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7§ 董先想着搞建设
《东汉书·灵帝纪》：……光和四年春正月，初置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豪右辜搉，马一匹至二百万。……
高柳县寺。
济济一堂。
堂屋不大，于是于屋外设篝火，另起宴席。
堂屋内，主位是陶谦、王泽、令狐明。
高柳县令与董先一席，匈奴栗籍部巫医和乌桓代郡那楼一席。
代郡郡守王泽率先感谢董先：
“听闻是代地子弟立下此功，我激动无比！”
“我代表数百获救部落黔首，谢谢董家小郎君的功德！”
王泽，字季道，太原晋阳人。
王泽与其兄王柔叔优，幼少时曾被当时的点评大师郭林宗下断语：
卿二人皆二千石才也，虽然，叔优当以仕宦显，季道宜以经术进，若违才易务，亦不至也。
结果兄弟二人皆如郭林宗所言。
因此而知名于世！
他潜意识中灵丘还是属平舒县的一个乡邑。
所以将董先称为代地子弟。
但这也无事，并不妨碍他表达感谢之意。
董先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还是高柳韩家珩郎君，胆大心细，他曾言：唯哀思与复仇不可假于人，不可过夜。”
“我只是调配人手配合而已。”
“此番立下大功，首功当归韩珩小郎君，其次则为游侠义士，再来是使君、府君、明廷牧民之功。”
“无论是乌桓那楼年仗义揪暗间，还是城门外直面生死。他们都可圈可点！”
董先这番谦虚的说辞，不仅把功劳推给别人。
甚至连当地官员也是牧民有功。
而被抓的部落黔首，同样被抹去被俘的尴尬，反而突出城门外杀敌。
这让大家十分高兴！
陶谦有个谦字，所以对董先的谦虚表现也很满意。
“董家小郎，果然不同凡响，不居功，不自傲。”
“然此功皆出自你手，吾等自然不会插手这分功之事。”
陶谦果然还算正直。
他不贪功。
有他的表态，王泽和高柳县令自然就不好意思出口了。
这可是州刺史，有他见证，这事基本就定了。
众人相谈甚欢。
尤其是栗籍部巫医，自从左部巫医代理了随身五药，他的名气就小了很多。
于是也想与董氏北方商团建立联系。
而那楼也是如此，想找机会要那些新奇的玩意！
三人当场拍板。
建立合股关系。
等董先后去后就让北方商团长莫逊前来接洽办理。
而另外还有买马的事。
董先这才知道，幽并的闲马，近来大都被买走。
如今马价上涨，已到二十万钱一匹了，再买就无利可图了。
但董先还果断请他们帮忙！
他们也痛快答应！
堂屋外，苌霸洪骄傲地讲述如何趁夜突袭白登山。
韩珩在一边捂嘴失笑！
跟随护卫陶谦的代表，令支韩当，右北平程普只是郡中队率。
各自手上只有五十人。
而这苌霸洪手下却有二百五十人。
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对方带领的人比你多。
自然而然会下意识地尊重对方。
所以他俩也听得连连击掌称赞！
刘备派的游侠代表田豫，则对近千游侠义士的举动而心潮澎湃。
人家游侠为国为民，救民护边。
我却只能收保护费，暗中保护人。
同样当混混头头。
人家做正事。
自己家的那个。
成天吃喝玩乐。
当使君建议幽州也搞个义从时。
竟然拒绝了！
还说是人家董家子家大业大，财雄势壮！
他比不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
一场欢宴就此结束！
在董先年终的送礼名单中，又新添了一长串的名字。
自从光和二年大疫遇到高望开始。
这年终送礼名单就不断变长。
每到年底，董建、莫瑶、董固、陈善、马财他们就要逐一写信问候，并寄上自家订制货品。
有时是一把蔡邕提字的折扇，有时是神医李四药铺的新研制出的护肤品或珍贵方药。
总之是礼数周到。
好在各方各州部各郡县都有合股物流队存在。
方便了许多。
钱是花了，但服务到家就行！
况且你让别人赚钱时，你也从别人那边赚钱了！
十二月五日，己巳，刘宏立贵人何氏为皇后。
其异母兄何进入朝，任命为侍中。
而并州请功的奏章也获得批准！
董先忙完白登山的事情后。
终于又回到平城。
鲜卑俘虏发卖为奴。
但本地豪右却不敢买。
太危险了。
买来就是隐患，到时趁鲜卑大军来犯时，他一反水，那岂不是一场空。
就像抓老鼠咬米袋一样。
尽管这价格一降再降。
但还是没人愿意买。
这养人也费米。
于是雁门郡守窦统只能请董先帮忙。
董先当然愿意了。
最终以千钱一人，免手续费的价格买下一千名健康的鲜卑俘虏。
不要小看这千钱一人，这一千人下来也要一百万钱。
对雁门这种边郡来说，已经是很多钱了。
而参与此次战事的人员，可以终身免除赋税劳役，并进晋一级。
但没赏钱给。
也就是说，这次游侠不光赚吆喝。
还为自己获得爵位和免除税赋的资格。
作为发起者的董先也很干脆。
他发给这一千五百游侠每人万钱，作为此次出战的补贴。
这就是一千五百万钱。
同时给伤者加二万钱养伤，给死者五万钱养家。
这一趟有二百多游侠死在北境，也有近二百人受伤。
这又是一千五百万钱。
董先想，人家响应自己号召北上。
却在这里受了伤，甚至死在这里。
这也算是自己道义责任吧。
这些钱可以回到家后，凭本部董固开的条子，盖的章。
向各地董氏综合经营场所肆者支领。
怎么找死者家属？
自然是按游侠北上时，填写报名表上的地址送上门去了。
连同钱送回的，还有那张报名表和一个装骨灰的瓷坛。
并且还有一块刻有战事经历及免税赋诏令的铅券。
当然这件事，同样由各商团商队下属各郡县的人去做！
另外这钱也是从分给董先的那四成盈利中扣除。
外人都这么做了，先锋部曲更不会亏待。
死者入嵬白山墓园。
伤者如同之前一样。
待遇不变的同时，还作为行走董先各处家产的监督者。
发生违规，渎职，不法的事情。
皆上报驻地先锋部曲。
有人留下就有人要走。
被马踩踏，腿骨断折的马台要走了。
临别那天，一起奋战过的战友哭得稀里哗啦的。
董先对要走的人，持尊重的态度。
而且给予优厚的待遇。
比如可以合股参与到本地的商业活动中。
亦可选择在本地商业活动中任职。
灵丘董建，又进爵一级，成公大夫了。
可以领田九顷，宅九亩。
乡里自然不敢怠慢。
但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儿子拿命拼来的！
儿子阿虎这才十一岁，来年也才十二岁。
却已经做了那么多事。
虽说有许多人协助。
但总归是阿虎在用人。
而那些人在做事。
一个用脑，一个动手！
想想也怪，被撞之前，虽有些倔强固执，不服输，但没什么特殊之处呀。
被撞以后，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有时，他都觉得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同样的战事，也发生在南方。
巴郡板部蛮族再度起兵反叛。
苍梧和桂阳两郡贼寇一起攻打郡县。
零陵太守杨璇，出城击贼。
但贼寇众多，而杨璇兵少。
当时官吏黔首都很担心。
这杨璇果然不丢其高祖父威寇将军杨茂的脸。
他令人特制数十辆马车。
然后在车上装满石灰。
并在马尾绑上布条。
同时又制作兵车，安置弓弩手。
与贼寇约定时间会战。
杨璇提前勘察战场，让马车在前，顺风鼓风。
这贼人被石灰迷了眼睛，无法睁开。
接着用火烧布条，让马受惊突袭贼阵。
紧随其后的是装满弓弩手的兵车。
当时鼓声震天，一众贼寇四下逃窜。
杨璇让人追逐斩杀，并将其头目斩首示众。
这才使郡内重回安宁。
不是所有的刺史都像董卓和陶谦那样。
能合理安排功劳或推开功劳的。
这杨璇如此大功。
但时任荆州刺史赵凯却诬奏杨璇未亲自上阵破敌。
并且妄报军功。
杨璇当然不服。
但赵凯在朝中有党羽相助。
朝廷用槛车将杨璇召回。
并看守严密。
杨璇没有机会辩驳。
于是他咬破手臂，用血写成奏章，陈述破贼详细过程。
并且提到受诬陷的情况。
他将奏章交给族人向朝廷通报。
当时刘宏气炸了。
这都什么人呀！
一个陶谦让功。
一个董卓如实报功。
同样是刺史怎么格局差这么远呢！
最终杨璇无罪，并拜为议郎。
而那害人的赵凯，则反受诬告他人之罪。
十二月大寒二候。
?水冰面。
董先一行人用雪橇拉着人和物资回家了。
这一趟又有二十几名先锋部曲命殒平城。
另有一百余名受伤。
虽然有一千五百鲜卑战马和七百鲜卑俘虏。
而且父亲进爵一级，以及可以终身免除税赋劳役。
但他还是感到哀伤。
如果说平城大捷主要是并州狼骑的功劳。
那夜袭白登山就是董先的手笔了。
当然了，也有各种传说。
这些传说在乐呵呵和修音的助力下，更为夸张。
比如平城外，那突然着起的火。
有人说是仙人之徒董董利用三昧真火烧的鲜卑。
再比如那鲜卑马匹，怎么就一夜全无！
有人说是仙人之徒董先，有仙术。
一举全搬运到灵丘甸子梁。
不过那里太高，没人去那里生活。
只有飞狐陉塞尉才知道这是董武侄子买下的地。
董先一行人先到繁畤莫氏坞壁休整。
并查看了繁畤土楼坞堡的进展情况。
一年下来，只建了一层。
又一次得罪鲜卑，看来还要加紧。
以防报复。
同时他还把与代郡匈奴栗籍部巫医和乌桓那楼合股的事交代给舅舅莫逊。
并让舅舅买完最后这一批马就不用再买了。
董先回到灵丘。
众人还是夹道欢迎。
蔡琰在队中看着小哥哥安全归来。
眼眶湿润。
她已经知道这个小哥哥又在北部边境立了大功。
但却是冒着生命危险。
心中有些不舍。
眼角闪着泪花。
嘴却是嘟着的。
董建和莫瑶则是一左一右上前。
一人一把抓住董先的手臂。
董先身高不足七尺。
被身高八尺的董建，和七尺有余的莫瑶各抓一手。
变成一手胳膊吊起在上，一手直垂在下。
甚是滑稽。
终于应酬完毕。
董先让各自归建。
自己还是带着益、枝、成、武回太那水小院休息。
数天后，董固前来汇报。
这趟北上，几乎耗尽一亿钱。
董先摆了摆手。
有太平道那七十万黄金当成库存就已经足够！
这多余的钱留着没用！
让董固还是抓紧打造军备、储存各种物资。
光和三年，再过几天就要结束。
离光和四年，也就是中平元年，只剩四年。
时不我待。
明年，明年。
这马一卖，就该大展拳脚了吧！
同样想大展拳脚的还有夏育和田晏。
他们没想到这董先率五百先锋部曲出门。
竟然会带来俘杀敌二千八的效果。
这给他们一个复仇的信号。
或许这奇兵，可从这里出。
不过还需要补足先锋部曲。
若要执行那样的任务。
这人手还是太少。
这边说着人手少，那边就有两位壮士想要北上。
安平郡治信都县。
来自南宫的文丑和来自堂阳的颜良在相约在此。
两人都是各自县中的游侠。
经常互通有无。
这趟听到北上灵丘的游侠立下大功。
不由心生羡慕。
不仅可以晋爵一级，还可免收税赋。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更直接的福利？！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相视大笑。
的确，凭他们这壮硕的身材，北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光和四年，如约而至。
随之而来的是高望信中所言。
一来三路出塞大败，骑兵损失大半，早就需要调配。
人手还可以训练，但马匹可就没那么容易补足了。
于是度辽将军徐淑向天子刘宏上了好几道奏章。
刘宏也有所意动。
但就是心疼钱！
二来这次平城大捷。
董卓透过袁隗也向刘宏上了奏章。
这次能赢，全靠并州狼骑。
但也损失严重，需要补充。
刘宏这才下定决心。
想要玩乐，也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
所以下令置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
得到消息，董先立刻让董固用私驿快马向所属商团商队通报。
马价一百五十万钱起售，好马要价可再提高四十万钱，官民一样！
八尺以上送灵丘。
另外，好马各县留二匹，各郡留五匹，各方各州部各留十五匹。
用于重要邮书传递及管理团队撤离。
但涉及到钱，尤其是差额太大。
这事就变得没那么简单。
比如荆州南阳郡堵阳县的豪右陈茂。
他不乐意了。
一开始南方商团长束显向他推荐合股买马。
他不愿意。
这马价在董先四方商团和十三州部商队的推动下。
一路从二万钱涨到二十万钱。
好马甚至要三十万钱。
就这董先还在买买买。
这风险大多了。
好说歹说，只愿借钱。
毕竟这借一万，一年后还一万五。
又签有契券。
这个对自己来说没风险。
怎么也比选择合股来得安全。
但谁知道如今马价上来，卖马时竟然可以卖到一百五十万钱一匹。
这还有价无市，很多地方豪右醒悟过来。
找董先按一百五十万钱再卖回去，然后再按二百万卖给郡国。
按这样来说，董先这一百五十万一匹，还是讲良心的。
还给人家留了五十万的盈利。
这一下子涨了那么多倍。
扣除所有成本后的一成也是不得了的。
所以这陈茂反悔了！
他硬要说当年借的钱是合股的。
这束显当然不愿意了。
两方闹到南阳郡守刘焉这里。
有契券在手。
这陈茂当然无法赢。
再加上董先夜袭白登山，带领游侠，力挫鲜卑。
这刘焉也有心交好，方便调马。
所以陈茂便心怀怨恨，处处给商队使坏！
甚至还诬告南方商团长束显和荆州商队长莫酉偷税漏税。
这可是很严重的事。
一旦成功，可是要被没收家财的。
可惜，人家董氏肆者也是合股经营的。
总出资人都是董建和董先。
董建和董先在各方商团和各州部商队的股份占比百分百。
他们只是拿工资负责经营，并组管理团队和地方豪右合股经营本地业务。
而这董建董先更是家在中山灵丘。
本来就因为献犁、抗疫和繁畤一战，被免税赋十一年。
如今再加上平城一战和夜袭白登山，已经是终生免除税赋了！
这让陈茂吃了哑巴亏。
又无可奈何。
因为陈茂这种不诚信行为。
束显和莫酉也在付清欠款后，将其列入黑名单，剔除合股伙伴。
连这差额五十万钱也不让利给他了。
要知道现在灵丘的董氏货品有多畅销。
这物流费有多赚。
这下陈茂吃鸡不成蚀把米。
别提有多窝囊了！
而陈茂这样的行为，也被同县韩暨看在眼里。
韩暨一直很焦虑。
但他的焦虑没有体现在脸上。
韩暨，字公至。
是韩王信之后。
这个韩王信不是韩信。
他爷爷韩术，曾任河东太守。
他父亲韩纯，曾任南郡太守。
这也算是世居二千石了。
就这样的家世，这陈茂都敢在背后说坏话诬陷他家。
甚至严重到几乎能让他家被判死罪的地步。
虽说最后没被判死罪，但也没落到好。
父亲因此心怀忧惧而死。
而韩暨虽然表面上没有反应。
但内心早已认定这陈茂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一个是豪右，有钱有势。
而韩暨只是儒学之士。
所以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眼下，他看到了希望！
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想杀人的不止韩暨一人。
刘辩的老妈何皇后。
近来也有些焦虑。
明明她已经是皇后。
又刚刚给她的父母都加封了。
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呢？
原来是刘宏的那个王会计。
后宫中王美人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可是为什么那王美人的身孕还在？
何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她已经让人动手下药了。
但为何没有效果？！
烦恼的事人人都有。
比如南方这一位姓梁的小伙。
他主动找到交州部商队长莫亥。
提出想北上投奔董先。
理由是，他已经家破人亡了，无法在交址部待下去了。
他的真实身份是梁龙的儿子梁辰。
因为他的父亲被朱俊剿灭。
而朱俊因此功封都亭侯，下有一千五百户，并赐黄金五十斤，征为谏议大夫。
现在黄金可不是之前的万钱一金。
要知道现在有董先这位收金狂魔。
他喜欢看到躺在地窖中那金灿灿的黄金堆。
像什么金饼、马蹄金、麟趾金、金五铢、金条、金板、金珠、金首饰等等。
根据董固统计。
扣除各方州郡县留下的三千二百匹马和送灵丘八百匹八尺高的种马外。
这几个月下来，各商团商队共卖马四万六千匹。
扣除包括给高望等人的业务费，借钱还款的本息，买地雇人养马的费用和一万钱交四百钱的契费。
这个大项目的成本一共一百五十亿。
可净赚五百四十亿。
好在这笔生意是发生在终身免税赋的诏令之后。
不然成本可能更高。
按这次的分成标准，董先独得六成共三百二十四亿钱。
但董固也向董先反映一个问题。
那就是属于董先六成盈利，共三百二十四亿钱。
照理应该换算成三百二十四万金。
但现在黄金兑换比价不合理，已经从原先一金万钱，现在要一金五万钱了。
怎么办？
董先想都没想，让董固不要再吃亏兑换，直接把已换的黄金送灵丘。
其余的钱直接买粮食、盐、油、布匹、皮革、铁锭、木材等所需物资。
另外钱是铜做的，也是物资之一，当然也要送。
粮饷粮饷，有粮还要有饷。
只不过不需要那么多而已。
他还让董固安排，在各地招聘身强力壮，愿意签长约北上的部曲一万人。
没办法，钱多了，怕被人惦记。
刚好送物资时可以由这一万人负责运送，节省物流费。
多拉几趟，顺便还可以锻炼一下铁脚板。
要知道养一万人，按一年一万钱算，那就要一亿钱了。
当然要人尽其用了。
经商这种事，会遇到像陈茂那种坏的，自然也会遇到好的。
比如东海麋氏。
他们就响应了东方商团长祈干的合股建议。
并为此提供了大量帮助。
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新任家主麋竺，想着亲上灵丘表达感谢。
同样的想法的还有渔阳王氏；右北平田氏；长沙区氏；零陵周氏；桂阳郭氏；汉阳王氏；庐江戴氏、陈氏、梅氏、雷氏；左冯翊郑氏、王氏、靳氏；东莱管氏；乐安郭氏；会稽胡氏、曾氏、潘氏、虞氏；东海唐氏；广陵薛氏、周氏；渔阳高氏；丹阳祖氏；广汉张氏；吴郡邹氏、严氏、钱氏、王氏、许氏等等。
也不能怪人家要感谢董先。
这一趟买卖下来。
根据契券分成，合股者得一成，共五十四亿。
而参与合股一千二百个县城的各地豪右可共同刮分五十四亿。
每个县城的合股者可以共同刮分四百五十万钱。
而像东海麋氏，他的合股可不止一个县城。
所有他当然要亲自上门感谢啦。
不仅仅只是感谢。
当大家看到董先连续在并州打了两次胜仗后，也开始把族中的子弟送到灵丘来。
这些都不是什么世家士族，仅仅只是庶民或商贾之家而已。
对我们来说，这没什么丢人的！
有人高兴，有人就不高兴。
比如董富。
他看到董先又立功了。
这还不够。
还用了一招空手套白狼。
借钱买马，再卖马。
翻了数十倍的赚。
眼睛又红了。
逢人就说：
“现在风光，不代表以后风光。”
“万一有贼人来抢，把人杀了，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由董富说出来。
但听到的就不止一人了。
尤其是豪门兄弟相争这种八卦。
于是不同的人听了，便有不同反应。
比如董先听了。
立刻醒悟。
是呀，再四年就乱了。
该想想了。
太行以东，闹得最凶。
之前养马之地，让他们设在偏僻易守难攻之地。
现在可以在那建土楼坞堡。
以前没钱，不敢建。
现在有钱了。
刑林太那水那座也快盖好了，听说五年下来，共花五百万钱。
到时让他把技术全面的派下去指导。
每个县都建不太现实。
但每郡建三座，一百零六个郡，共三百一十八座。
让各州郡县的商团商队成员可以安置照顾下属及家属就行。
另外加四方商团。
大概不到二十亿。
另外有几个地方要先规划好。
比如：
雒阳不太安全。
再比如：
郿县给董卓提前建好坞，在县东北渭水北岸，挖好地道直通渭水，以水运输，到时献给他。
毕竟资料都是现成的：
筑坞于郿，高厚七丈，号曰“万岁坞”。坞基高一丈，周回一里一百步。
积谷为三十年储。坞中珍藏有金二三万斤，银八九万斤，锦绮缋縠纨素奇玩，积如丘山。
如果历史没变，他要的话，等他出事，就可以通过地道把他的仓库搬空了。
这么一大笔，可以少奋斗好几年。
这个可以有！
好好规划！
让阿三负责，悄悄地搞。
泰山，这可是贼多的地方。
珠崖，这是一定要去建的。
这边董先想着搞建设。
那边眼红董先的人听了董富的话。
就觉得可以开始搞事。
反正让你们堂兄弟窝里斗。
自己又没损失！
灵丘赵氏、刘氏也开始行动起来。
第一通过董畯把族人安放到董先阵营中。
比如，刘氏家主刘恢就安排族人刘石到董先这里学习。
第二就是拉拢，比如赵重安排心腹赵勾，开始和负责洗洁膏生产的赵嗣联系。
说实话，人家赵嗣洗洁膏的分成也不少了。
关键在于用的人多，而且持续。
但卖身为奴，这个身份却成为他心中的痛！
于是赵勾从这里入手！
第三，赵重的儿子赵谨出面，以同学的身份，频繁与董富董利往来，奉承！
第四，赵重和刘恢也以那么多钱却再也不用交税为由，和张光吐槽，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