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山乜了周建国一眼，他还不了解周建国。周建国的火爆，都是伪装。
依旧慢吞吞浇花。
“梁局不在！”
“你喊给谁听呢？”
周建国瞳孔一缩，没好气看着林南山，神色恢复冷漠。
“你不早说！”
“你问了吗？”
周建国无奈坐下，然后扫向林南山的抽屉。
“别动！”
林南山意识到不好，这周黑脸准想拿自己的茶。周建国一步踏出，极快速度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罐毛尖。
“你给放下！”
“领导，至于那么扣吗？我出生入死……”
林南山听到这里，放下浇水壶，指了指周建国。
“行，给你了。”
“这么痛快？”
周建国脸色再次难看起来，握着茶壶，没好气道：“省厅要干嘛？我的人都打入龙宫了，只要给时间，就能把狗爷等人都抓捕。”
“省厅有一个计划，需要我们配合。”
“这个计划，很大。”
“不行！”
周建国直接打断林南山，林南山当场怒瞪周建国。
“这是命令！”
“必须全面配合，还有告诉你那个卧底，也得全面配合。”
“你，你告诉我有卧底了？”
周建国此时严肃无比，手中的茶盒都要被捏扁了。
林南山有点畏惧周建国，毕竟局内人都知道，周建国一旦发飙，谁也拦不住。就算一把局长来了，都不好使。
“没有，放心吧。”
得到林南山保证，周建国点了点头，再次道：“我的人，只能我来通知。”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的外勤，能够这么快打入。”
“要不是省厅插手，或许就是头功。”
“他就是头功！”
“还有，你那卧底，我对外肯定说不知道。出事了，你找市局那个大人物去。”
周建国拿着茶就走，这让林南山摇了摇头。
“这脾气！”
“哪里像警察，你要改了这脾气，我这个位置，都是你的。”
“唉！”
林南山揉着眉心，他也郁闷，好不容易局里的人打入龙宫，省里还出了计划。据说这个计划，得到省里大领导同意。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
周建国要去洗澡了，他刚要开车，却看着一个人，站在他门前。
“曹小强？”
周建国就是一愣，曹小强望着周建国眼神急速闪烁。
“有事？”
周建国还是那黑脸教官，曹小强好像下定决心一样，压低声音道：“教官，我，我开枪打了一个人。”
“你是经侦的人，也不是我们分局，你找我干嘛？”
“凤凰！”
周建国瞳孔一缩，看向曹小强。
“你说谁？”
“我，我见到陈凤凰了。”
“见到就见到，他混社会了？”
周建国嘴里这么说着，却把车门拉开，让曹小强进入车内。曹小强忐忑进入车里，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背对着？”
“陈凤凰的确是被开除，但我想，他也不至于混社会。你也别多想，这样的任务中，人都会极度紧张。”
周建国伸出手来，难得安慰曹小强。
“教官，但我感觉。”
“你是警察，你凭借感觉？”
“还有，你把你的任务说出来，已经违法纪律。曹小强，别以为你有一定关系，就可以在警队这样，警队是纪律部队，知道吗？”
曹小强吓了一跳，看着周建国那阴沉的脸。
“对不起，我只想询问一下。”
“对不起有用吗？那要纪律干什么？”
“曹小强，我警告你一次，现在立刻归队，不允许跟任何人说这次任务。”
“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敢跟其他人说，哪怕你做梦说，你就给我滚出警队。”
“是！”
曹小强大吼一声，不敢看周建国。
“行，我现在送你回你队里。”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
周建国根本不管，拉着曹小强重新返回经侦队。等曹小强进入经侦队，他却没看到曹小强擦拭一下额头汗水，眼睛急速转动起来。
“陈凤凰，你大爷的，就是你。”
“包公吓唬我呢，你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
曹小强多聪明，他已经意识到什么。
陈凤凰怎么可能被开除，人家陈凤凰也没有作奸犯科，说开除就开除？
“吓唬我！”
“凤凰，你给我等着。”
曹小强整理一下衣服，赶紧返回队里。
……
佳泰温泉，室外温泉区域。
周建国泡在温泉中，旁边还放着水果拼盘，水中也飘着托盘，上面放着毛尖。
“你够舒服的？”
陈凤凰没有穿浴服，长袖衣服，遮挡了伤口。
“怎么没汇报？”
周建国淡淡说着，背对着陈凤凰。陈凤凰坐在旁边，抽了一口烟。
“我也想，没机会，那个曹莉一直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