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可以考虑下我的建议。他们人太多了，虽然他们杀不死你，但是还是能像之前一样囚禁你，让你失去自由。”凌珏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缩回自己的手，缓缓后退了几步。
西莉雅的小嘴微张，她好像也被刚才凌珏的举动弄得有些迷茫。
不过她倒是没追究凌珏的“亵渎”行为，她觉得凌珏说得有道理，而且对他口中的合作稍微有了点兴趣：“你想怎么削弱秩序者的力量？”
见西莉雅态度稍微放软了一些，凌珏继续道：“这事没法一蹴而就，我们得……”
西莉雅打断道：“一蹴而就是什么意思？”
“……”
看来是不能和这丫头说一些复杂的成语了。
西莉雅一听到凌珏的心声，闹道：“我不是鸦头！不过你可以喊我鸦妹。”
“……不是说好的故意装作没法读心吗？算了，言归正传吧，我受不了了。”凌珏叹了口气，“一蹴而就的意思，就是这事得从长计议……”
凌珏发现自己又说了个成语，赶紧改口：“意思就是我们得走一步看一步，这事不能急，不要想着今天我想出个办法，明天就能削弱秩序者的力量。”
西莉雅似乎终于听懂了，眨了眨眼睛，缓缓道：“那你的意思是……得后天才能削弱他们？”
“oK，我不想合作了，随便你了，请问这里怎么出去？”
凌珏觉得交流都吃力，还是别合作了，免得越合作越麻烦。
“啊，难道要下周才行？”
西莉雅竟有些心虚地看了凌珏一眼，发现他还是一脸严肃，又问：“那……下个月？还是要等蓝星至少公转一圈？要这么久吗？”
凌珏忽然问：“西莉雅，你多大了？”
“为什么突然要问我年龄？我记得人类互相问年龄是不礼貌的。”
“我就是好奇。”
“按照蓝星的算法，应该是18岁零26亿个月。”
“……在这么久的岁月里，你就没和别人交流过吗？”
“没有，我只和孕育我的母亲说过话。我不需要交流，只需要消灭！”
她说完，抚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翅膀，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好吧，难怪……”
一个2亿年没和任何人交流过的神，听不懂人类经过几千年演变而来的语言，很正常。
即使她强大到能够瞬间明白人类的语言，也不能完全懂得其中含义。
“这样吧，我说得简单点，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我们需要许许多多时间去对付秩序者。”
“不过这些时间再久，也不过是你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段插曲，你愿意等吗？”
西莉雅看着凌珏，她虽然还是不太懂什么叫做插曲，但是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会带领她去消灭这些自称为秩序者的杂碎。
“我知道了，人类，我答应合作，我可以听你的。”
见西莉雅答应，凌珏又提了几个要求：“那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了，我提几点要求。第一，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管是秩序者、神器、还是我的领民。”
“为什么？人类？”西莉雅不明白，“你答应和我合作对付秩序者，为什么不能伤害你身边的秩序者？”
凌珏必须要百分百确保她不会伤害牛小玲，上次蓝星过来差点把牛小玲误伤了让他心有余悸，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你要对付的秩序者不是单一的人，而是一个集体！不过我要解释很难，我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没有我允许，不能伤害任何人，能做到吗？”
西莉雅立马否决：“做不到！看到秩序者，我一定会将他……”
西莉雅忽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疼得说不出话。
她似乎因为过于激动，导致身体内某个伤口又裂开了。
凌珏淡淡道：“我能治好你，让你尽快减少痛苦，但你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明白吗？”
西莉雅深知自己受伤很重，而且还勉强地开了这么一个幻境，加重了自己的伤势。
虽然不会死，但是很痛苦。
权衡之下，西莉雅还是答应了。
“知道了，人类，我不会出手伤害任何一个人。”
“好的，第二个要求，你的眼瞳能变成一个吗，稍微正常一点。”
西莉雅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
让凌珏没想到的是，她真的做到了眼瞳只有一个。
一只眼睛有一个眼瞳，另一只，只剩下了眼白……
“啊呀！骇死我力！”凌珏大惊，“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是两只眼睛，每只眼睛上只有一个眼瞳。”
西莉雅再次闭上眼，再睁开，终于是正常人的双眼。
凌珏看了看西莉雅的周身，其他地方和人类差不多了，那对小翅膀虽然惹眼，但是一般人只会把这翅膀当成装饰品，而且挺好看的，保留好了。
“嗯，这样可爱多了。”
“可爱？”西莉雅眼中闪过一些光芒，“这样啊，在你眼里，我也是可以爱的人是吗？”
凌珏有些累了，不想逐字逐句去解释，他看了看四周的星空宇宙，问：“我们合作算是谈妥了，我该怎么回去。”
西莉雅缓缓抬起手，她的手上开始聚集了黑色的光，这是远超人类认知的东西。
之所以称它为光，是因为它正在往四周散发着黑色的可被遮挡的射线，这些“射线”所经过的地方会变得一片黑暗。
他们就这样被黑色的光笼罩，凌珏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降下温来……
……
现实世界中，凌珏走在走廊上忽然晕了过去，三个姑娘紧张地把凌珏搬到办公室的沙发上。
看着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凌珏，牛小玲更是立刻联系的医生过来：“完了！领主这回真的突发恶疾了！你们赶紧过来！”
花音紧张地向凌珏注入法力，却发现凌珏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影响了，任何法力都无法渗透。
正在几个姑娘慌了神时，凌珏开始呢喃了。
好像在说什么羽毛和秩序者。
“在说什么呢？说梦话吗？”
几人凑近听，感觉他好像在和谁对话。
牛小玲皱眉：“邪了门了，他不会脑子坏了吧？”
凌珏忽然囔囔道：“花音……”
花音一愣，连忙上前，柔声道：“我在这！哥哥！”
“……是我的掌上明珠。”
牛小玲：“？”
“我就喜欢……她……”
“啊……”花音瞬间满脸通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牛小玲轻轻拍了拍凌珏的脸：“那我呢？没啦？”
瑶池也学着样子拍了拍凌珏的额头：“那我呢？没啦？”
凌珏又嘀咕着一些别的东西了，声音小的听不太清。
牛小玲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算了，看来这人没什么大事。瑶池，你先回图书馆，花音，你先去上学。这里我来照顾。”
“好。”瑶池点头，她为了照顾凌珏，已经四天没回图书馆了，快到极限了，需要回图书馆里休息一下。
花音满脸发烫，在刚才听到凌珏说那种话以后，整个人已经迷糊了，像迷了魂似地离开了。
牛小玲见两人出门后，这才掰开凌珏的眼皮，发现他的眼珠在快速来回摇晃着，她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倒霉蛋极有可能被带进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