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什么人，猜也知道齐飞能找到这里，肯定是李艺的原因。
“来了。”他没瞒着。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要为难他，如果可以的话，把猫妖还给他吧。”
老姜不满的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是我抢了他一样。”
“不，是我误会他的意思了。”李艺的语气很沉重，“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其他的妖精，只要你看的顺眼的，一定送到你手里。”
“呵，你当我是什么？”老姜换了副正义的口气，却说：“我虽然喜欢乘人之危，但不喜欢当强盗。”
季林心里吐槽，这两者差别好像也没多大啊。
对方估计也是跟季林一样的想法，话暂时接不下去，又是半分钟的沉默，“总之，不要为难他。”
老姜笑道：“放心，我从来就不喜欢为难别人。”
李艺原本愧疚的心，顿时拎起来了，老姜什么意思？这话是正的听，还是反着听？
在自己办公室纠结的半小时，李艺还是不放心，直接叫助理买了回国的飞机票。
当下，培训班。
老姜挂了电话，齐飞紧跟着问他：“你听到了吧。”
老姜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连季林都不如呢？看不懂状况吗？”
躺枪的季林非常愤怒，这是有多看不起她吗？什么叫连她都不如，比她不如的人多了去了！
“什么意思？”齐飞皱着眉头，动作神情就是明确的告诉老姜，你要是再废话，老子就跟你来硬的！
不过，老姜这回，可是老老实实说了回正经话：“你先把那只东西劝回去，才有资格跟我说这些。”
齐飞，一个靠自己琢磨就能修仙的人，怎么可能这点路数都摸不清？
要是有把猫妖劝回去的可能，齐飞哪里还会在这里啰嗦，早就带着猫跑了，正是顾忌到猫妖不想回去的心情，所以两头纠结，就盼着老姜能够直接把猫妖还给他，这样猫妖就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他也能正大光明的把他带回去。
齐飞想跟猫妖靠近谈谈，但猫妖总是跟他保持距离。
季林想着，这场拉锯战，不知道能不能在自己下班前结束，却忽然手心一震，身体被一股力往旁边推去，差点砸到墙上，好在被不怎么想帮她的郭楠鱼拉了一把。
转头看去，刚才被自己握在手里的绿萝，撑破了牛奶瓶，正疯狂的在培训班蔓延，甚至不少叶子都已经长到门外去了。
老姜用力一拍手，骚动的叶子安静下来，等他看到培训班的天花板，他不淡定了：“季林，你干的好事！”
天花板上全爬满了绿萝，连透气口跟烟雾感应器也被堵住。
季林还处在懵逼状态，“什么？什么就我干的？”她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威力是她干的？她什么时候有怎么大的本事，自己却不知道？
“看你的手！”老姜吼道。
低头一看，自己刚才玩牛奶瓶的手上，还萦绕着没有散开的木灵，那确实是自己没错了。
这些绿萝或许本能惧怕站在底下的这群人，所以很有眼色的绕过他们，往天花板和墙上长。
“今天下班前给我打扫干净，不然扣你半月工资！”
季林很为难，还有二十分钟她就该下班了，让她下班前打扫干净，根本就不可能，她开始讨价还价，“我今天先把门口清理掉，明天再弄上面的怎么样？”
老姜一眼瞪来，“你说呢？”
“我说挺好，就这么办。”对一个能给上司泼水的人问她的意见，大概是就想找不痛快吧。
完全无视老姜的视线，季林开始自顾自打扫起来，先把一些被撞到的东西扶正，又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想把伸出门口的绿萝剪下来，她还是想养这些东西。
谁想到她越剪越多，剪掉一枝，就从附近叶根处又开始疯狂冒叶子。
郭楠鱼实在看不过眼，“把你手上的木灵散掉！”
“这要怎么散啊？”
原本是齐飞主纠结的场面，被她一搅和，人、猫、狗都看着她。
郭楠鱼给季林竖了个大拇指，“厉害，从来都是问怎么聚集灵气，第一次听见有人问怎么散的。”
一靠到就冒叶子，季林也不敢随意碰了，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指点一下啊！”
“大姐抱歉，我用的是自身的灵，没有这种经验。”郭楠鱼一边说一边从墙上扯下大片绿萝塞进塑料袋里，就是他用来装薯片的塑料袋，看他满满当当装了两袋，那样子就像是要拿出去卖。
齐飞也为难，“呃……我不是修的木仙，水灵不像它这么亲人，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老姜说：“你怎么把它聚起来的，就这么把它散掉！”
季林觉得脑袋越来越大，“关键我不知道它怎么聚集起来的。”
“你刚才在想什么？”
“刚才？”季林认真的回忆，“没想什么啊，就看热闹啊。”
被当做热闹看的齐飞，忽然想把季林按进绿萝里。
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季林，还没有想好怎么补救，老姜又问，“是不是看的蛮开心的？”
“……没有！”季林急道：“我在为猫妖担心！”
郭楠鱼都没眼看下去了，“你当我们瞎吗？满墙的绿萝都是证明，瞧，你看的多开心啊。”
“真没有！”季林看隔壁培训班好像有人要出来，真的急了，这些东西被人看到，要怎么才能掩饰过去？
就在她急得跳脚的这会儿，围绕在她手上的木灵，彻底散去。她快速剪断了门口的绿萝，把伸到外面的部分全部扔回培训班。
把能够到的绿萝全部从墙上扯下来，做完这些都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五分钟了，梁衫忽然就跑了进来，“今天在这边等我了吗？”
正在从墙上扯绿萝的季林一惊，选择一动不动趴在墙上，装作自己是壁虎。
就在季林冒汗，怎么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时，梁衫自己给想了一个出来，“你们培训班这个绿化搞的满有新意。”
“是不是从我那两段绿萝里受的启发啊？”梁衫笑道：“不过把绿萝挂墙上能活吗？又不是爬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