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杨小白在左侧病床上呼呼大睡，王娇在右侧病床上眼睑动了动。
两人的手臂上，都打着葡萄糖和营养液。
王娇猛地睁开眼睛，就要坐起来。
左臂有点麻，还有东西压着，让王娇起不来。王娇看了一眼，差点瞪眼。
陈凤凰搂着王娇的胳膊，就这么睡着。
嘴角好像还有哈喇子。
王娇轻蹙眉心，环视一下四周，确定这是病房。
王娇反应过来，自己被救了，陈凤凰一直在照顾她。这让王娇望着陈凤凰，目光越来越柔和。
在她被迷晕的时候，却没有惊慌。
因为她知道，有陈凤凰在，一定会安全的。
这个家伙，给王娇很大的安全感。
王娇还没有动，任由陈凤凰搂着胳膊睡觉，王娇还朝着陈凤凰的方向，挪动一下，确保陈凤凰能舒服点。
就在此时，门外出现一道人影。
就看着高海走了进来，高海的后面，还跟着东方樾。
“师父？”
王娇惊讶看着高海，高海看着两人，眨巴下眼睛，很小声道：“醒了？看来你跟陈凤凰相处不错。”
“腾！”
王娇的脸瞬间红了，甚至把胳膊抽了出来。
这一下，陈凤凰醒了。
“咦？”
陈凤凰先看了一眼王娇，饺子怎么脸红了。刚说着呢，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陈凤凰再次回头，却看到东方樾那古怪的眼神。
“你？”
“哎呦我去！”
陈凤凰自然看到高海了。
“打扰了！”
高海主动笑了笑，还伸出手来，热情跟陈凤凰握手。陈凤凰有点迷茫，高海太热情了。
握手完毕，陈凤凰还伸出手来，朝着东方樾。
“你？”
东方樾都要白陈凤凰一眼，跟自己握手干什么？
不过看到人多，东方樾也握住陈凤凰的手。
陈凤凰这个家伙，居然在东方樾的手掌，捏了捏。
当面调戏东方樾。
东方樾也脸红了，然后对着陈凤凰道：“陈警官，我们出去谈，高师兄跟王娇有事情谈。”
“师兄？”
陈凤凰就是一愣，却看着高海笑了笑道：“我也学过心理学，也是心理学博士，我跟东方樾、于杰辉一个导师。”
“嘶！”
陈凤凰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高海隐藏够深的。
怪不得人家进入省厅，这学历都比老周强了太多了。老周就是破案能力强，要论其他的，被高海碾压。
周建国是一线民警出身，从当警察那天起，就在一线。
高海一直都在后方，在军中，就是参谋。
双方孰强孰劣，那就得分辨来看。
王娇也看着高海，不知道高海为何来了。
陈凤凰走了出去，扭头就要抽烟，东方樾没好气道：“这是医院。”
“大姐，你不也喜欢抽烟吗？”
陈凤凰笑了，很邪恶。
“去你的！”
东方樾脖子都红了，这个小奶狗，一点警察样没有。
“几点了？”
陈凤凰走向楼梯间窗户，他伸了伸懒腰。
“自己没带手机？”
“没电了。”
“晚上十点多了。”
“真没想到，会是黄爱玉。”
东方樾站在窗户旁，深吸一口气，夜风吹来，东方樾恢复平静。
“你认识？”
“嗯，周雨彤男朋友。”
“这个家伙，心里有疾病，小时候，和父母出去旅游出了车祸。他活了，父母死掉了，然后亲戚都来吃独户。”
“甚至他的爷爷，也欺负他。”
“那时候的他，太小了，家里的一切，都被亲戚瓜分了。”
“他考上大学，认识了周雨彤。”
东方樾静静说着，陈凤凰坐在楼梯上，再次抽出一根烟。
“这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要是陈凤凰，他宁可杀死他所有亲戚，他杀死其他人干什么？
有本事，就快意恩仇。
没本事，把怒火，把精神病发给外人？
从杀人中获得乐趣？
这就是弱者。
强者，当杀则杀。
陈凤凰眼神中，那种冷漠，那股杀意，让东方樾再次深吸一口气。
“你杀过人？”
“切，前世的确杀过。”
陈凤凰邪笑起来，眼中的杀意，消失不见了。
“说吧，你跟高海来，是来找我的？”
“还是有其他事情？”
陈凤凰收起笑容，再次看着东方樾，东方樾慢慢走了过来，示意陈凤凰挪动一下。陈凤凰却伸出一条腿，拍了拍。
“坐，地上脏！”
“不坐，没心情。”
陈凤凰这才挪动屁股人，让东方樾坐下。
“你还记得，我给你打过分吗？”
“嗯？”
陈凤凰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东方樾在诊所给他心理做了评估。
“不是周建国让你做的吗？”
“是，也不全是，还有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