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狐极度虚弱，奄奄一息。
颜韫玉没有看向曦梦，只是望着姜灿说道。
“以你的想法为主。”
以前姜灿常说的‘依师尊的’，如今却变成颜韫玉‘依徒儿的’。
于是，白色小狐望着姜灿。
虚弱可爱的模样让人怜惜。
“你从天机阁返回之后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姜灿询问道。
“孤回到青丘后，亲自去寻找青丘附近的遗迹，中途在一处上古遗迹之中，碰到了天机阁书中所没有记载的情况。
那是一道红色的旋光，在照到孤之后，孤的一身修为迅速衰退，也愈发虚弱。
咳咳……再过不久，恐怕孤就葬身天地。”
声音有气无力，如今的曦梦已经到如此地步。
“师尊，你能看出曦梦是什么状况吗？”
姜灿向颜韫玉询问道。
红色的旋光，并且能让曦梦沦落至如此地步。
也只有命运之力了。
姜灿和姜璇玑命魂祭炼之时，也是通过命运之力将他们此刻的命运封锁。
“命衰，上古的禁制，极难破解，涉及命运之力，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如今我有因果道兵，可以强行逆转因果，将她的状态逆转到命衰之前。
不过，逆转因果也有代价，但还好这事情发生的并不久，仅仅过去一年，这小狐狸的一层大境界会被抹除，耗费百年寿命，同时恢复到曾经的身体状态也需要十年才能希望。”
师尊这么厉害的吗？
连命衰这种情况都能处理。
师尊的道兵是因果道兵，而系统之中所说七万年后的自己应该是光阴道兵。
否则也不会有‘逆光阴’这样的秘法存在。
他们面前的白色小狐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还有救。
但此刻她的性命都决定在面前少年手中。
虽说姜灿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但是对于曦梦来说姜灿确实是少年。
命衰，因果道兵，听起来就是遥远而难以接触的维度。
根据血脉之中的传承，她了解到，这青丘曾经也是一座道兵。
万境道兵。
不过狐祖仙逝之后，道果消失，道兵便没有其威能，只剩下小世界的功能。
按照狐祖的境界，如今颜韫玉已经是大乘期。
她眼神哀求的望着姜灿。
而姜灿却并没有望向她，而是看着一旁的师尊。
“师尊，逆转因果对您有影响吗？”
尽管颜韫玉是他的师尊，但姜灿不能慷他人之慨。
颜韫玉摇了摇头，说道。
“消耗灵气和灵魂，不过都可以补充，青丘这小世界之中灵气和血气无数，残余的灵魂也足够。
剩余的逆转因果代价并不在我身上，而在这小狐狸身上。”
逆转因果自然有代价。
一层大境界，加上寿命，恢复也要时间。
因距离当前的时间也会影响代价，每相隔一年，便耗费百年寿命，恢复也要消耗十年时间。
对曦梦用自然没什么关系，若是对颜韫玉自身用，那么她还要再证道一次大乘。
“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
姜灿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白色小狐，询问道。
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只能点头。
“至于条件，之后再说，如今我暂时还未想好。”
曦梦说过什么都能接受。
姜灿也自然能趁人之危，完成系统的任务。
不过姜灿并不想这么做。
那样便彻彻底底成了交易。
况且突然突破元婴，按照姜灿现在的情况，凝结五色元婴天劫自然不可能少。
不可能前脚和曦梦洞房，然后便踏入元婴，等着被天劫劈。
让姬雾月守在外面提前准备渡劫阵法也不现实。
“师尊，帮她逆转因果吧。”
于是颜韫玉取出因果道兵，化为长弓。
颜韫玉拉住弓弦，携带着因果之力的箭矢朝着曦梦身上虚无因果线射去。
灵气和灵魂消耗过半，那因果之力的箭矢命中因果线。
于是，曦梦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不过修为也迅速衰减着。
从妖王境，退化至妖侯境。
白色小狐在恢复至一定程度之后，便恢复为人形。
不过，化形后的曦梦确实维持着先前的模样，身躯和天地恍若一体，没有任何阻拦。
她白发赤瞳，女童模样，由于九狐转生法的缘故，才变成这般模样。
雪女也是白发，不过雪女的瞳孔是蓝的，如同深厚冰层显现出来的那种冰晶一样的蓝色，并且发丝比起曦梦更白几分。
而曦梦的白则是带有几分银白的感觉。
不过，都很好看。
白发红瞳，冲国人特攻。
“多谢。……不对，孤，怎么是这般模样。”
曦梦失神惊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于是迅速化为了白狐，娇小的脚掌触碰着草地，在草地上挪移着。
颜韫玉只是盘坐在青丘小世界的核心，吸收着这方世界的灵气和灵魂，补充着自己的消耗。
于是，曦梦从青丘取出一套白色的流苏裙，再化为人形。
“抱歉，刚刚曦梦失礼了。”
不过这流苏裙穿在如今女童模样的曦梦身上，显得稍大了……一些？
这流苏裙原本应该是给身材高挑的女性，也就是御姐所穿。
比较适合师尊穿。
而此刻的曦梦穿着却显得有些诡异。
“妾身曦梦，必然会报答姜公子。”
曦梦弯腰，双手作揖，恭敬说道。
“以后莫忘了就行，至于拯救青丘，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不是狐族的至尊，但你是。”
看着曦梦这番模样，姜灿便想到了前世古代所流行的白狐报恩的故事。
不仅仅是在前世的世界流行，在这个世界中狐妖报恩的故事也有许多。
姜灿买给姜璇玑的话本之中便有许多是以狐狸报恩为题材的故事。
虽然说这个故事原型已经存在多年，但人们总是看不腻。
毕竟，谁不喜欢一只可可爱爱，妩媚而又持家的狐狸精呢？
不喜欢的通通打为‘南通’。
说起来约定，姜灿又想起了邵千柔。
他还欠着邵千柔一个约定。
……
曦梦又找了一件衣服，终于找到适合女童的衣服。
她通知着狐族长老进入青丘小世界之中。
如今她已经恢复，便不能继续屈居青丘小世界之中。
该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