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言冷嗤一声，讥笑道“痴心妄想，要是我的话，我只会杀死你，哪怕你臣服。我宁愿一时愧疚，也不愿提心吊胆一辈子。”
罗曼递给瓷言一个不赞同的神色，眼中带着鄙视，“那是你，不是我们。我们执着一对一，不牵其他人，这是骑士色彩，是高尚的。”
“高尚，骑士，神经病。不斩草除根，你还想着让它春风吹又生啊！”
“无理取闹。”
罗曼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准备离开。
他们毫无默契，毫无共同理想，毫无任何对话可谈。
“你知道什么叫做隐患么？你就是隐患，是那些人的隐患。隐患不铲除，还要留着，你真当他们是傻子。”
瓷言站在罗曼背后，阴恻恻继续讲道“犯事不牵其家人，是我觉得最好笑的一点，你受得牵连还少么？”
罗曼猛的转身，气愤填膺走到瓷言面前，指着鼻子斥责道“那又如何？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瓷言目光平静凝视距离自己眼睛仅差半指的手指，轻蔑一笑，“我管你？你想多了，要不是他们，我压根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的。高傲，狂妄，黑白不分。偏执，空白，四肢发达。易怒，粗俗，固执不堪。”
这才是实话，她根本就没把罗曼看在眼底，罗曼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块肉，一块能让她饱腹的肉。
罗曼眼中的愤怒宛如一摊一摊篝火，一片落叶落下，顿时被燃烧殆尽。
他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化为无尽的嘲讽，“他们？不仅是白曼，看来你在愧疚，你帮我是因为愧疚。”
罗曼收回手指，拿纸巾擦了一下手，擦去不存在的污点，嘴角勾起，冷笑挖苦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能让你得逞。你就带着你的愧疚过吧，我是不会听你的。”
瓷言彻底被无语笑了，不是，她说什么了，让对方想到十八里开外。
“人死如灯灭，我可以怀念，但绝不会愧疚。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尤其是他。真的很搞笑，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应该愧疚，难道是因为他死了，死无对证，你们就把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
“要说愧疚的话，愧疚的绝不是我，而是他，而是你们，是你们的私心造就了这一切。罗曼，你现在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早就劝过你，三思而后行，翅膀还未丰满，就妄想遨游天际，你就活该从云端狠狠地摔在泥土里，永远都翻不了身。”
“你以为我想管你么？要不是为了大局，我压根看都不看你一眼，你都不配站在我面前。你可不能死，你死了白曼怎么办？她还没有长大，翅膀刚刚长起来，她需要你的陪伴，需要你为她遮挡一些风雨。”
“罗曼，这才是你唯一的价值所在。你身为弟弟，背叛兄长；你身为哥哥，护不住妹妹；你身为商人，无人与你合作；你身为人，却没有人的情感，你这半生过得真丰富多彩，让人敬佩。这才是前半生，后半生我真的还想不到你的下场。”
两双不同的眼睛隔空对视，一个恨不得对方死，一个戏谑挑逗不断插刀。要是杀人不犯法，没有法律，没有利益的话，总会死一个人。
“叮铃铃。”
手机响起，罗曼狠狠瞪了一眼瓷言，拿着电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