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上航”的城市里。
林衍在一家叫“乐府酒吧”里面试服务员。
那时的林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眼里厌世疲惫。
因为没空打理头发，他干脆把头发全剃了，反而让人感受到了强烈的雄性魅力。
尽管脸庞上略显沧桑，可在帅气颜值的加成下，让刚满22岁的林衍身上散出男性特有的荷尔蒙。
一位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林衍。
“一个月休二天，工资三百。工作是接待好每一位客户，给客户端茶倒水。”
“当然，我们这边有提成，每陪酒一次，根据客户消费的金额抽成百分之二十。”
“前提是无条件服从客户的要求，如果受到客户的投诉每一次扣一百块。”
听完老板给出的薪资和工作内容要求后，林衍漠然地点了点头。
开始工作后，林衍在一段时间里适应酒吧呛鼻的烟味和嘈杂声。
“服务员！”
林衍的身体如机器人一样，听到指令就随之行动起来。
而他的脸上只有木然和冷漠。
“您好，你需要什么。”林衍说道。
这桌酒桌有三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和两个男子。
“再拿两瓶洋酒。”一个女人抽着烟说道。
“好的。”
很快，林衍拿了两瓶冰洋酒上来。
“帅哥，来陪酒。”
一个看上去将近三十岁左右，年纪稍大，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注意到成熟帅气的林衍，便想他陪酒。
“好的。”
林衍点了点头，距离他们三十公分的位置坐了下来。
“帅哥，你怎么坐这么远呀，靠近些。”
在酒吧的这段时间，林衍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对人性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抬头望着他们，很清楚他们属于游蜂浪蝶那一类型的。
随后，站起身，坐到他们身边。
从十八岁那年后，流光易逝。
尽管林衍对待很多事情都已经麻木，丧失了许多喜怒哀乐。
可此时，面对旁边女人搔首弄姿的样子，闻到其浓郁的香水味。
林衍心里还是生出厌恶的情绪。
“来，帅哥，喝酒。”
一位女人给林衍的杯子倒满了酒。
他一饮而尽。
那举手之间的洒脱让在桌的女人心潮澎湃。
“来，继续。”
林衍一口接一口的喝到肚子里，他的酒量很好。
可一下子喝那么多，胃十分难受，这让林衍皱着眉。
瞬间，一开始让林衍陪酒的女人，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对此，林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精神上的折磨，保持沉默。
“帅哥，在这边上班一个月有多少钱呢。”
那个女人用指尖挑逗着林衍的下巴。
林衍深吸一口气，回道。
“一个月三百，有抽成。”
“这么少啊。”
那女人露出一道笑容，林衍只觉得无比厌恶。
“弟弟，何必在这里工作呢，不如和姐姐走吧。”
“弟弟，你长得真好看。不知道你的活能不能让我满意呢。”
“如果你实在不舍得这个地方，我可以按次数给钱。”
林衍听着女人说的这些话只想作呕。
他用力推开怀里的女人，起身冲到卫生间，发出一阵阵干呕声。
而那个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地上的女人显得格外愤怒。
她喊着要见老板。
她没想到林衍这么抗拒这件事。
呵！这个酒吧只要她看上的人，谁不乖乖听话。
酒吧老板从厕所找到了已经恢复正常的林衍。
只是他的脸色略有些苍白，老板要求他在客人面前道歉。
林衍眼神里闪过憎厌，面无表情朝她道了歉。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刚刚酒喝太多了，赶着去厕所，没注意把你推开了，十分道歉。”
那女人冷笑道，“是吗，早不去玩不起，偏偏是我说那些话的时候。”
林衍只要答应当她的禁脔。
她可以顺着他，要钱，还是要什么，只要他想要的，她都可以给他。
可惜他不识好歹。
“抱歉，事实上就是这么凑巧。”
话音刚落，林衍被那桌的男人一拳打倒在地。
林衍脸上觉得火辣辣的疼。
刚想要起身，胸口被狠狠压住了。
只见那个男人将脚踩在林衍身上，一脸不屑讽刺道。
“小子，我现在刚好想要打人，这也很凑巧。”
“丁强，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老板急忙阻止道。
“好，徐老板，我给你个面子。只要这个小子从我的胯下过去，我保证既往不咎。”
周围的人群兴高采烈看着这有趣的一幕。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如果换做自己，惩罚一个人要比这重多了。
一个低贱的人做错事不应该得到惩罚吗。
“小子，你就算不照办，我也会请人帮你的。”
“你乖乖听我妹妹的话不好吗，何必呢。”
“你这种低贱的人错过了一次很好的机会。”
“来四个人帮他完成一下这教训，一人一百。”
丁强用脚狠狠地踩着林衍的左手背，居高临下地看向林衍，向周围喊道。
“有谁想试试？”
“我来！”
“我！”
大家争先恐后地喊着，仿佛这是一种荣耀。
林衍听着周围的话语，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再次领略到人性的阴暗，这些人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人，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嘲笑着世间的不公，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诅咒着那些伤害他的人，希望他们终有一天也会和自己落得同样的下场。
林衍的四肢被人狠狠地按着，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
四个男人用力地按着他的身体，朝丁强的胯下缓缓移动。
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在这一刻被人狠狠践踏着，但却无能为力。
当林衍的身体被人强行按伏着缓缓前进。
通过了那个男子的胯下时，他的内心彻底崩溃了。
随后，听到周围发出的热烈欢呼声，他感到一阵无尽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一刻将成为他一生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
“卑贱就是卑贱。”
“哈哈哈，这场戏太有意思了。”
“还是太仁慈了。”
林衍回头看着自己挣扎爬过的地方，轻笑继而哈哈大笑。
我的人生啊，是这样低贱不堪啊。
这些人，凭什么高高在上。
如果有来世，他日你我位置互换，让你卑微匐匍。
“老板！拿酒来！”
老板同情望着林衍，亲自拿了几瓶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忘掉这件事。
林衍打开酒瓶，往自己的嘴巴一股脑的灌了进去。
脸上的酒水和泪水融合在一起，他哭了。
他的自尊在今晚支离破碎。
他是没有自尊的，是可笑的人，是可悲的人。
从此刻开始，他过着麻痹不仁的生活，毫无期待地虚度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