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雌雄双煞’我忽然想起一个传闻，在邪派的一个传闻，江湖有一对‘鬼夫妇’若遇见时心怀鬼胎，行恶事。便会被拆吞入腹（黑吃黑，钱都没啦），徒留白骨一具（自讨苦吃，自己的暗牢困死自己），若有幸存者也纷纷状若疯癫，哭肠寸断。（没钱了，不如不活，活着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两人‘巧夺天工’的语言艺术家，在方多病说这个话题时忽的静若闻蝉，秦长生倒也不知道自己在邪恶势力这边这么出名，不就是经常打家劫舍吗？
毕竟是不义之财倒也没必要给他们留，她花出去也是给朝廷增加经济，给百姓减少压力。
“行状堪称凶残至极，据说两人行踪如鬼魅，一时间让那些穷凶极恶之徒，闻风丧胆了一段时间，据目击者描述说，男的一副病相给人一种快死的感觉，走三步有两步都在咳，这女的如艳丽的妖精，勾人心魄。”
“就跟写话本似的，我在府邸打发时间时没少看这些江湖逸事，让我对江湖颇为向往。”
方多病压低声音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你们两个觉得这‘鬼夫妇’是不是像志怪小说，还是真有其人？”
李莲花用袖子遮着半边脸，抿了口茶，语气平淡的刺到：“做刑探光有热情是不够的。”
“是啊，恩公不如多读读博物志，也对你做刑探有帮助，不过你在哪得知的这江湖逸事，小女子有些好奇？”秦长生也不知何时戴上了面纱，徒留一双狐眼直直的看着方多病。
方多病对两人出奇的一致掩面行为感觉奇怪，但也说不上哪里怪，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刊物。
书刊封面只写了四个大字《江湖杂谈》
秦长生从袖口掏出同样是最新一期的《江湖杂谈》，只可惜两人的书册用料就不同，她手中的书封和内里宣纸都是用的最低等，而方多病的则是京都那些文人墨客疯抢的紧俏货。
再打开内里，更是天差地别。
秦长生的这本纯穷苦书生手抄之作，字迹飞扬能从字里看出全是对钱的渴望，没有半点用心。
而方多病这本，间隔工整，字迹旋凯，一看便是上等工艺印刷出来的，秦长生轻啧了一声：“果然贫富差距在哪都能体现出来。”
“额，外面买的应该买不到，这是我私印的，毕竟我家做机关的，印些书册简直小儿科，不过内容是分毫不差。”
方多病语气平淡的陈述事实，没有半点炫耀，但每个字都十分暴击。
秦长生默默将自己盗版收了回去，毕竟上面写的江湖跟方多病看的江湖铁定不是一个江湖。
秦长生双手托腮，满目含笑：“恩公，不若我们打个赌，就灵山掌门一事，你与李郎谁先探查最后结果？”
“你赢，我们跟你回百川院供诉自己所犯罪状。如果是我们赢了，嗯…彩头就给李郎吧。”
毕竟两人此行目的都是灵山派，她一个弱女子就没必要加入了，再说就方多病这天真的模样，说不定会对他要做的事有帮助。
李莲花对此没什么异议，毕竟他上灵山派要找一个人，如果有方多病刑探的身份确实对他更方便些。
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倒是有些好奇她要干些什么，便转头问她：“那你要做什么？”
秦长生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睡觉，躺平，洗手做羹静候两位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