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战正看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不得不不说，拿出这么一大堆的资料，还是挺唬人的。至少潘战正是没有之前那么肯定的认为林晓雪的做法是错误的。
“不管是贷款养鸭还是卤味厂的生意，你都不应该插手。”他还是之前的观点，林晓雪既然已经遭遇过了危机，就应该谨慎一点儿，离这些生意越远越好。
“我没有，好吧，我承认我是干涉了一点儿。但是这些生意是与我无关的，我既不是guardian公司的员工也不是guardian公司的股东。我只是，想为边防事业做出一点儿贡献，要知道供应卤味给你们，同把卤味卖给黑市相比，之间的利润差，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个时候同意供货给部队等于是自断财路，她都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了，就不能在签订合同的过程中为自己谋哪怕一点点的私利吗？
比如说，借着签订合同的机会，和潘战正见上一面。
潘战正总是驻扎在军队里，能够回家来探亲的机会真是太少了。
“我明白，你们也做了牺牲。”林晓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潘战正的态度也软和下来不少。
“那你就把合同看看，然后签了吧。这几天好好陪陪石头。”林晓雪从那一大摞的资料里抽出了一份。
这份合同是拟定好了的，因为是潘战正回来签的，林晓雪当然不会拟定什么苛刻条件的合同。
“这个我得看看。”潘战正接过合同一字不漏的看了下去。
卤味厂能够提供的卤味主要是猪下水，猪头肉等，而且后续还会提供卤鸭等肉食。
在离开部落返回棉花乡之前，潘战正收到的领导的要求是尽可能的争取让卤味厂供应猪肉。光是一些卤下水可能还不太够。
“卤鸭这个，是之前没有的项目吧。”
“猪下水哪有那么多，我们养猪场的所有猪下水都被卤味厂包了。但是产量依然上不去，不然我为什么要找人贷款养鸭，就是因为原材料肉食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原材料的问题，那么卤味厂永远都洗不白。一旦80几年，政策动荡，从黑市进货的卤味厂就是首当其冲的打击对象。
“养猪场不是有猪肉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养猪场的猪肉供销社虎视眈眈盯着，我们自己都留不下来多少斤。政府是那么好占便宜的吗？养猪场的猪饲料全靠我们自己解决，但是产出的猪肉却不让我们卖高价。供销社还想市价包圆了，还是我们自己争取，供应一部分到江城大饭店去。以此换来的卤味厂的卤味能够自主销售的权利。”真以为卤味厂的卤味在火车站码头等地方销售是不合法的？要是不合法，卤味厂早就出事了。
一个红油咸菜，短短几个月的销售，就能把她送进牢房里去。
“那你们供应部队卤味。”潘战正迟疑了下。
“还是不是为祖国的建设，你们不是最可爱的人吗？为了你们，再牺牲一点儿也没事儿。”等到鸭子的产量上来了，卤鸭也是可以自主销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