业了，我们也就没联系了。”
傅菁菁说起自己的过去，神色平淡。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顾念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是最早谈恋爱的！”
“不止我一个，好吗？”傅菁菁砸吧砸吧嘴说道。“我们班，至少三分之一的女生都谈过，你信不信？”
顾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个年头的学生，就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她是不是太落伍了一些？
顾念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儿的反思。
“所以，你千万别觉得有压力。这个年龄段，喜欢一个人很正常啊。”傅菁菁绕来绕去，最后还是把话题绕回了之前的那个。“你就没打算给自己的高中时代留下一个好的回忆？”
傅菁菁意有所指的朝着办公室方向努了努嘴。
顾念扶住额头。“别怂恿我！马上就高考了，我还要全力以赴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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