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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储言嘴里的新词儿太多，观众都快接收不过来了。
啊，原来影视剧作品也有预制菜这个说法吗？
一些弹幕互相解释来解释去，网友们有点听懂了，大概就是走别人走过的路，复制一遍别人的成功经验，用同样的方式再跑一遍。
不过，预制菜知道了，预制人又是什么？
“预制菜影视剧”里面的演员？导演？
林储言对此不置可否。
他不需要下定义，网友们会给出最好的解释和答案。
他只是又调侃了一句。
“跟预制菜一样，预制人的脑子也需要解冻，没解冻的情况下就容易说话前后矛盾。”
网友们这回算是听明白了——
邓雨要不别回应了吧？心酸，一把年纪了，你不是言子对手啊。
林储言低头又开始看书，只不过直播间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全是来看热闹的。
他也不理，过犹不及，把老头惹急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就像女朋友说的，得让人站在他这边——从他公开点出《有戏》是大烂片之后，这事儿的“理”一直都在他这边，可别骂狠了让人觉得他是在欺负老人家。
老登毕竟岁数也大了，万一看到热搜上的“预制人”三个字，一时激动气出病来，那舆论很可能就反转了。
舆论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玄学。
到时候老登，啊不，老邓豁出去卖个惨，那他可就玩砸了。
现在这个节奏就挺好。
他阴阳怪气几句，老邓那边再回怼几句，一起上热搜，赚流量，岂不美哉？
总之，在自己的《双刀》发布之前，还是希望老邓能好好保重身体的。
……
邓雨那边已经气炸了：这小王八蛋哪里来的这么多骚话？！
林储言的直播他自然是没空看的，但为什么每次直播完之后都有他邓雨的热搜上啊？！
邓雨这天晚上有饭局，正在跟一群人推杯换盏，助理就跑过来跟他说了这个消息，老头子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
好好的一部电影被打上了“预制菜”的标签，现在全网都在讨论这个。
预制菜电影：《有戏》。
预制菜导演也就是所谓的预制人：邓雨。
不幸中的万幸是，目前都在嘲讽他邓雨，暂时还没有人把矛头对准他和老婆张诺力捧的墨澜一哥齐夜。
邓雨小松了一口气，以及，他发现自己确实小看林储言了。
这人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对付。
回到家的邓雨，心情不好是摆在脸上的。
“怎么？又是因为林储言？”
张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慢悠悠开口。
“嗯。”
张诺完全不给老公面子：“他不怕你。”
“哼。”
“还没发现吗？你有你的势力，他也有他的‘势’。”
邓雨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原本要拐去自己卧室的脚步停了下来，索性也坐到了沙发上，此刻一起抽起了烟。
夫妻俩虽然没什么感情，平日里各玩各的，夜里也分房睡，但彼此之间利益牵扯太深，早就离不开彼此了，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恩爱了吧……
邓雨带着几分醉意，声音还有点沙哑：“说说看。”
“业内资深大导演，人脉遍布整个娱乐圈，自己本身就是资本，外人提起你，谁不称呼一声大佬……”
邓雨打断她的话：“说重点。”
张诺也不介意：“重点就是，你以为人家是小作坊，身后只有一个小工作室，看上去好像比圈子里那些所谓的顶流还要好欺负，却忽略了很多东西，没看出他也有他的‘势’。这也是他不虚你的原因。”
“比如？”
“最直观的，就是他的实力。”张诺反问他，“你就说，你以前遇到的顶流是什么样的？”
邓雨再次皱了皱眉：“冯立谦……”
被张诺这么一提醒，邓雨马上就意识到这两者之间差在哪里了。
不，这都不是差一星半点了，这是全方位的碾压。
冯立谦综艺咖，你说他拍综艺有什么不可替代性吗？显然没有。
拍电视剧当然也有过收视率爆款，这才奠定了他圈内地位。但同样没有不可替代性，换个小鲜肉这剧就不能看了吗？
这两年转型电影……票房也基本都扑了。
音乐就不提了，也开演唱会，只不过纯纯割粉丝的韭菜，也就粉丝觉得好听了，代表作是没有的。
邓雨不细想不知道，一细想……这玩意儿配给林储言提鞋？
虽然和林储言有深仇大恨，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这点他还是承认的。
邓雨点点头：“你说得对。他确实不是一般的顶流。”
张诺接着说了：“他也不是小作坊。说是个人工作室，实际上呢？音乐的业务由两家公司承接，背靠天星和网抑云两大音乐圈资本。再一个，如果你听过他的歌，如果你了解他和阮星语的关系，了解他有多少音乐才华，你就知道这两家不可能抛弃他。”
邓雨也不是蠢人，此刻学会举一反三了：“他和央视的关系也很好，《梦想家》《宝莲灯》和央视春晚就是佐证，和央视一哥曾杰的关系也非常密切。”
张诺瞟了他一眼：“所以，电影圈你能封，其他的你封不住。”
邓雨猛吸一口烟：“这不是封不封的问题了，问题在于他不听话不服管还试图咬我们一口。”
他又弹了弹烟灰：“这样的人，得清出去。”
张诺表情很平淡：“我还没说完。这只是最直观的一点，他还有别的‘势’。”
“你说。”
“他的人气。”张诺语气有些不快，“你就不应该回应他在直播里说的话！”
“这小兔崽子太踏马烦了。”
“他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意见领袖，指哪儿打哪儿，你还没发现么？这就是他的‘势’！在对付你这件事儿上，甚至很多他的黑粉都不会站在你这边，除了齐夜的粉丝。”
张诺拿话点他：“你想搞臭他？你小心先被他搞臭吧！”
你邓雨能只手遮天么？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就堵不住林储言的嘴。
而林储言这张嘴，那可是内娱出了名的……贱。
张诺这句“小心先被他搞臭”可谓是振聋发聩，邓雨顿时就愣了。
“你说得对。小打小闹没用，得想办法一把把他彻底摁死才行。”
张诺又反问他：“你现在搞他，谁不知道是你搞的鬼？”
邓雨也服了：“我忍，我忍还不行吗？”
邓雨起身走人了，背影看着有些狼狈。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