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 还让不让人过了
《异说》：……中平元年，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破黄巾，筑京观。时有人发梦：梦中仙人，步履轻捷，径至诏阁南门外，结方坛，踞席端坐，书符焚之，见符吏出，黄巾裘袄，银甲雕戈，长皆丈馀，屹立坛下，鞠躬请命，貌甚虔肃。……
刘宏正为南路右中郎将朱俊、荆州刺史徐璆、南阳郡守秦颉迟迟没有进展而发愁。
这时有人上了奏章。
想如同卢植一样，把这朱俊调回雒阳。
这时司空张温表达了不一样的意见：
“从前，秦王重用白起，燕王重用乐毅，都是用了很多年，才获得胜利。”
“朱俊之所以能率军出征，正是因为此前朱俊用兵颇有成效。”
“如今一切已经准备完毕，突然临阵换将，这可是兵家大忌。”
“我觉得应该再给他们一些时间。”
“实在想做的话，就催促一下他们就行了。”
刘宏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这才收回成命。
压力给到朱俊这边。
他感受到后，便加紧用兵，终于杀了赵弘。
但有董先提醒张角的那句话。
“若有不测，那致太平大业该如何进行？”
张角也做了相应安排。
他花巨资印刷太平经，就是想让致太平的大业能继续进行。
不至于因一人的死，而后继无人。
如同张曼成死后赵弘接棒。
如今黄巾副帅韩忠接过赵弘的指挥棒，继续占据宛城。
朱俊兵少，无法速胜。
于是他决定，在宛城下修筑营垒，堆起土山，与宛城相望。
并命令军中擂鼓，攻击西南，等黄巾跑向西南之时。
朱俊亲自率领五千精锐攻打东北，先登城墙，突入城内。
黄巾新帅韩忠率领残兵退守内城，仓惶间请求投降。
司马张超、刺史徐璆、郡守秦颉都认为，应该答应韩忠投降的请求。
但朱俊说：
“兵法有形同势异。就像以前刘、项对峙时，因为没有天子，所以用厚赏招降来归者。”
“如今，黄巾为叛贼，招降纳叛，并没办法让他们改正。”
“只会留下隐患，只有彻底消灭，才能得到安全。”
“若是接受黄巾投降，但他们还怀有反叛之心。”
“有利时，他们就进攻，扰乱地方。”
“失利时，他们就假装投降，获得奖赏。”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这可不是平叛良策。”
其实朱俊还有话没说完。
他带这么多人，也是需要军功奖赏的。
没有黄巾叛贼人头，何以立功！
朱俊不纳降，反而给自己造成巨大的阻力。
虽然他抓紧进攻。
但内城黄巾战意却盛。
双方激战数日，均不能取胜。
朱俊于是对张超等人说：
“叛贼已被包围，有人想降，却不被允许，有人想逃，却逃不出，看来这是要决一死战了。”
“现在他们还有十余万人。斗志昂扬，危害很大，不如暂时撤围。给他们一线生机。”
“韩忠他们看见，一定会想逃。一旦出城，斗志会减少。到时我们再伺机围剿。”
众人也没别的办法。
于是按朱俊的做法。
韩忠果然出城，朱俊乘势掩杀，大败韩忠。
随后朱俊又乘胜追击数十里，斩杀一万余人。
韩忠再次投降，郡守秦颉异常愤恨，当场杀了韩忠。
结果让已经准备投降的黄巾惶恐不安，于是又推举孙夏为统帅，依然盘踞在宛城。
九月，皇甫嵩北上，经过魏郡邺县。
他看到中常侍赵忠老家的房子超过规定。
于是上奏请刘宏没收。
中常侍张让想索贿五千万钱。
皇甫嵩同样不给。
于是赵忠、赵让给刘宏吹风。
说他打了这么久，浪费很多钱。
而王允也被张让诬陷。
待罪受查。
孔融又无所事事。
于是大将军何进摒弃前嫌，以高第征辟孔融。
傅燮同样被赵忠做手脚。
本来可以功封列侯。
结果却未得封赏。
刘宏还记得傅燮的上疏，于是任命他为安定都尉。
傅燮却因伤病选择离职。
那些因护国不利的藩王也受波及。
比如安平国藩王刘续。
他之前被黄巾抓了，用钱才得以赎回。
结果朝廷讨论要不要恢复他的藩王资格。
这时安平国国相李燮上奏：
“原安平王刘续没有政绩，又被黄巾叛军俘虏，属于守国不称职的典型。”
“有损于朝廷名声，花钱赎回已经很好了，所以不应该复国。”
这李燮字德公。
他父亲就是李固。
当年李固被梁冀陷害。
便把让儿子回老家。
这李燮在姐姐和两位兄长的帮助下。
成功逃脱，跟随父亲门生王成去了徐州。
为谋生计，变成酒家雇佣。
梁冀伏诛，李燮才恢复身份。
后来李燮任议郎。
他喜欢成人之美，扬人所长。
比如当时颍川荀爽和贾彪，都是名士，却不和。
而李燮却能公平对待，世人都称赞他平正。
如此平正之人，提出复国异议。
但却无法改变结果。
刘续复国。
刘宏给的理由是应当亲所当亲，亲亲为大。
要知道黄巾起义，影响的诸位藩王。
除了刘续被复国外，还有甘陵国藩王刘忠、下邳国藩王刘意、
而李燮则被弹劾，定以毁谤宗室之罪，送入左校做苦工。
十月。
广宗城内粮食日益见空。
于是黄巾企图用精锐突围。
皇甫嵩见状，及时出击。
但张梁骁勇善战，皇甫嵩一时不能取胜。
次日，皇甫嵩命令关闭营门，进行休整，静观其变。
张宝趁机带人突围北上。
张梁初战得胜，有些骄纵。
黄巾贼寇便有些松懈。
当夜，皇甫嵩整顿军队，鸡鸣时分，率军杀出。
双方大战，从鸡鸣杀到哺时。
终于大破黄巾贼寇，斩杀张梁。
此战斩杀、抓获三万余人。
更有五万多人，淹死在清河内。
皇甫嵩焚烧的车辆辎重，有三万余辆。
黄巾家属，老弱妇幼，全部被擒，皇甫嵩缴获甚多。
皇甫嵩攻破广宗城后。
这才发现，张角已死。
于是皇甫嵩开棺戮尸，斩其首。
并传送雒阳马市。
刘宏一高兴。
封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
你说这车骑将军就车骑将军。
加个左字。
这算怎么回事？
随后皇甫嵩命令全军休整。
协助钜鹿郡守郭典重整民生。
准备继续往北追击张宝。
十一月。
新任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与钜鹿郡守郭典合兵一处。
攻入中山郡。
中山郡守臧旻出城相迎。
并配合攻打占据下曲阳的张宝。
但也因此受伤。
此战，皇甫嵩斩杀张宝。
斩杀、擒获十万余人，并在下曲阳县城南，修筑京观，埋葬尸体。
消息传到太行。
跟随褚燕回到太行的黄巾力士们哭成一团。
随后，他们围绕着一位肤白少年的黄巾力士，下跪宣誓。
并去除黄巾服饰，改以斩衰。
这是寻常粗布麻衣。
这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
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断处外露不缉边。
肤白年轻的黄巾力士，在哭泣中接受众人的叩拜。
眼神有些哀怨。
但又很无奈！
消息传回朝廷。
刘宏更加高兴。
直接让皇甫嵩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共有封邑共八千户。
臧旻因功，转任太原郡守。
前中山相张纯，因募乌桓铁骑有功，再次回任中山郡守。
刘备则被封安喜县尉。
与张飞简雍等游侠一道。
欢喜上任。
北路皇甫嵩击败冀州黄巾，威满天下。
原信都令阎忠来访。
阎忠，汉阳人，凉州名士之一。
与皇甫嵩同属西州人。
他一来是为同州人贺。
二来却实有自己的目的。
他觉得如果大将军何进不愿承担诛宦责任。
那么还有谁比手握大军的新晋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更合适的呢？
再加上时机正确。
眼下，因黄巾叛军，天下大乱，大军在外。
此时正是清君侧，除奸邪的最好机会。
再说他们也是有所准备。
只要皇甫嵩一松动。
那么西州便会与之呼应。
阎忠先试探性地对皇甫嵩说：
“时间最难得到，又最容易失去。”
“因此圣人经常顺时而动，智者伺机而行。”
“如今将军正拥有这样的时机。如果不抓住，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名声呢？”
皇甫嵩有些不解，问道：
“这么说？”
阎忠继续道：
“天道无亲，百姓举能，因此功高之人不受庸主封赏。”
“将军春未领命，持节受钺，出兵讨贼，冬末就已成功。”
“将军用兵如神，席卷七州，屠三十六方，夷灭黄巾之师，为朝廷铲除祸患。”
“筑京观，刻石铭记，威震内外，所以万民仰望，即便汤武，也比不上将军。”
“现在将军建了如此不朽功绩，又有崇高品德，但却北面事奉庸主，如何能安全呢？”
皇甫嵩不动声色，问道：
“我夙夜为公，心不忘忠于朝廷，怎么会不安全？”
阎忠答：
“当年韩信拒绝蒯通的忠谏，等利剑扼喉，才感叹后悔，最终为妇孺所害。”
“这是错失时机，谋划失误。如今国家弱于刘、项，将军权柄重于韩信。”
“若是以恩安抚，用武威震降服。再召冀州之士，发动七州之众，羽檄在前，大军于后。”
“过漳水，饮孟津，包围京师，诛杀阉宦，消除士民愤怒，化解倒悬之危。”
“如此便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算是妇孺也会为之战斗，更何况所率皆智士、吏卒。”
“到时大功告成，天下归顺，再请天命，南面称制，移神器于己家，推亡汉于定祚。”
“当下便是起事的关键良时。常言说朽木不可雕，如今汉已衰败，难以辅佐。”
“将军虽然抱有忠心，但雕刻朽木，如同上坡走泥丸，迎风驾船，这是难以做到的。”
“更何况且现在阉宦势大，国家不得自由，诏命出自阉宦之手。”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庸主之下，不可久居。”
“将军有不赏之功，小人妒忌，不如趁早图谋，否则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皇甫嵩低着头，有些不满地说：
“图大功，非庸人所能做。黄巾叛贼，不比秦和刘、项。”
“他们只是刚刚起事，容易离散，无关功业。”
“况且天下未忘旧主，上天不佑叛逆。所以黄巾这才失败。”
“如果想成就你说的大功，那将会加速祸患到来。”
“不如尽忠本朝，恪守臣节。”
“虽说诬陷、谗言会有，但即使遭到流放，到死也还有好的名声。”
“你口中所说，我不能听从。”
阎忠知道计策不被皇甫嵩采纳，所以当即告辞。
接下来，关中风云刚平，西州风云又起。
阎忠、边允、韩约原本是以皇甫嵩的加入为考虑前提。
所以提前做了不少工作。
但是被蛊惑的人很单纯。
他们见皇甫嵩完事。
于是便响应了。
凉州北地先零羌，枹罕县宗建、河关县宋扬、李文侯等盗贼一起反叛。
他们先是假装投降，诈取金城。
要求与凉州故新安令边允和从事韩约见面。
但韩约义正辞严，表示不肯。
金城郡守陈懿劝他以大局为重。
结果一行数十人被先零羌等人劫持为人质。
于是金城大乱。
郡守陈懿只能出逃。
又被李文侯等人劫持。
送到护羌营前。
护羌校尉伶征出面劝说。
结果没想到湟中义从胡的北宫伯玉早已经谈妥加入。
护羌校尉伶征被里应外合，攻杀至死。
湟中义从胡起源于前护羌校尉邓训。
他为安抚招降羌胡各部。
于是收养湟中月氏、卢水诸胡中的健勇少年为义从，称湟中义从胡。
这也是作为护羌营的辅助力量。
事成之后，宗建、宋扬等人共同推举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将军。
并释放边允和韩约。
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还让他们一起杀害金城郡守陈懿。
同时公告陇西、金城。
说边允和韩约是他们的首领。
于是凉州以千户侯为饵，悬赏抓捕边允和韩约。
二人没有办法。
只能改名加入叛军。
边允改名边章。
韩约改名韩遂。
凉州叛军这才让他们掌管军政权力。
于是韩遂、边章等人不断攻烧州郡县邑。
凉州叛军，逐渐势大。
但是，谁见过拿刀逼别人来领导自己的呀？
这边允和韩遂早就为自己谋了一条退路。
万一起事不成。
便推说是被胁迫的，并以此脱罪。
在他们看来，若是要在金城起事。
那么控制金城郡守和护羌校尉就是重点工作。
擒贼先擒王嘛。
强攻不足取，只能诈取。
所以护羌校尉伶征和金城郡守陈懿便成了首要控制的目标。
你想，若是宋扬等人能想出这些计策。
那就没有边允、韩约的事了。
自己来策划设计就行！
人家宋建甚至还在枹罕县自称河首平汉王，设置百官，时间长达三十余年。
直到建安十九年，冬十月，才被夏侯渊打败击杀。
接下来，陇西郡守李相如消极应付。
基本控制金城郡、陇西郡的凉州叛军，乃不满足于现状。
继续进攻凉州州治汉阳郡冀县。
围攻凉州刺史左昌。
先前左昌得知凉州叛军祸乱陇西。
于是趁机利用扩军之权，截留数千万钱。
汉阳郡长史盖勋规劝左昌。
但左昌不听，反而勃然大怒，派盖勋率领一支军队，驻扎在阿阳县，抵御敌寇。
并且左昌还想用军事罪名惩治盖勋。
盖勋，表字符固，敦煌广至人。
敦煌盖氏世代出仕为二千石大官。
当初，盖勋被举孝廉，到汉阳郡任长史。
当时的武威郡守依仗权势，贪赃枉法，横行无忌。
凉州从事武都苏正和纠察太守。
凉州刺史梁鹄畏惧朝廷权臣贵戚，欲杀苏正和，以免受牵连，为此咨询盖勋。
盖勋与苏正和有心结，有人便劝盖勋，借此机会，正好报仇。
盖勋说：
“不可以。为谋事而杀良臣，是不忠；乘人之危而害人，是不仁。”
于是盖勋劝谏梁鹄：
“训练鹞鹰，是为了捕猎。如果捉完猎物，便要将鹞鹰杀了。”
“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梁鹄采纳盖勋的谏言。苏正和由此逃过一劫。
他想向盖勋致谢。
但盖勋不肯见他，说：
“我是为梁使君设谋，并非为你苏正和。”
可见盖勋是一个恩仇分明的人。
他并没有因为帮苏正和，苏正和上门致谢，而消除对苏正和的怨恨。
就是这样一个人，正在面对现任凉州刺史左昌的刁难。
他以认真履行长史职责来回答。
当边章等人进攻金城郡，杀了郡守陈懿时。
盖勋劝左昌发兵救援，左昌不听。
如今金城、陇西已失。
轮到汉阳冀县。
左昌急令盖勋前来救援。
盖勋与州部从事辛曾、孔常一起，驻扎在阿阳县。
收到左昌发来公文。
辛曾等人还在犹豫，不肯发兵。
盖勋怒斥道：
“以前庄贾任监军，因延误报到时间，穰苴便按军法，诛杀庄贾。”
“今天从事的生命比监军还重要吗？”
这下辛曾等人害怕了，于是同意发兵。
盖勋率领汉军，前来救援左昌。
但到达后盖勋并没有马上进攻凉州叛军。
而是斥责反叛的边章、韩遂等人。
但边章回答：
“左使君如果能早点听从你的话，早点派兵追剿我们。”
“或许我们还会投降。但如今罪恶已重，想投降也晚了。”
说完边章、韩遂撤军。
刘宏闻讯，头都大了。
北南二路才平。
这西路战事又起。
都这个时候了。
这凉州刺史左昌还敢贪墨军资。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于是改派右扶风人宋枭代替左昌出任凉州刺史一职。
宋枭到达汉阳郡。
他担心凉州叛军再次攻击。
于是对盖勋说：
“这凉州缺少教化，不熟悉经书，所以才反叛朝廷。”
“我们应该安排人写《孝经》，让每家每户都来学习，这样或许可以让凉州学会礼义。”
盖勋驳斥道：
“古时，姜太公受封齐国，崔杼杀害国君；伯禽受封在鲁国，庆父篡夺君位。”
“这两个国家，难道是缺少会经书的人吗？”
“将军要赶快谋划，解决难题的办法。”
“不要做这些并不紧急的事情。”
“这样做，不仅会让凉州人更加失望，还会让朝廷耻笑。”
“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新任凉州刺史宋枭，并不肯采纳谏言，反而奏请朝廷。
果然，刘宏一封诏书，严厉斥责宋枭。
而宋枭因为畏敌不前，又被以虚慢征回。
十一月二十二日，癸巳，佐军司马孙坚率众先登，朱俊拔宛城。
孙坚作战非常悍勇。
有一次，他乘胜追击，单骑深入，失利，受伤堕马，卧于草丛。
当时，部属分散，寻找不到。
幸亏孙坚所乘战马跑回军营，咆哮反常。
部属随马前去寻找。
这才在草丛中发现了孙坚。
孙坚回营只养了十几天，等伤势略好，又奔赴战场。
此次先登。
孙坚头戴赤帻。
身先士卒。
当为首功。
朱俊如实上报。
由佐军司马改为别部司马。
可以独立行事。
而宛城被破。
孙夏便率部分黄巾逃至西鄂精山。
朱俊再次击破，斩孙夏，杀一万多人。
于是荆州黄巾就此败亡。
接下来，其它州郡也开始清算黄巾。
每郡所杀之人，达到数千。
如此大功。
荆州刺史徐璆如同王允、傅燮一样。
无从享受。
这事还要提到刚任荆州刺史之时。
当时南阳郡守张忠。
是董太后的姊子。
仗势横行不法，贪赃数亿。
徐璆将要上任，董太后派中常侍向徐璆托付张忠。
徐璆回答：
下臣以身报国，不敢奉太后诏命。
董太后闻报，勃然大怒，遂征召张忠，任命为司隶校尉，以权势压制徐璆。
徐璆抵达州部，经过调查，弹劾张忠在任上贪赃亿钱。
并在上计时，报告大司农，揭发张忠的罪行。
不仅仅是张忠一人。
荆州刺史部，下属共有五郡及县邑，均有贪赃枉法的官员。
徐璆一一将他们的罪行公布于众，并严加惩治。
一时间，徐璆大展威风。
但也因此结下仇怨。
当徐璆立功之时，张忠妒忌害怕。
于是张忠与宦者勾结，诬陷徐璆。
并以所谓罪名，奏请朝廷召回徐璆治罪。
刘宏因为徐璆有打败黄巾贼寇的功劳。
让徐璆免官抵罪回家。
随着南北两路取得胜利。
自此光和七年的黄巾战事。
告一段落。
皇甫嵩也为卢植抱屈。
他便是按卢植之法打的冀州。
所以刘宏只能释放卢植。
并官复尚书。
刘宏慢慢也察觉到禁中有人与张角交往过密。
已经超过自己的目的。
中常侍封谞、徐奉被诛。
刘宏怒问张让等人：
“你们经常说党人想要图谋不轨，让吾下令要么禁锢，要么诛杀。”
“但如今却是党人在为朝廷所用，反而是你们背地搞小动作，这下怎么处置？”
张让等人都叩头解释：
“都是以前中常侍王甫、侯览所做所为。与我们无关。我们愿出钱谢罪！”
刘宏这才停止。
这招好用，每次一逼就有钱拿。
要知道，虽然今年的黄巾叛军战事已经结束。
但西边凉州叛军又起。
又要一大批军费。
大司农曹嵩已经喊穷。
只能从少府出。
但这钱也已经不够支出了。
刘宏自己都要下诏令。
减少供应珍馐美味，每餐饭只吃一个肉菜。
同时把皇家马厩的马匹，留下郊祭必须用的。
其余一律调出，支援西州前线军队。
唉，自己真它马的，还像个天子吗？
这还让不让吾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