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用这样的办法，那就不要怪我何大清了，赔钱，去援建西北，还是去吃花生米，你自己选择吧。”何大清冷声道。
这都是何雨柱的计划，让易中海远离繁华喧嚣的四九城去荒凉的西北，是能够让他生不如死了。
而且轧钢厂的援建西北，怎么说都要十年的时间，计划工期是十三年到十五年，让西北那边完全能够发展重工业，还有修桥修路的工作。
整个报名参与援建，几乎是封闭式，除非拖家带口过去，不然每年除了过年的六天假期，几乎就没有假期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能请假，或者是回到四九城。
那边的条件也比较艰苦。
易中海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这肯定是要讨价还价开口说说，哪怕是再多给何家一点钱，都不能让自己去西北那边回不来。
何大清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老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不愿意报名去援建，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是给过你机会。”
“你是不是想说你在四九城照顾我们家柱子和雨水赎罪，不用，柱子都这么大了，媳妇都马上要娶了，还用你照顾什么？”
“雨水的年纪也不小，不用你照顾，让你去西北那边援建，就是给我们家赎罪，你好好考虑，时间不是很多。”
易中海想说的话都被何大清说了，都是老狐狸，他那点把戏在何大清跟前还不够看。
他的那些话同样也打动不了何雨柱。
梦里面，何雨柱自己固然有错，主要的根子还是在他这里，但是都是易中海一步步那样的引导他，让他彻底沦为贾家的牛马。
如果不是易中海在中间牵线搭桥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甚至都不会跟贾家那么亲近，这西北的十年，也让易中海不要在院子里蹦跶。
易中海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他就知道何家人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就赔钱就算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说是给自己选择，可那里还有什么选择？
他当然是选择要去援建西北。
要是代表轧钢厂去援建，那么工资还是有的，以后还是能回来。
如果吃了花生米，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初如果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想着来招惹何家。
何大清还说什么会让何雨柱给自己一碗饭吃？
他易中海如果只是这样的养老要求，找谁不可以，非得是何雨柱？
“老何，我会报名参加西北援建。”易中海给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
“好，很好，你明天到厂子里报名了，等你的报名确定下来，再拿钱来给我们家，会把条子给你的。”何大清点点头，说道。
“条子就不能先给我吗，我还能骗你不成？”易中海迫切的想要拿到何家不追究他责任，私了的条子。
“易中海，寄回来的这些钱，我也没想到你能不给我儿子女儿，结果你还真的做出来，你认为，你还是个能值得我信任的人吗？”
“我给了条子给你，到时候怎么样。还不是你易中海说了算，对你，我还真是不得不防着一手。”何大清毫不客气的说道。
“而且还要等你们厂西北援建的确定名单下来，我才会给你的。”何大清又说道。
报名参加西北援建，在确定名单下来之前，如果有反悔，都可以退出，可要是确定名单下来有名字，那就必须要去参加。
如果不去的话那就是欺骗组织，甚至是要当逃兵处理，他不去西北，那就去农场劳改，反正轧钢厂是没有他待着的地方。
易中海心如刀割，他从小到大最远的地方就去过津门和保城，要是让他去西北那么远，那么荒凉的地方。
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可为了自己这身体能活下去，易中海只能是选择去西北，那点小计俩在何家父子俩面前都不够看的。
“好，老易，你是个聪明人，从小你就是很聪明，从来不会让我失望，走，我们去你家，让老刘，老阎，许富贵都过来，跟他们宣布你要去西北援建这个好消息。”
何大清很是满意道。
“嗯。”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奈道。
这个结果倒是比易中海觉得的更好一些，他本来还以为何雨柱会想着把自己送去吃花生米。
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去吃华恒米酒已经很好了。
很快，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都被叫了过来，全院人都知道易中海要去西北援建的消息。
其他人都觉得很震惊，唯独一大妈半点也不吃惊。
“一大妈，师傅怎么就突然要去西北援建了？那我怎么办？”贾东旭是最着急的，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平时在车间里磨洋工，也是仗着有师傅，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
“东旭，这都是你师傅过年前就决定好了，只是现在才下定决心，才说，他说西北那边建设需要人的时候。”一大妈帮着圆话。
总不能是去了何大清那边一趟就去援建西北了吧？
那么何大清成什么了？
别人很难不怀疑这里面有事情。
本来，一大妈觉得易中海可能要吃花生米，不过，这去援建西北恐怕也不比吃花生米好到那里去了。
当然援建西北好歹还有一条命，可在他们这些没有那么高思想觉悟和信仰的人看来，就是跟吃花生米差不多。
“怎么这么突然，好端端在四九城不好吗，为什么要去西北？”贾东旭不懂，这都一大把年纪，还学别人那些有理想，想着援建西北回来晋升当领导吗？
刘海中这么想当官，援建回来就能提拔的，也没见他去。
师傅倒是去援建。
贾东旭心里很难受，更不知道师傅是不是带着一大妈一起去，要是他们两口子都去西北了，那么以后谁来接济他们贾家？
秦淮茹和自己老娘，两个孩子都是农村户口，只有自己是城里户口，肯定是不够粮食吃。
现在就是倚仗师傅每个月的接济。
去西北还怎么接济他们家？
难道是为了不接济他们家才去西北？
这也不可能。
“你们说，我师傅，怎么会想去西北，听说那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风餐露宿还是在帐篷里，这么辛苦他都去，他想要做什么？”贾东旭在家里问秦淮茹和贾张氏。
“东旭，你想，师傅平时思想觉悟那么高，可能是受了什么触动都说不准。”秦淮茹觉得易中海平时为人还可以，说话做事都是很有德行。
会去选择援建西北半点也不奇怪。
“东旭，不管是老易他们两口子去，还是就老易自己去，你都记住了，让他把买粮食钱提前给我们，不然我们靠你那点工资就吃西北风了。”
“棒梗很快就要上小学了，你那个赔钱货也要去上育红班，每个月2块2伙食费。”贾张氏哼了声道。
赔钱货说的自然是小当。
不管是不是城里户口，只要是住着在城里，所在街道就必须安排适龄儿童上学接受教育。
尤其是贾东旭这种还是工人，每个月2块2只是育红班伙食费，能够保证学龄前儿童营养，包了一顿午饭，虽然只有午饭，营养价值东西却远超2块2。
“对啊，东旭，这次没有师傅帮着我们家的话，我们怎么办？”秦淮茹同样也很是担心。
“都闭嘴，等我去找师傅问问怎么再说，我看看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西北那边有什么，他怎么会去西北？”贾东旭烦躁道。
易中海不仅能在厂子里照顾他，还给他每个月送棒子面，这些都对他帮助很大。
只可惜，今晚易中海一直在何家跟刘海中，阎埠贵他们好几个人喝酒。
………
等到了深夜散场后。
何大清把他们都给送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何家父子两个人。
“好了，事情都给你解决了，剩下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都不会有易中海那么多弯弯绕绕小心思。”
“当初你写信给我的时候，我都不相信，易中海看着也不缺钱，挺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大清唏嘘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知人知面不知心。”何雨柱开口道。
“对了，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不直接跟易中海揭穿？非要等到这会儿算计他？”何大清不解道。
“我看他不顺眼，开口仁义道德和道德仁义，做的这叫什么事？让他去西北好好反省吧。”何雨柱哼了声道。
“年轻人就是脾气大，柱子，我告诉你，你这样可不行，没有你这样的。”何大清叮嘱道。
何大清又怎么知道他梦里的事情，只觉得是这些年易中海和自己的儿子矛盾太深，才让儿子这么讨厌易中海。
“你自己收拾好这桌子。”何雨柱撂下这话，就自己去睡觉了。
现在这屋子里还是放着两张床，以后何大清回来的时候，这家里地方就不够住了，就得让何大清去正阳门那边，娄半城送自己的四合院里面。
………
次日。
刚起来，贾东旭连东西都没吃，就急急忙忙跑到易中海家里。
“师傅，你为什么要去西北援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贾东旭推门进来就问道。
昨晚易中海在何家喝了一晚上酒，这个事情他都还没安排好，却只能是去西北，凭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十多年以后肯定还能从西北那边回来的。
只不过，这项目进度特别赶，要一心只想着西北的建设。
除非家属过去看和特殊的情况能回来，不然是只能就在西北那边，怕耽误了工程进度。
“东旭，大清早，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易中海不耐烦道，本来想到自己要去荒凉的西北就觉得麻烦。
“师傅，咱们就不要说这个了，你为什么要去西北，你怎么之前都不跟我商量商量？”贾东旭着急道。
他昨晚都为这个事情急得一晚上没睡，他以为自己是跟师傅最亲近的人。
没想到这个突然的消息自己是和其他人一样才知道。
师傅对自己和家里都太重要了。
“我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昨天才下定决心，也就说出来了，有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吧，你就先回去。”易中海摆摆手说道。
他现在只想着自己待一会，他想要静静。
“师傅，有什么话咱们现在就要说了，这西北就非要去不可吗，西北那边有什么的，您怎么就一定要去呢？”贾东旭着急道。
“这件事，之前我就想着了，那边的老百姓也正是需要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应该出一份力气，把我的技术带到西北。”易中海说的正义凛然，思想觉悟很高的样子。
“师傅，你在四九城一样是建设我们龙国，为什么就要去西北？你去西北了，我怎么办，我们家怎么办？”贾东旭更急了道。
“别吵了，闭嘴，回头再说吧，大清早，你这么不消停，你让我还怎么去上班。”易中海不满的呵斥道。
“东旭，你就先回去吧，这些事，到时候你师傅肯定会跟你说，昨晚你师傅喝了不少酒，可能这会儿有些头疼，你还在这叽叽喳喳。”一大妈也有些生气道。
“回去吧，有些事回头再商量。”一大妈看到贾东旭还不肯走，继续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贾东旭还在想着他自家。
去西北，能够是他们想的吗？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这么生气，连一向好说话的一大妈都这个样子，只得悻悻然回去，心里却更加紧张担心师傅会不会不管他们家？
贾东旭离开后，一大妈说道：“老易，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西北，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你闭嘴，这些事，你让我好好想想再说，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身子骨这样，怎么能跟我去西北，要是你跟我去西北，咱们家房子怎么办？”
“等十年后回来，这还是我们家吗？你要看好我们家房子。”
“其他的事情，你让我想想怎么安排，回头去西北那边，我看看有没有机会调回来。”
“只要稳住了何家不追究这些事就好，你今天先去银行取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