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的十五岁及笄礼，就是亲手用术法杀一个人。
有些男子不到十五岁，就已经杀了好些人了。
可以说除了从小叛出祝家的祝青尘，祝家男子没有一个好人。
祝家的女子更是可怜至极，不能修行，成年之前都只能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不能出门，不能认字，只能学习如何伺候男人。
她们的行动范围也有限，只要超出那个范围，迎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还有很多很多，秦澈甚至都不好意思告诉墨苓。
但是墨苓看秦澈的模样，猜也能猜到，祝家里面是多么黑暗。
“那裴昭呢？有他的消息吗？”墨苓询问。
“没有。”秦澈也感到奇怪，他们三大宗门联合发出了诛杀令，只要杀了裴昭，那十阶以内的宝贝，要什么，给什么，而且一共给三个。
全冀州的修士几乎都在寻找裴昭，但找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秦澈将这灵网展开，铺遍全冀州，不仅是为了联系但墨苓，也是为了让秘境中的修士有保障。
只要消息传出的时间够快，师门，伙伴，就能及时赶到救援。
而且，只要有邪修，也能发出警告。
“或许是藏在某个还没通网的秘境里，没事，咱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秦澈安慰着墨苓。
这种邪修，人人得而诛之。
“对了师尊，那个祝修德，我记得不是被云河上面的摆渡人杀了吗？”墨苓突然想起这件事。
她记得祝修德是被云河上面的摆渡人联合杀死了啊。
但后面在千重山内，丹青城里听说裴昭和祝修德两人抢夺净心灵骨，还吸收整座城百姓的生气的行为。
不是说云河摆渡人出手从来不会失败吗？他是怎么逃脱的？
“他有仙人传承，金蝉脱壳跑了。”秦澈说，“不过云河上的摆渡人也发出了追捕令，只要见到裴昭和祝修德，杀无赦。”
“说起云河摆渡人的事，他们一共出手了三次吧。第一次那个人，算不算滥杀无辜啊？”墨苓后面也去打听过云河摆渡人的事情。
只知道这些年他们一共出手三次。
第一人，想从他们摆渡人船上抢夺重伤的杀父仇人。
可摆渡人说明不能在船上争斗，渡河之后再斗都行。
但那人不愿意，硬要攻击杀父仇人，并意图伤害摆渡人。
摆渡人出手杀了他，并将那杀父仇人送过河。
那人死前大喊不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离开。
第二个人，是当世最天才的修士，好战无比，当世同辈无人是他对手，好高骛远后坐船不给钱，还挑衅摆渡人，被摆渡人秒杀。
那人的死轰动整个冀州，从那以后，摆渡人就再也无人敢惹。
第三个人便是想抢墨苓她们，伤害摆渡人的祝修德。
第二个和第三个还好，但是第一个，是不是有点儿无辜啊？毕竟是杀父仇人。
“徒儿，你还是太善良了。”秦澈看着墨苓的模样，好好的跟墨苓解释了一番。
“你知道做好事会有功德之力，但是滥杀无辜也会被天道记载吧。”秦澈说着。
墨苓点点头，她知道的。
“修士从不滥杀无辜，除了邪修。那第一人的杀父仇人，他的父亲，是用女子心头血修行的邪修。”
“他杀父仇人的未婚妻，就是被他父亲带走，且，还杀了那人未婚妻的全家以此掩盖罪行。”
“那人本是普通人，未曾修行，但为了未婚妻苦苦谋划数年，终于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也没有伤害邪修家人。”
“他为了给父亲报仇，追杀那人，其间残害无数女子，吸纳女子心头血。”
“摆渡人不问仇怨，只渡人过河。只是他被邪修功法影响，不顾摆渡人规矩，摆渡人只得动手了。”
云河摆渡之间的规矩，触犯必死。
听到秦澈的解释，墨苓也有些惊讶，是啊，修士本就不会滥杀无辜，只有邪修才会如此作为。
“所以徒儿，凡事不能只看一面。有时候真相可能与你所知大为不同。”秦澈说着，“就像这符文，一笔一画，看似相似，却相差极大。”
秦澈给墨苓虚空画出两道不同的符文，
墨苓看去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但秦澈灵力没入后，水变成了冰，火化作了藤蔓。
墨苓睁大眼睛，“师尊师尊！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好牛啊，明明方才他画出的是水与火啊，怎么会变成冰和木？
“徒儿，这便是虚空灵符，以虚空为纸，灵力为符文，只要还没有释放，随时可以改动符文。”
秦澈跟墨苓放慢了动作再次画了一张符，并释放出去。
这次有秦澈刻意的示范，墨苓认真的看着，终于发现了不同。
秦澈画符的时候是画的这样的符文，但是释放途中，符文笔画被他拨动，改动一笔符文便与之前不同。
这样，画出来的是一样，但释放途中可以改成另一种。
“若你战斗时，只能画出简单的符文，但释放途中拨动笔画，再融合两种符文，便能形成威力更为强大的灵符。”
“虽然灵符有时候跟同样的阵法比起来威力不够，但灵符比阵法要自由的多。”
墨苓重重点头，是了是了，她感受到了。
灵符讲究的是自由，方便，快速，随手就能出现。
而阵法，威力极大，前期的布置就要耗费许多时间。
但是将阵法融合好，化作阵盘又很方便携带，也能重复利用。
而灵符是一次性用品。
她在外修行的时候，往往灵符消耗了许多，但是阵盘还一个没少。
所以她一直觉得，阵法是不是更强大一些？
但是这次，秦澈跟她示范了一下虚空灵符后，她第一次发现，灵符，比之阵法，更加方便，也能通过符修的手，变得更加强大。
“你的天赋，再画纸质灵符也没有什么进步的空间了，这些日子跟着我学习虚空灵符吧。”秦澈对着墨苓说，
“待有人寻到裴昭的行踪，咱们再一起过去，让他好看，如何？”
墨苓忍不住笑出来，点点头，“好嘞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