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排
这帮人一个别放
经理赶紧表态
赵老板
您放心
这事儿我给您办妥
下午
强哥和那仨小子全被揪了进来
直接扔进笼子里
强哥还硬着头皮只说一句
我不知道
虎头人问什么
他都说
我不知道
三个字不撒口
直到阿sir甩出狠话
狼头已经松了口
他全认了
你们看着办吧
不管说还是不说
你们这几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谁也别想跑出去
几个一听
心里拔凉
行吧
我们认了
阿sir盯着他们
动手了没
动手了
之前不是说没动手吗
动了
动了
狼头一动手
我们也跟着动手了
所以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不是
是我们四个一起的
还有谁动了
强哥也动了
好
这样交代才干脆
接着
这几人全在问话记录上签了字
等着被送去
看看
这事传到了强哥姑姑耳里
姑姑是个挺能折腾的角色
还和赵老板有点交情
她一个电话拨过去
直接求情
赵哥
那是我侄儿啊
是你侄儿
赵老板一听
稍稍缓了语气
对啊
赵哥
你就别为难他了
孩子不懂事
再说了
你不是都抓了好几个了吗
我这侄子胆儿小
他不可能动手啊
赵老板哼了一声
我知道他没动手
他那胆儿
被我儿子吓得差点跪了
我给你个面子
这次就放他一马
但你得告诉他
以后见我儿子绕着走
不准离我儿子三米内
明白吗
明白明白
您放心
回去我就嘱咐他
赵老板沉声补了一句
记住
这次我只放他
那几个
别来求了
行行行
赵哥
这次我记下了
姑姑连忙应承
电话挂了
赵老板一声令下
让阿sir把强哥放了
至于狼头、虎头、小龙和老鹰
直接送进去蹲着
狼头干瘦瘦的
一进屋
里面黑压压二十来号人
个个年纪都四五十岁
还没站稳呢
床上坐着的舍长一抬手
过来
狼头赶紧凑上去
大哥……
舍长眼神一冷
懂规矩吗
懂……
狼头点头
懂规矩就跪下
舍长语气冷淡得像叨子
大哥
您看……
狼头想讨个便宜
跪下说话
跪……跪不了……
舍长眯了眯眼
一场
规矩课
即将上演
跪不下
打平你
你信不信
信
但跪不了
行了
给我跪下
我就硬是跪不下
面对这阵子强硬的挑战
舍长撇了撇嘴
目光里没有一丝怜悯
狼头低头
眼神游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大哥
我家没钱
没背景
进了这地方也没啥能耐
打架是我犯的错
但我不跪……我就是硬
硬着头皮才进来的
这不
你就想给我点教训
给我个下马威
对吧
舍长斜眼一瞥
几秒钟的沉默
空气里充满了压抑感
他猛地把手指弯曲到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啪
的一声
指骨断裂了
剧痛让人窒息
那一瞬间
几个弟兄迅速围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紧张
哥
你看这行不
你让我跪
我不行
我硬了这么多年
我老舅以前也是个硬茬子
狼头的语气低沉
他话说得沉稳
我就这么一个身体
能挺得了这几下就算不错了
你打我
我就真完了
舍长看了看狼头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即摆摆手
行了
给他拿个凳子
坐下
别再闹了
他一挥手
气氛瞬间松懈下来
从今天开始
你就好好伺候我
叠被、打饭
记住
伺候得好
没人敢动你
你看
你硬是硬
但你得活着
狼头愣了一下
心里有些震动
舍长的话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
紧紧地勒住了他
接着
狼头被送到了医务室
手指很快复位
虽然伤口还疼
但至少不至于致命
当晚
他没有挨一巴掌
也没有人敢大声对他吼叫
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床位
小龙、虎头、老鹰等人也都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
每个人都直言不讳地说明了自己的原因
大家都是因为替兄弟打架才进来的
奇怪的是
谁也没被欺负
那天晚上
狼头的母亲焦急得几乎抓狂
直到天亮
她才忍不住走出门
直奔小龙家
小龙
昨晚我儿子被抓走了
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龙爸叹了口气
放下手里的活
大姐
你别急
孩子在里面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没什么事
我们几家人也都认识
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
放心吧
孩子不会有大事
我们这几个家凑一凑
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
捞出来
狼妈愣了一下
心里的石头稍微放了放
但还是有些忐忑
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这条件……你们也知道
第贰天
情况有了转机
狼头依然按时给舍长打洗脸水
做饭
他的态度沉稳得让人难以琢磨
叫什么名字
小风
大名
就叫小风
没别的
家在哪儿
河北来的
租房住
那你为什么打架
就是帮朋友
大哥
你听我说
事我都告诉你
别再把我当个傻小子
你到底多大
二十
舍长顿时沉默了
他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心里有了几分新的想法
老弟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出去
如果能带你走
我愿意
哥
我可能一直都出不去了
这一句话
沉甸甸的
比铁更重
舍长抬头看着狼头
声音里带着几分认真
兄弟
我给你找人
在我出去之前
你就待在大哥身边
安心点
等大哥回去的那天
这事儿肯定给你办
狼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低声问
大哥
你是怎么进来的
舍长叹了口气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兄弟卖了我
他家路子硬
直接把我弄进来了
狼头点头
眼里多了几分敬意
大哥
好样的
舍长的表情沉了几分
像是自嘲
又像是带着些许遗憾
不说了
反正大哥挺看好你
等着吧
等大哥回去了
狼头轻轻
嗯
了一声
没再多说
第贰天中午
龙爸终于找到了熟人——片区的阿sir
算是老街坊
龙爸带着虎爸和鹰爸一同前去
试图商量解决的办法
阿sir却直接撂下一句话
我跟你们实话实说
这事儿真没办法办
对方家底硬得很
钱多路子广
认识的人都是你们想不到的
你们就别费劲了
龙爸不灰心
试探着问
开超市的那个强子怎么没事
当天晚上
他可也跟我们孩子在一块儿
阿sir冷笑了一声
比不了
人家有关系
有人罩着
你们呢
家里底子不够硬
怨谁
龙爸急了
可架是一起打的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公平
算了吧
也许人家早就赔了钱呢
让你们赔
你们赔得起吗
赔多少
阿sir抬了抬下巴
扎了一下
起码得赔个几十万
你们有吗
一万块钱都拿不出吧
兄弟
不是我不帮
是帮不上
就算我能找人给你们调解
还是得赔钱
你们凑得齐吗
三人面面相觑
低声商量后回道
我们三家能凑两万六
多少
阿sir眉毛一挑
两万六
阿sir差点笑出声
两万六
够人家一顿饭钱吗
你们拿这个办事
能成
龙爸垂头丧气
那我们该怎么办
阿sir摆摆手
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