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辞没喝多少酒，整个人还是十分清醒的。
不过最清醒的是季海棠，她身上有伤，一口酒都没喝。
“海棠，我专门给你熬了骨汤，你喝一点，对身体好。”九宫格其中一列全是清淡的骨汤，叶晚辞给她盛了一碗，交代她喝完。
“好。”季海棠认真喝着汤。
凤黎则坐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了许久，神『色』莫名。
他指尖把玩着酒盏，眉宇间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可眼神，却深的好似星辰大海。
总之，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你们去城主府，所为何事？”突然，他淡淡开口，看着季海棠，认真问道。
季海棠先前只是对他说了个大概，具体的事情并没有直说，这会听到他这么问，便下意识蹙了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叶晚辞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认真看着凤黎，想了下，才开口说道，“我们要查证一件事。”
“鬼城专门杀人的买卖，你们要查的事情，是否是这个？”
“是。”
凤黎直接，叶晚辞便更直接。
“具体的方便跟我说说吗？”
“我们从郁林城来，郁林城知县前几日被人暗杀，凶手指向县衙一名衙役，而衙役三日前被人杀害，且伪装成『自杀』。根据他留下的书信中说明，知府大人是他买凶杀害的，因为知府大人害死了他妹妹。”
“他买的凶，就是来自鬼城？”凤黎凝神想了下，而后十分确定的说道，“没有这个可能『性』。”
“为何？”季海棠不解问他。
“他一个衙役，用什么买凶？鬼城的杀手一贯都是千金一求，不是谁都能请的动。”凤黎脸『色』严肃认真，语气却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那个衙役死的时候，是不是还说，自己是以命换命，用自己的命来做交易，换的鬼城杀手出手杀人？”
“是。”季海棠沉声回答，可越说越觉得心惊，就连看着凤黎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审视。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对这一切都如此熟悉，熟悉到好像他亲自经历过一样。
“那更不可能，一个衙役的命罢了，鬼城的杀手根本不屑。”他算什么东西，用一条贱命就像换鬼城杀手出手杀人，也太可笑了。
若是这样说，那任谁都来找鬼城杀手杀人，只需要交上自己的命即可。
这种买卖，也忒不划算了。
“鬼城的杀手又不是傻子，他们要那个衙役的命又能如何，所以这种事根本不成立。”说这话的时候，凤黎眼底满满全是讽刺。
“你为何对这些知道的如此清楚？凤黎，你到底是什么人。”第一次，季海棠用这种严肃又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都缓慢沉重，“你也是鬼城的杀手吗？”
其实那日他出现在城主府外的树上，便让她觉得十分奇怪了。
只是别人的事情，她不想管，也不想『插』手。
不过现在看来……
好像，她不想管也不行了。
“不是。”凤黎却是否认，直截了当，毫不含糊。
“那……”
季海棠话还没说完，凤黎便直接打断，“我是鬼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