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就是”音调拉得太长，尤其是看老板了然的眼神，某一刻明霁都以为他们两人被认出了。
好在老板的下一句话让他松了口气。
老板说：“想必你就是我娘子的妹妹的夫君的二婶的女儿的表弟吧?”
卫子兮笑容瞬时僵住了。
他本想摇头否认，结果又听见对方来了一句：“我这还有几本明仙尊被卫子兮＊＊的珍藏画册，看小弟你与我相谈甚欢，不如就赠予你……”
卫子兮没出息的闭上了眼。
睁眼时，已然面露感激之情：“是我啊，兄弟，真是好久不见啊。”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逗别人家小女孩，被婶子骂了……”卫子兮说的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这镇定神情不免让明霁有一瞬的怀疑：莫不是真的认识?
还没游神一刻，他又想到卫子兮竟想看那种荒唐的画册，凑人耳边低语：“你怎么这样啊……”
卫子兮知道明霁说的是哪件事，却坏心眼的故作不解：“我怎么了?”
“你……”
不料，这俩人暗戳戳的小动作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好兄弟，这位是……?”
卫子兮自然而然的搂住明霁腰身：“这是我家夫人。”
老板没有多大震惊，先是心里嘀咕说卫子兮那长相就像断袖的，又出声疑惑道：“不知这位公子为何要戴面具行事?”
其实这种私事他不应过分，但架不住卫子兮是他八竿子打不上的兄弟。
明霁此时低声回复：“我样貌丑陋，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我怕……”
话音未落，直接被卫子兮一句话堵得死死的：“夫人惯爱说笑，他生性害羞罢了。”
“对吧?夫人。”卫子兮呼出热气打在明霁耳朵上，还伴随着一阵戏谑的低语。
“不妨让老板瞧瞧师尊的真面目，也刚好印证了我这个孽徒如何多次欺辱师尊的?”
“你……”
明霁脸皮薄实在受不住这种恶趣味，只好附和卫子兮刚才话语：“他说的对……”
老板看卫子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
他用手半遮住嘴，凑到卫子兮耳边悄咪咪称赞道：“兄弟训妻有道啊。”
卫子兮不动声色的接下他这个夸赞：“过奖。”
“想必你家夫人很听你的话吧?”老板感慨道。
明霁：……他还是能听见的。
“是啊，我叫夫人往东他绝不往西。”卫子兮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听见这句话，明霁难得来了兴致。
他温热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卫子兮耳畔，询问道：“子兮在说什么?”
卫子兮脸一下子爆红了。
他喉结滚了滚，哑声道：“师尊这是做什么?”
明霁学作卫子兮刚才模样，反问道：“我怎么了?”
师尊居然也学坏了。
卫子兮眸光深邃了几分。
他不知晓明霁如今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若有若无的撩拨，脑海唯一的想法只想把自家师尊吞之入腹。
可惜现在人多眼杂，尤其身旁还有个店老板看着，卫子兮只好道：“师尊老实一点。”
“我最喜欢的那家糕点铺开张了，子兮帮我去买好不好?”明霁看卫子兮额头都溢出了汗，还抬手用手帕轻柔的帮人擦去汗珠。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是怎么了?”
分明是冬日，卫子兮身为大乘修士，全身却生了热。
“好。”
卫子兮的声音很是沙哑：“师尊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像是不放心，他转身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攥住明霁手腕，将掌心贴至自己脸颊上。
“师尊不许跑。”
明霁虽不打算跑，但看着对方这神态还是无奈叹气：“不跑，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卫子兮点了点头：“师尊的修为也只有大乘期的修士可以解开，想离开徒儿都不行。”
“我知道了。”明霁不禁感觉小徒弟当真黏糊自己，轻声嘱咐道：“快去快回。”
卫子兮终于走了。
待他走后，老板看明霁的眼神有些怪异，忍不住出声：“他这么听你话啊?”
明霁没吭声。
老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点了点头：“真是死装。”
这句话一开口，明霁不由得扬了扬嘴角。
“对了，我刚才听你叫他什么自习的，我记得我那亲戚不叫这个名啊?”
“还跟那个谁有像啊。”
明霁的心脏咯噔一跳，艰难的开口：“他之前崇拜卫子兮，所以给自己取了个这样的称呼，还叫我这样唤他。”
“你们小两口玩的真花，还喜欢扮演师徒呢。”老板闻言啧啧称赞。
老板这句话刚说完，明霁脸上忍不住就有些发烫：“他确实……”
忽得，明霁顿住了话语，只觉得头晕目眩的，险些喘不过来气。
就像……
有一股在他的心口缠绵的愈加得紧。
老板没听见结果，忙询问道：“他怎么了?”
明霁眼前昏暗不已，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我有些事处理，等他过来，你同他说我去前面了。”
他随意往前指了一个方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老板茫然无措的表情。
不是???你倒是说完再走啊！
——
那个封面果然没过，给大家发这一条的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