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得救，卫笙将韩明夜挤出一边，扒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他双手抱着她的肩膀，又是验伤又是呼呼的，嘴里还道要给她报仇。
韩明夜盯着他的手，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眼。
一掌拍开他，解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继续背着她下山。
衣服披在身上，挡住了外面的风，身子顿时暖和了起来。
无尘张开嘴，欲言又止。她有灵气护体，不冷。
想想还是作罢，有时候她这位恩公还是挺怜香惜玉的。
衣服上面飘着肥皂的味道，没有汗臭味，平凡地让人觉得安全。
无尘靠在他肩上沉默不语，仿佛中看见一挺拔的身子，一年四季哪怕是在军营，也飘着一股龙涎香味。
“待会将你放在岗哨亭，我跟卫笙要上山检查。”韩明夜突然开口。
声音使得上肩处一颤一颤的，人躺在上面十分舒服。无尘伸手戳了戳，然后将头靠在上面。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游戏。
“韩哥，小豆芽应该饿了。”卫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她，“早上没吃完的，没毒。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上的。”
“谢谢，”无尘伸出一只手接过，放在嘴里开始吃。
那种不舒服又来了，韩明夜回头看了卫笙一眼，淡淡道：“你倒是想的周到。”
“嘿嘿，”得到了夸奖，卫笙傻傻发笑。
韩明夜撇过头，没好气命令无尘：“不许将馒头屑撒在我背上。”
一说话，肩膀又一震一震的，无尘觉得好玩，欢快道：“好。”
没良心，白眼狼，韩明夜气闷，果然谁给她吃的就认谁做爹。
卫笙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洁癖发作，忙道：“韩哥，要不我来背吧？”
“嫌我力气不够大？。”
“不是……”不明不白又生气，卫笙摸了摸脑袋，他哪敢嫌弃他。
六点天黑，时间已经不多了。将无尘放在岗哨亭，韩明夜一刻没耽搁带着人上了山。
此时湖水已经恢复了正常颜色，湖面还残留着红色的碎沫。
碎沫被打湿，覆在冰面上。
韩明夜站上前去，“取样送去医务室了吗？”
“没有。”旁边的军人小心翼翼回复，心里七上八下。
“能干，聪明，”韩明夜嘴角挂着一抹笑，“等明儿大家都被毒死了，再挺着尸体前来察看。”
军人脸色一白，身子跟着哆哆嗦嗦。
韩明夜无奈，他又不吃人，“去拿两个杯子来。”
将这些红色粉末混合着水装进杯子，又用另外一个杯子装了湖里的水交给卫笙，准备回去的时候查验。
做完这一切，韩明夜站起身山上的情况与他想得一般无二，除了毒药外，实在没有什么好查的。
“走吧，”带着众人往山下走，经过输水道的时候脚步一停，韩明夜眯起眼睛，“之前有人上来过？”
军人诚惶诚恐，“我们都上来看了的。”
“这里是怎么回事？”
“啊？”军人一愣，苦着一张脸道：“不知道，我们一上来就这样了。”
这是什么回答，韩明夜心头一阵无名火升起，盯着这个水槽，直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