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品”
蓝染也想到了黑崎一护。
他从黑崎一护出生之前，就在注视着黑崎一护。
尤其是在黑崎一护成为死神之后，更是精心为其安排一些刚好能打败的敌手，以此来检验其力量。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从尸魂界开始，事情开始脱离了他的预料。
在他的设想里，黑崎一护在尸魂界里顶多能把力量提升到朽木白哉那种程度，可没想到一下子就达到了山本总队长的层次……
就像是树苗忽然变成参天大树，成长得太快了！
而这些变化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位二代目灵王。
“我简直活在她的阴影里……”蓝染脑海里忽然闪过这种念头。
唰！
莫思手持电子斩魄刀暴食切向蓝染，奇快无比。
“——！”蓝染看着越发逼近自己的刀刃，战栗不已。
虽然他的镜花水月并非攻击系的斩魄刀，但好歹具备斩魄刀的基础攻击力，配合他的灵压和斩术，仍旧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可现在，他手上空空如也。
电子斩魄刀如快刀斩乱麻般瞬间将蓝染拦腰斩断，切成上下两段。
然而下一刻，异变突起！
变成上下两段的蓝染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变成一片光粒，散开飞到百米开外，重新凝聚成原状。
“……”蓝染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算没有斩魄刀，他还有崩玉，崩玉能让他不断地向上进化。
刚刚施展的光粒子化移动就是崩玉帮助他进化出来的能力。
而斩魄刀的能力终究源于他自身，只要继续进化，用不了多久就不需要斩魄刀也能施展镜花水月。
念及至此，蓝染的内心逐渐冷静下来。
失去的一切，我终究会拿回来！
可就在这时，莫思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为什么要退后”
“！”蓝染心中一紧。
莫思继续道：“退后只是在同级对手之间才能起效的技巧，你我的差距并不是靠退后能够抵御的，还是说你……害怕了。”
“——！”
蓝染心中一恼，表面上却笑了起来，道：“你想激怒我，让我丧失理智从而获取优势，还真是低劣的战术。”
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做出判断：“既然要用这种心理战术，看来你现在很虚弱。”
毕竟封印了东仙要、市丸银以及那些破面们，消耗了大量体力也是合情合理。
“错了。”
莫思摇了摇头否认了蓝染的推测，说道：“如果能够在心理、物理两个层面战胜敌人，会给我带来双倍的快乐。”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顺带一提，之前我说的台词，都是你说过的，或者说是你会说的话。”
“……”蓝染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聪慧如他，很快就理解了莫思这话的言下之意，他之所以一直觉得自己活在莫思的阴影里，是因为莫思预知到了他会说的话。
立于天上、不要虚张声势……都是他的台词！
蓝染冷笑道：“原来你只是个faker！”
莫思右手拿着电子斩魄刀，用刀尖指着蓝染，说道：“你的两个女儿不也被一个faker……”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而说道：“不好意思，忘了刚才说的话吧，那是你不能知道的领域。”
“……”蓝染面色微变。
我的女儿
我怎么会有女儿还是两个
蓝染觉得以自己的性格，不可能会有后代，可对方既然能够通过预知能力模仿他的台词，那么看到他有两个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难以置信，但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还什么“不能知道的领域”，说得让他产生了一种非知道不可的念头。
所以我真的有两个女儿难道我会变成黑崎一心然后那两个女儿会被一个faker给……
蓝染惊疑不定。
锵！
莫思把电子斩魄刀刀身放在左手上，让刀身与左手掌心的铠甲划过，发出如同利刃出鞘般的摩擦声。
“蓝染，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恢复自信了吧。”
莫思飞身奔向蓝染，放声大笑道：“不要像杂鱼一样跑来跑去，朝着这把刀冲过来！”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已经到了蓝染面前，手里的电子斩魄刀暴食已经高高举起。
就像是一个狩猎的猛兽，要将眼前的猎物一口吞噬！
而那电子斩魄刀暴食若是成功命中，蓝染就会被吞噬融合，成为这柄电子斩魄刀的一部分。
蓝染在对莫思的能力有了一定的猜测了解之后，心里已经冷静下来，念道：“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如同一道玻璃般的墙壁在面前凝聚，固若金汤，足以能完全防御八十九号以下的破道。
电子斩魄刀劈在断空上，如同金刚碰上铁石，发出清脆的响声。
呯！
断空变成的墙壁还没坚持一秒，便一分为二。
可与此同时，蓝染已经不见了踪影。
“光粒子化的速度确实快，已经到了虚夜宫外面了……”
莫思感应到抵到虚夜宫外面的蓝染并未走远，而是在聚集灵压，显然是要蓄力释放什么鬼道法术。
毕竟没了斩魄刀，也只能靠鬼道来作为攻击手段。
估计是蓝染最爱的黑棺吧。
莫思抬起右手，把电子斩魄刀在左手上摩擦了一下，反复劈砍，一道道刀气飞射而出，将周围的其他黑色巨蛋劈开。
市丸银、东仙要以及破面们相继从黑色巨蛋里显出身形，皆是一脸茫然。
莫思宣布道：“小的们，全都变成我的武器，我的爪牙。”
“凭什么……”
“快点变！”
……
虚圈的月亮并非真正的月亮，只是投影。
但现在虚圈融入现世，而现世的夜空中是真的月亮。
斜月之下，虚夜宫顶上。
蓝染立于半空中，身上的白色物质越来越多，进化程度也越来越高，身上迸出蓝黑色的灵压。
弱小的魂魄若是靠近他周围，瞬间就会被碾成粉末！
“隐隐透出浑浊的纹章，桀骜不驯张狂的才能；潮涌、否定、麻痹、一瞬，阻碍长眠。
“爬行的铁之公主，不断自残的泥制人偶，结合、反弹、延伸至地面，知晓自身的无力吧！”
蓝染完整地念完咒文，漆黑的幕布覆盖整个虚夜宫范围：“破道之九十黑棺！”
经由他完全咏唱的黑棺能够在目标范围内产生一道道巨大的重力奔流，纵横交错，能将内部一切搅成粉碎。
嘭！
天崩地裂，整个虚夜宫都变成千万吨的沙子。
“呵……”蓝染嘴角微扬。
终于消灭了这个二代目灵王。
嘭！
犹如石猴出世，一个白色身影从沙堆里迸出，正是已经解除红莲骑士兽之魂，变回天女兽姿态的莫思。
并非因为红莲骑士兽之魂被黑棺打破了，只是单纯解除掉而已。
唰唰唰——！
刀子。
飞舞的刀子。
很多很多刀子在飞舞。
在莫思周围，有两圈电子斩魄刀。
内圈十二柄，是市丸银、东仙要、十刃所化。
外圈有九十多柄，是十刃以外的其余破面所化。
这一百多柄电子斩魄刀刀刃朝外，排成两个圈，一个莫思为中点旋转，就像是风扇的扇叶，又像是守护公主的士兵。
【斩天使兽：50%】
莫思笑了笑，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蓝染则一脸错愕。
在黑棺的轰击下存活也就罢了，那些斩魄刀是怎么回事
莫思指着电子斩魄刀们，说道：“蓝染，你也加入这个大家庭吧，跟着你的部下们在一起，你不会孤独的。”
“开什么玩笑——！”蓝染心中气愤。
眼下的情况让他感到急迫和愤怒，二者结合，引发崩玉的力量，进一步加速他的进化。
咕噜！
膨胀的白色物质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进入崩玉第二融合状态，简称“崩二”。
电子斩魄刀神枪说道：“用我的力量攻击他，就算不能杀死他，也可以将他的一部分潜质消耗掉。”
崩玉的进化是需要潜质的。
如果一个没有潜质的普通人拿着崩玉，可能连灵力都无法觉醒。
就像是十刃也都得到了崩玉，结果也只是力量大增，不过增加的幅度并没有提升一个次元那么夸张。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的潜质都不够多。
蓝染的潜质够多，但也不是无限的，因此只要蓝染的部分潜质变成不死之身，那么力量的上限就会下降。
莫思说道：“不错的注意，可相较之下，我更想看看蓝染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什么”电子斩魄刀神枪愕然。
电子斩魄刀清虫说道：“市丸，你要背叛蓝染大人吗”
电子斩魄刀神枪笑道：“东仙，你还真是对蓝染忠心啊，现在的我们可是灵王大人手里的刀。”
崩二蓝染手上产生泡沫般的骨质增生，随后压缩扭曲成一把刀刃的形状，几乎与镜花水月一模一样。
虽然不是镜花水月，但他现在需要一柄武器。
于是他手里就出现了一柄武器，是用他的魂魄打造的，构造上与黑崎一护的斩月异曲同工。
“或许，这才是斩魄刀真正的姿态。”
崩二蓝染嘀咕一句，飞身攻向莫思。
呯！
莫思并未出手，周围的电子斩魄刀高速转动，如一个个士兵组成的铜墙铁壁，让崩二蓝染无法靠近。
“你的进化程度还不够啊，蓝染，这种程度的你要怎么立于天上”莫思笑着反问道。
“！”蓝染心中一沉，进化加速。
十分钟之后，他进入了崩三状态，头上的白色物质展开，露出脸部，头发变长，灵压、攻击、防御、恢复等方面也大幅提升。
莫思说道：“不够，不够，还不够！”
“呀啊！”蓝染进化、进化、再进化。
崩四！
他的头上长出第三只眼，背后长出蝴蝶般的翅膀，脱胎换骨，力量完全超出了死神的范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然而即便到了这种程度，依旧是被莫思打至跪地的程度。
莫思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够。”
她就像是不断压榨下属的上司，而蓝染此刻就像是不断被压榨的下属。
蓝染心中一惊，暗道：“我进化到这种程度了还不够她身上并不存在那种完全感受不到的灵压，意味着她并没有超出我的次元，为什么我无论怎么进化都追不上她……”
难道！
蓝染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人。
更木剑八！
护廷十三队里的战斗番队十一番队队长，为了追求战斗，会主动降低自身的灵压，达到与对手持平的程度，从而让每一场战斗都变得紧张刺激。
对了……
蓝染想起市丸银对莫思的初印象，确实是和更木剑八有些相似的类型。
那也就是说，迄今为止，她都没有出全力！
“……”
蓝染心中一沉。
那自己算什么
可恶啊！
即便是蓝染，面对自己数次进化也无法战胜的对手，不免方寸大乱，心中为了追求更高的进化，不断向崩玉许愿。
可是在心乱的情况下许的愿望，难免与真正的愿望有所偏差。
啪！
蓝染脸上崩裂开来，鲜血流淌。
新的进化开始了！
可是……
莫思叹道：“你还是变成这个样子，太可惜了。”
此刻的蓝染从血泊里站了起来，他的脸裂开，被挤压到脸颊两侧，中间生成一个新的脸，像是个黑色骷髅。
躯干上多出三个虚洞般的空洞，崩玉位于最上面那个空洞之中。
背后三对蝴蝶翅膀上各自长出了骷髅，已经完全没了人的特征，就像是一个鬼，一个恶魔，一个怪物。
崩五状态！
也就是原着里蓝染在与锁链一护战斗时，气急之下变成的骷髅脸状态，也被称为崩玉最终形态。
同时也是丑的样子。
莫思说道：“心与灵魂同在，反过来说，你的灵魂变成这个丑陋的姿态，也就失去一切。”
失去外表，失去逼格。
失去逼格，失去一切。
蓝染吼道：“你说的谁懂啊！”
他现在就如入了魔一样，脑海里失去了冷静，飞身攻向莫思，定要用这个二代目灵王试一试自己的新力量。
莫思拔出一把电子斩魄刀。
那是萨尔阿波罗变成的。
萨尔阿波罗是虚圈科学家，也具备各种各样特殊能力，其中有一个能够帮她完成一个不久前看过的法术。
“守护的意志，无法战胜的邪恶之敌，无法触及的超越之人，无需迷惘，遵循父之教诲，断界两千时的修炼，结合虚、死神、灭却师之力，化身最后的月牙，斩断一切——”
伴随着咒文的吟唱，莫思周围出现了一股就像是墨水般的灵压。
“超破道无月！”
漆黑之刃从天而降，将蓝染一分为二。
这一瞬间，天地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