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工作人员笑了一下，瞥了眼老人，低声说道：“嘿，老头，你别怪我。谁让你没钱交租金了？我们这的房价可是贵得很呢。你家人之前送过来的灵石已经到期了，没法再延续。”
老人似乎并未听见他的嘲弄，依然呆滞地坐在那里，只是手无意识地触摸着脖颈处的火红项坠。
灰袍工作人员也突然注意到那串项坠，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他低声咒骂：“老东西，居然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我就当你付房租了，再给你住两天。”
说完，他一步步走近老人，伸手向那火红项坠抓去。老人的手微微颤动，有些察觉到身边的变化。
灰袍工作人员伸手一拉，项坠被他粗暴地从老人脖项处拽下，灰袍工作人员得意地笑了笑：“好东西，正好我拿去抵消债务。”
在项坠被夺走的瞬间，老人的眼神猛然变得有些异样。尽管他身心衰弱，神智不清，但一丝凶狠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那双眼睛透着某种不属于疯癫的凶意，仿佛是突然从沉睡中觉醒的猛兽，锋锐的目光令灰袍工作人员心中一紧，忍不住微微退后一步。
灰袍工作人员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下心头的不安，想要转身离开。然而，老人突然低声嘀咕着，“父亲……父亲，我怕……”
这声音虽小，灰袍工作人员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他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自嘲地想着：“一个疯子而已我害怕什么？”
他转身冷笑着，脚步猛地踹向老人，重重地一脚将他踹到地上，老人摔倒在湿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老人没有反抗，身体被踹得像一堆破布一样塌下去，嘴里嘟囔着，只是不断重复着“父亲，父亲，我怕……”的低语。
“老东西，你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灰袍工作人员冷冷一笑，便走到门口，回头再度盯着老人，嘴里不屑的吐字：“再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
他吐了口痰，恶狠狠地看了老人一眼，然后甩手关门而去，走廊里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中。
房间内恢复了短暂的寂静，只有墙壁上残留的霉斑和风透过窗缝发出的阵阵寒风。
老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动作缓慢而笨拙。嘴里依然不停地低语着：“父……父亲……我怕……”
灰袍工作人员手中紧握着那枚火红的项坠，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养老院。
一路穿过城西，他快速而坚定地穿过贫民区，周围是几乎看不到阳光的昏暗街巷，街边散发着腐臭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阴郁。
随着他的步伐越来越深，周围的环境愈发混乱。吵闹声、争执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打斗声成了这个区域的常态。
最终，他来到了一栋看起来破败的建筑前，那里是城西三大帮之一的老巢——刀华帮派的据点。灰袍工作人员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一进入帮派的地盘，灰袍工作人员便被带到了刀疤脸面前——这个贫民区的黑帮头目。
留着锃亮的光头，脸上有着狰狞的刀疤，那道狰狞的刀疤听说是他杀掉前任帮主后留下的，它不仅没有清除，反而留在了脸上，这更加彰显了他的狠辣。
刀疤脸正抱着一个女人，手掌隔着衣内揉搓，低声与她交谈，女人的娇笑和暧昧的眼神让空气充满了欲望的气息。
看到灰袍工作人员进来，刀疤脸微微抬眼，有些不耐烦问道：“嗯？是你，李四，钱凑齐了？”
灰袍工作人员赶忙低下头，忙不迭地说道：“刀爷，凑，凑齐了，您看下这个够吗？”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火红的项坠。
刀疤脸眼神不情愿的从山峰中移出，冷哼一声，眼神不屑地扫了一眼项坠。“噢，一个破项坠就想抵债？你是把我当傻子吗？”手下的帮派成员们也纷纷向灰袍工作人员投去轻蔑的目光。
灰袍工作人员急忙辩解：“不，不敢，刀爷，这东西带在身上能自动汇聚灵气，长期佩戴还能增强体内的灵力，妙用无穷啊。
您看看，它的材质不普通，里面藏着一种特殊的能量，只要带着它，连我们这些小人物都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力量。”他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灰袍工作人员跪下将手中的项坠高高举起，刀疤脸伸出手，将项坠摄取到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有这功能，倒是不错。”
他随即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刀疤脸嘴角翘起，抛着手中的项坠，“不过，这东西还不够，你还得给我这边进点‘货’。”
听到这里，灰袍工作人员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深知刀疤脸的狠毒，心中一阵慌乱。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刀爷，我之前已经拉了不少了，再拿货怕会惹人怀疑啊……这次，真是凑不齐了。”
刀疤脸面色一冷，扔出一把飞刀，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直插在地上。刀疤脸的语气变得冰冷：“选吧，是留一只手抵债，还是拉货？”
灰袍工作人员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再多说什么，身体微微颤抖，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声音充满恐惧：“好的，刀爷，小的明白了，今晚就给您拉过来。”
刀疤脸突然咧嘴笑道“这才对嘛，李四，你好好干，以后我们刀华护着你那养老院，没人敢来侵扰。”
李四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的道“是，是。”
刀疤脸用力一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四如释重负，快速起身退到一旁，低头不敢再看一眼刀疤脸那张残暴的面孔。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刀疤脸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继续低头与身旁的女人调情。
女人轻笑着，娇滴滴地将手绕在刀疤脸脖子上，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变得暧昧。
李四脚步匆忙的离开了，他心中已然充满了阴霾——为了偿还债务，他不得不去拉更多的货，那个“货”究竟是什么，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