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隐意识

花田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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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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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搞了行不行!”

萨斯基亚瞪着鲁希尔德,后者正用昨晚吃剩的两根肋骨,像摇摇晃晃的筷子一样,让它们在自己腿上走来走去。她都开始后悔鼓励自己这位矮人朋友练习魔法了。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起床方式。第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她还做了噩梦呢。

“你也好啊,暴脾气。”鲁希尔德松开了对骨头的魔法控制,任由它们散落在地上。

“几点了?等等,我干嘛问你呀?”萨斯基亚调出她的幽灵时钟看了看,然后又哼唧了一声,“啊,又睡过头了!”难怪鲁希尔德要用骨头来叫她起床了。

“你确实睡过头了,你这个大懒虫,”鲁希尔德说,“你睡觉打呼噜的动静那么大,我还担心你会把洞顶震塌砸到我们头上呢。”

“你要是再那样弄醒我,说不定真会被我震塌呢。”萨斯基亚嘟囔着说。

“哎呀,别这样嘛。今天天气挺好的,只要你别把时间都睡过去了。快起来吧!该吃一顿矮人做的美味早餐了。”

萨斯基亚既惊恐又好奇地看着一堆股骨和腓骨组成的“队伍”把一锅滋滋作响的肉从篝火那儿端到了她的床边。闻到那诱人的香味,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可一看到这吓人的“侍者”,她的胃又有点打颤。

“这是什么鬼啊?培根配骨头吗?”萨斯基亚被自己的双关语逗得差点呛着,不过矮人显然没听出笑点。

在地球上,有些人可是愿意花大价钱去吃一顿像鲁希尔德这种风格的饭呢;就是那些喜欢吃日本舞动鱿鱼料理的人。这女人都能开一家自己的餐厅了,让死去的动物自己把肉端给食客。

她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抓起那块酥脆的肉,试探性地尝了尝,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真好吃!”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这肉虽说不是培根,但比她自己试着做的好吃多了,“咸淡正好。等等……你从哪儿弄来的盐啊?我们又不在海边……”

鲁希尔德看向地面。“秘方。”

萨斯基亚停止了咀嚼,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浮现出来的每个画面都比上一个更让人恶心。千万别问香肠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暗自告诫自己。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鲁希尔德的这份心意。过去几周里,鲁希尔德承担了做饭的活儿,而且还不止这些呢。

更棒的是,这个矮人原来是个技艺精湛的工匠,她打造出了一间带有熔炉和铁砧的铁匠铺,这让萨斯基亚那蹩脚的陶艺和木工手艺相形见绌。有了这个铁匠铺,她打造出了一套铁锅、平底锅和餐具,还有各种各样其他有用的工具。后来,她还为萨斯基亚锻造了一件很厉害的武器:一把只有巨魔才能轻松挥舞的大锤子。萨斯基亚马上给它取名叫“妙尔尼尔”。萨斯基亚尽自己所能帮了矮人——大多也就是干些力气活——但能用铁创造奇迹的还是鲁希尔德。

至于她们是怎么这么快就开采矿石、熔炼并打造出东西的,萨斯基亚见识过矮人用手指轻轻一点就能把石头变成细粉的本事。那可真是让人惊叹的景象。

但今天不是打造东西的日子,今天是训练日。

萨斯基亚举起“妙尔尼尔”,跟着鲁希尔德走出山洞,在明亮的阳光下眨了眨眼睛。矮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她帮忙从岩架上下来了。鲁希尔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魔法在石壁上刻出了一组台阶。

标志着鲁希尔德所说的“暮春”开始的解冻过程已经进展得很顺利了。她们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来到一处破败的石质废墟遗址,无数古老的骨头就埋在这废墟之下。鲁希尔德爬上一根石柱,像女王坐在王座上一样俯瞰着这片废墟。萨斯基亚紧紧握住武器,等着这位死灵法师召唤出她的亡灵。

她赶紧从那发光的地方挪开了脚步。

“该死!”鲁希尔德低声咒骂道。

萨斯基亚笑了起来。“还以为能在这儿坑到我呢,哈?”

接着,伴随着一阵尘土和石块飞溅,它们破土而出了,就像那些呻吟着、腐朽不堪的老套玩意儿一样。有些瘦骨嶙峋的身影缺胳膊少腿,或者没了下巴。有些身上缠着一条条干巴巴的皮肉和残破的铠甲碎片。还有些干脆就是靠无形的魔法胶带拼凑在一起的白骨。

它们看上去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不过和流行文化里的许多僵尸、骷髅不一样的是,这些亡灵其实并不会自己从地里挖洞钻出来。就像鲁希尔德解释的那样:“这些死者太虚弱了,要是没人帮忙,除了最浅的坟墓,它们根本没法从别的地方逃出来。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只要用一点精魂之力,我就能分开我们之间的土地,给它们开辟出一条到地面的路来。”

这个矮人在成为死灵法师之前是个塑石者,而且她也没丢掉以前的魔法。据鲁希尔德说,这两种魔法其实并不是分开的,而是同一种力量的两个方面,都是用来操控固态的无生命物质的。不同之处在于,死灵法师还能控制那些还记得自己曾经活着的东西,并利用那些残留的回响来施展法术。

萨斯基亚注意到这是一种非常便利的协同作用。一个不会操控泥土和石头的死灵法师,恐怕就得拿着铲子把她的不死仆从从地里挖出来了。

萨斯基亚花了点时间观察聚集起来的这些亡灵。大多数亡灵有着矮人的那种矮壮身材,但也有几个身材较高、比较瘦的,可能是精灵。鲁希尔德说起过很久以前矮人曾和精灵毗邻而居的时代。也许这些尸体就是那个时候的。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它们生前分属交战的双方,因为有些骷髅手里还握着破损的剑和盾牌呢。

她原本以为这些武器埋在地下这么久,早就锈坏了。它们怎么没生锈呢?肯定是用了什么防锈的材料,或者被施了魔法之类的。

就在她思索着这情况有多不可思议的时候,一把剑朝她的腿挥了过来。对哦,萨斯基亚心想。先别管质疑现实了,先战斗吧。

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笨拙地用锤子砸向那具尸体的肩膀。它的持剑手臂和几根肋骨掉到了地上,骷髅的脊椎也明显弯曲了。

“你该去看看医生了,斯凯林顿先生。”她嘲讽道。

那骷髅发出一阵咔嗒作响的呻吟声,然后用它那只完好的手臂扑过来抓住了她的膝盖。

萨斯基亚用力把这个难缠的小讨厌鬼扯下来,然后扔向它的一个同伴。两个骷髅摔成一堆,肋骨缠在了一起。

“哦,你们俩找个地方亲热去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两个骷髅在草地上翻滚,它们每动一下,就缠得更紧了。

她转过身,面对着其他围聚在她周围形成一个松散半圆的亡灵。鲁希尔德显然在控制着它们,就在几天前她还做不到这点呢。而且她以前也召唤不出这么多亡灵。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在她胸口,然后滚落在地。萨斯基亚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是一个头骨,是那两个缠在一起的骷髅中的一个扔过来的。接着又有一条手臂和一只脚飞过来,多亏空中出现的光痕提前给了她一点预警,她才躲开了。那两个骷髅里相对完整一点的那个已经放弃了挣脱纠缠,开始拆解它的同伴,然后把身体部件朝她扔过来。

“嘿,这是作弊啊!”萨斯基亚抬头瞪着她那正偷笑的朋友。

一个干瘪的僵尸单腿跳着朝她过来了,把另一条腿像根怪异的棍子一样朝她抡过来。

萨斯基亚叹了口气。今天可有得折腾了。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萨斯基亚靠在一堵破败的墙边,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每一次心跳,伤口都会涌出大量的鲜血。和鲁希尔德的那些亡灵折腾了几个小时后,其中一个亡灵幸运地用剑刺中了她。肯定是刺中动脉了。魔法的低语声传入萨斯基亚的耳中,地面开始颤抖起来。然后她就看到它们了。地面上到处出现了一片片不断扩大的光斑,预示着哪些地方即将变得危险起来。有一片光斑就在她脚下。

萨斯基亚用一只手按着腿,试图止血,同时手忙脚乱地摸索着随身携带的补血囊,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准备的。过去几周里,她改进了配方,现在这补血囊的效果比以往都要好。她应该不用等太久……

要是她还是人类的话,几分钟内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了。实际上,她已经能感觉到血流变缓了,因为她那超强的再生能力正在发挥作用。

鲁希尔德把那些骷髅都送回地下后,赶紧跑到萨斯基亚身边。

“我觉得我今天得退出训练了,”萨斯基亚咬着牙,强忍着想用爪子去挠伤口的冲动,小声说道。伤口痒得像被一千只蜜蜂蜇了一样,这是加速愈合的副作用。

看到鲁希尔德脸上那难过的表情,萨斯基亚安慰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粗心了。而且也没什么大碍。嗯……受了点小伤,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你知道的,我愈合得很快。”

“是啊,我看得出来,”鲁希尔德说着,既惊恐又好奇地看着她那迅速凝结的血液,“我不该一下子派三个仆从去对付你的。那样太鲁莽了。”

萨斯基亚摇摇头。“恰恰相反,你应该对我更严格些。真正的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种练习说不定哪天能救我的命呢。也能救你的命。为了以后能活下去,我能忍受这点短期的痛苦。”

“但愿祖先保佑,可别让我失手把你给杀了。”鲁希尔德说。

萨斯基亚笑了起来。“不会的。我经历过比这糟糕得多的事呢。你真该看看那个绿手和他的宠物对我做了什么。”

鲁希尔德打了个寒颤,一动不动地愣住了,萨斯基亚立刻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奴隶主对这个矮人女子施加的折磨和暴行肯定比萨斯基亚所遭受的要严重得多。要是鲁希尔德脸上和身上那数不清的伤疤还不足以证明的话,那她睡觉时发出的那些令人不安的声音,以及像现在这样脸像尸体一样毫无表情的时刻,都能说明问题。

她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萨斯基亚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往山洞走去,每挪动一下受伤的腿,她都疼得皱一下眉头。

在等腿伤愈合的这段时间里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萨斯基亚决定去看看那些精灵在干什么。

在和那个引用尼尔·阿姆斯特朗名言的精灵达利姆那次简短又让人困惑的交谈之后,她花了好几个小时暗中观察那个本想杀她的人,希望能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达利姆不仅能听懂她的唐语,而且说得还很流利。可他又说自己不是来自地球。她能想到的只有一种解释,那个年轻的精灵是个预言家。

让她大失所望的是,那个德鲁伊再也没遇到过他。也没遇到过其他能和她交流的预言家。

不过她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醒来的那个奇怪的水池。和她记忆中的一样,不过有两处不同。首先,空地中央那棵奇怪的树自从她上次看到后,明显枯萎了。其次,原本在它脆弱树枝上的那个东西不再是一台旧电脑屏幕了,而是一本皮革装订的书。

她一碰那东西就知道它肯定不是看上去的那样。这正好证实了她的怀疑。不同的人看那个东西时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对于从小看着屏幕长大的萨斯基亚来说,那台旧显示器代表的东西,就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或者说,地球上历史上大多数人——在一本发霉的旧书里能找到的东西是一样的:知识、指引,又或者只是暂时逃离现实的一种寄托。

那本书是用几种奇怪的语言混杂写成的;边缘是唐语单词,中间部分是一些不熟悉的象形符号——也许是精灵语?在萨斯基亚看来,就好像这两种语言在书页上打起了仗,而且唐语还占了上风。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尽管她所做的不过是用爪子轻轻碰了一下那东西。

那东西显然就是鲁希尔德所说的世界种子,就是它让萨斯基亚成了预言家。它现在看上去状态可不太好。鲁希尔德没说过如果世界种子受损或被毁会怎么样。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她再通过那个精灵的眼睛看时,他正和他那个大个子朋友在沼泽里跋涉,她给那个大个子朋友取名叫格罗索,因为她十几岁的时候经常玩《塞尔达传说》系列游戏。既然都按《塞尔达传说》的主题来了,那那个德鲁伊就叫林克好了。从那天起,这两个精灵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变化了。尽管她看不到林克的脸,但有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内心压抑着的愤怒,是冲着他同伴去的。她看到过他们切磋,他们的动作中多了一种之前没有的凶狠劲儿。格罗索似乎没当回事,但林克看上去是真的想下狠手了。

今天当她触碰那根法杖时,她看到林克和几个其他的精灵正穿过树林,灌木丛在他们面前自动分开,就像他和他第一个同伴攻击她那天一样。

这种魔法并不是他们走到哪儿都一直有效的。其他时候,她看到他们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艰难穿行,过得并不比她轻松。当她问鲁希尔德这是怎么回事时,女人提到了绿径。绿径显然是一种局部性的现象;德鲁伊并不能像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走到哪儿都能用魔法把灌木丛清除掉。绿径的魔法还会排斥非精灵的智慧生物——那些不是被精灵奴隶主驱使的生物。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幸运的是,肯定是哪儿出了岔子,因为萨斯基亚自己就能穿过绿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借助她的预言家能力穿过的。要不是有她的小地图,她都不会意识到这东西在排斥她呢。

说到这个,几周前她发现自己通过林克的眼睛观察时,地图也能用,只不过是以林克所在的位置为中心,而不是她自己的位置。地图的最大显示范围扩大到了大概三四十公里——如果精灵们靠得太近,这足以给她足够的预警了。

今天,他们离得不算太近,而且也不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走,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她认出了地图边缘那白雪覆盖的山坡。在那上面的某个地方就是通往她所在山谷的通道。

林克身边跟着两只那种巨型猫科动物,他每次出城冒险的时候通常都会带着它们。她没见过他骑这些猫,虽说和地球上几乎所有种类的猫科动物比起来,它们已经很大了,但比起他和那个弓箭手同伴跟她战斗时骑的猫,可就小多了。

突然,那些猫停住了脚步,它们的鼻子贴近地面,嗅着什么气味。是她的气味吗?萨斯基亚感到一阵恐惧袭来,尽管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理由怀疑还会有她的气味残留。她可没臭到那种地步啊。

精灵们默默交流了一会儿,然后跟着猫穿过了灌木丛。当然,是从她的角度看是无声的。除了那次和那个精灵预言家交流之外,她和……呃,“林克”之间的联系依旧只是视觉上的;她还是听不到他们说话。

他们悄悄穿过灌木丛,拔出武器,直到来到两块相互倚靠的巨石前。

在巨石间的凹处坐着一个巨魔。

萨斯基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以前从没见过同类。这个巨魔是雄性,但和她想象中同类该有的强壮体格相差甚远,他看上去……有点不起眼。他身上披着兽皮,有个圆滚滚的肚子,一头苔藓绿的头发,比她的还乱还打结,还有一张连他妈妈都不会觉得好看的脸。

她注意到他手指和脚趾末端的爪子比她自己的短粗得多。几周前,萨斯基亚曾试着把自己的爪子修剪到那么短。结果可不太好。和人类的指甲不一样,她的爪子里面有神经,所以每剪一下她都能感觉到疼。而且没过几天,爪子就又长回来了。

精灵们走近时,巨魔一跃而起,朝他们露出尖利的牙齿。他挺直身子,身高大概比她矮半米,但还是比精灵们高出一大截。

林克把手放在每只猫身上,让它们安静下来。他对其他精灵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精灵就只是站到一旁等着。这位德鲁伊拔出他那看上去很凶猛的长柄武器,朝巨魔走去。

那家伙发出无声的怒吼,冲了过来,单手举起一根粗大的原木当作棍棒挥舞着。萨斯基亚着实被吓到了,但林克站在原地没动。

就在最后一刻,巨魔挥下棍棒,这一击要是打中,恐怕能把精灵砸成肉酱,林克往旁边一闪,在移动的同时挥剑砍向那家伙的后腿。

武器在巨魔坚韧的外皮上划开一道深色伤口,几缕青烟冒了出来。这个大块头双手撑地跪了下来,脸上痛苦地扭曲着。萨斯基亚见过林克用那把剑的刃做饭,但看到它对活物造成这样的伤害,还是让她觉得一阵恶心。这巨魔一时半会儿可没法让伤口愈合了。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象着那剑砍在自己身上的情景。

不过巨魔还没放弃。林克冲上前,将剑尖刺向那家伙的喉咙时,一只粗壮的手臂挥了过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萨斯基亚的视野随着精灵向后摔倒而晃动起来,林克及时往旁边一滚,躲开了又一次用原木砸下来的重击,那一下在满是泥泞、落叶的地上砸出了一道深深的沟。

这变成了一场缓慢的消耗战;精灵不断地砍刺巨魔的腿、胳膊和肚子,又好几次险险避开被砸扁的厄运。

萨斯基亚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尽管这个精灵之前对她做了那些事,而且还一直想对她不利,但经过这几周通过他的眼睛观察,她竟莫名地对他有了些牵挂。这种牵挂更像是她对长篇电视剧或游戏里角色的那种感觉,而不是对亲朋好友的那种,但即便如此,一想到他会死,她还是害怕得直哆嗦。她也不想看到巨魔死去。据她所知,精灵们追捕他只是因为他身为巨魔却还活着,这在他们看来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萨斯基亚对此无能为力。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残酷的战斗走向不可避免的结局。直到巨魔的动作变得虚弱迟缓,他才试图一瘸一拐地逃走,可那时已经太晚了。后腿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划到了骨头,让他摔倒在地。脖子后面又挨了一剑,彻底结束了他的挣扎。林克开始锯断那家伙的脊椎骨,萨斯基亚松开了握着法杖的手,心里一阵难受。

再次通过自己的眼睛看东西时,她发现鲁希尔德的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远。萨斯基亚吓了一跳,猛地把头往后仰。矮人也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她站着的石头上掉下去。

“你在……?”

鲁希尔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没别的意思。你握着守护者法杖的时候,眼睛亮得像灯泡似的。”

“啊,真的吗?”鲁希尔德以前可从没提过这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开始慢慢相信真的有巨魔预言家这种事了。

当萨斯基亚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她的同伴时,鲁希尔德说:“就是这样的,萨斯基。那些尖耳朵把猎杀你们这种生物当成一种消遣呢。”停顿了好一会儿,她又补充道:“跟你说实话,在这方面矮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巨魔确实挺难对付的,但这也让你们成了那些想证明自己的蠢货的目标。”

“糟了。”萨斯基亚轻声说道。她之前就有所怀疑了。

如果林克遇到另一个能和她交流的精灵预言家,她就可以在安全距离外和他们谈谈;也许能想办法让这个德鲁伊相信她其实不是他的敌人,就像她说服鲁希尔德那样。可惜的是,当时没时间那么做,而且达利姆也不是个靠谱的聊天对象。

唯一的另一个办法就是试着亲自去说服那些精灵放下武器。说不定能行呢。当然,要这么做,她得先精通他们的语言。

达利姆说话时是唐语和精灵语夹杂着的。他能听懂她的唐语,她也能听懂他的精灵语。但和矮人语一样,能听懂精灵语可不代表就能说精灵语。她得先听足够多的词,才能积累起完整的词汇量。

那天晚上,萨斯基亚让鲁希尔德用她所谓的“森林语”说话。她的朋友对这个主意可不怎么热心,嘟囔着说:“我宁愿把自己的舌头割掉,也不想再用那些混蛋的语言说话了。”这女人怎么老想着自残啊?萨斯基亚解释说,为了她们俩好,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可能会需要用到精灵语,鲁希尔德这才不情愿地答应了。

让她惊讶的是,在萨斯基亚听来,矮人说精灵语的时候还是带着苏格兰口音。精灵语和矮人语有几个词是一样的,但总体来说是两种很不一样的语言。

更让她惊讶的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不需要太多帮助就能说精灵语了。要么是她的魔法翻译器应用变得更厉害了,要么就是之前和达利姆的那次交谈起了作用。

趁着这个机会,她还让鲁希尔德教她怎么写矮人语,并给她展示了作为奴隶时矮人收集到的一些精灵语文字碎片。萨斯基亚的翻译器对付书面语言和口语一样没什么难度。矮人语的书写用的是一套很大的字母表,其中有些字符代表一个完整的音节。精灵语的单词则是用一种有点像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写法。在这两种情况下,她都能毫不费力地读懂鲁希尔德刻在黏土上的符号,但自己写起来就得练一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矮人语符号开始出现在她所谓的“预言家界面”里了。似乎只要在黏土上刻出这些符号,就能让她的界面意识到文字有时候可能会派上用场。

她就纳闷了,为什么不是唐语呢?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除了写过自己的名字,就没再用唐语写过别的东西了,不过林克在世界种子上看到过唐语单词啊。而且这个界面的好多其他元素都是直接从她的思维和记忆里提取出来的。也许它只是需要更多外部提示,才能往正确的方向发展吧?

萨斯基亚开始在山洞壁的石头上写起了类似日记的东西。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在地球上,她从没写过日记,只画过素描本。她写的时候,心里想着要让界面适应并融入新的语言。果然,矮人语符号慢慢变成了英文字母。这花了几天时间,但她对结果挺满意的。

现在她的地图上有了合适的距离标注和地名了。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说到时间,除了时钟,她现在还能看到类似日历的东西,显示着季节的更替。这里的季节可比地球上多得多,因为就像喝醉了的太阳一样,一年里气温变化无常,从寒冷到酷热,再到适中、炎热、严寒、适中,然后又回到寒冷。那些额外的季节有诸如“暮春”“初冬”“深秋”之类的名字;至少,在她的界面里是这么翻译的。

更棒的是,她能调出她查看过的物体和生物的相关信息,比如能知道一种植物有没有毒,或者一种动物有没有病。不过都是些描述性的信息,没有属性数值或者血条之类的。她觉得自己的界面永远不会变得太数字化;一方面是因为她个人不喜欢这类东西,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是游戏,而且在这个世界里,就像在地球上一样,像健康状况——或者力量、敏捷度,甚至智力——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没办法有意义地精简成一个数字的。

在学习语言和打造物件的间隙,萨斯基亚继续和鲁希尔德进行训练较量。她朋友的死灵法术——或者按她的叫法,“死灵之力”——似乎一天比一天厉害。一开始,她对召唤出来的亡灵没什么控制力,但现在萨斯基亚常常觉得自己面对的像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不过有时候它们也会突然使出些疯狂的招数,比如有一回它们开始朝她扔身体部件。

但鲁希尔德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尽管她对魔法的掌控力增强了,但有时候还是会陷入近乎木僵的状态,而且夜惊和梦游的情况也丝毫没有减少。一天夜里,萨斯基亚醒来,看到她的朋友瘫倒在火堆旁,捂着脚底一处可怕的烧伤。她梦游走到了热炭上。

“天哪,鲁希尔德,看上去挺严重的呀。”萨斯基亚从床上跳起来,赶紧拿了个大碗装满凉水,放在朋友脚边。鲁希尔德低声道了谢,把脚伸进碗里。她呆呆地望着暗处,身子瑟瑟发抖。萨斯基亚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会没事的,鲁希尔德。我去再准备一批我的……”

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一阵头晕袭来,她身子晃了晃。山洞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另一幅场景。这感觉就像通过精灵的眼睛看东西,但……又不一样。这次她没握着德鲁伊的法杖,而且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她觉得很冷……非常冷,眼睛往下一看,她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满身是新旧伤疤交织的伤口和瘀青。

她意识到,这是鲁希尔德的身体,但不是现在这个矮人的样子。

冰冷的锁链紧紧勒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把她绑在一个挂在满是血迹的小石屋墙上的铁轮上。她挣扎着想挣脱。

“别动,小矮子。”一个声音尖细的精灵穿着长袍站在她面前,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他充血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原始的凶光。“你要是不动,会好受些。”

他把刀压在她的胸骨上,她一下子僵住了,刀尖划破皮肤,她感到一阵刺痛,流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毫无预兆地,他猛地把刀刺进去,还拧了一下。她差点就昏过去了,那感觉就像她自己被刺破动脉时的疼痛乘以十。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心跳,鲜血喷涌而出。但还没等她失血过多,精灵魔杖的顶端发出了一道苍白的光,喷涌的血流突然变成了涓涓细流。

精灵从旁边的长凳上拿起一片细长的水晶碎片。那东西看上去和他魔杖顶端以及德鲁伊法杖顶端的材料是一样的。

他把水晶碎片塞进了她胸口的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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