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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斤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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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误入玄城,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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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关山“哼”了一声,不跟长须老者计较,绕过他就要继续赶往五大高手处。忽然,“唉”一声,鲁关山被叫住了。

“干什么?!”鲁关山转身撸起了袖子,心想先解决了这个老家伙也可以,只要他一张口,除非是求饶,否则就赏他一拳头。

哪知道长须老者哼哼唧唧,嘴里不停唠叨,又听不见说什么。鲁关山收了半分火气,感觉莫名其妙,凑近了去听,听见老者嘟囔着:“嗯~?嗯,真是的,哼哼,嗯,哎,啊?”就像老实人受了欺负,在做无聊的抱怨,除此之外根本听不出完整的意思。鲁关山把拳头收了,拱手道:“这位老人家,难不成您家人也遭杀戮,快快告诉我凶手是谁?”

这是,老者抬起脸来,鲁关山低头面对面看着他,他像蚊子“嗡嗡”着说:“你吃了吗?”

惨遭戏弄,鲁关山火气上头,张嘴就要大骂,忽然大开的口内进了一股浊气,这股浊气是长须老者毕生苦练的“无触浊气”,至轻却至浊,能够自主上升达几米。此时,鲁关山正倒吸空气,刚好把老者放出的浊气吸入,浊气到了体内仍要上升,一直到身体最高端,也就是脑部,火气越大,浊气升得越快,那时整个头颅被浊气弥漫着。很快,浊气上头了,就像酒精上头,鲁关山迷迷糊糊,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听到老者的“嘿嘿”笑声,却渐行渐远。

五大高手正在山间搜寻,缓慢行进着,忽然被天崩地裂似的一声惊住。所有人回头张望,原来山路上一个壮汉在吼叫。

“唉,这个肥壮,血气充盈啊”“掐”呼叫“拧”说。

“这个一定要为分赃争吵了,哈哈哈”五大高手的头目说。

虽然,鲁关山膘肥体壮,但是五大高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在酒楼早就见识过他的三脚猫功夫。五个人走到山下,定睛看发现鲁关山和早些时候比明显有点异样,脸色铁青毫无表情,而且身体僵直不动,呆呆站在那里。

“唉,小子,什么事?”五大高手问。

“想为你做件事,一件让你更快乐的事”这个声音比较蔫巴,好像跟刚才的震耳欲聋出自两人。五大高手面面相觑,稀里糊涂之际每人面上挨了一拳,拳法快到看不见。

这时候,五大高手才提高警惕,摆好了架势,打算认真迎敌。“试试我的肉捶!”说着,“捶”出拳迅速,犹如饿豹扑食,但是他还是被挡住了,一拳被挡又出一拳,三拳紧似一拳,可惜拳拳被挡,犹如虎豹相争,鲁关山和“捶”拼起了速度。

就在这紧要关头,“掐”攻人不备,直出六指,奔鲁关山的脖颈插去。鲁关山根本没有注意,全身心放在拳速比拼上。“捶”拼得正紧张,看鲁关山仍然面无表情,一点也不紧张。见“捶”老是看他,鲁关山嘟囔着说:“嘿嘿,你吃了吗?”

“捶”被问糊涂了,翻着白眼真得去思考吃了点什么饭,一走神工夫,鲁关山陡然一跳,说:“别老看我,要看拳头!”“捶”一拳打空,却觉得头顶挨了一下,虽无千钧之力,但是犹如巨石压顶。

“捶”被同伙们搀扶住才没有倒下,“掐”却已经把手指搭在鲁关山的脖颈上“嘿嘿”一笑,然后用力往里扎,这样有助于吸收血液。没料到的是,他平时如铁一样的手指竟然全插不进去,就像落在了石头上,只感觉骨节疼痛难忍,长指甲纷纷折裂断损了。

长须老者给鲁关山的一口浊气,已经控制了他的脑神,此时他是无痛无触之体,根本不知道痛楚,也收不到锐器钝器之类的外伤,而且体重如山,所以当“绊”一跺脚,别人都从地上震了起来,只有鲁关山稳立不动。“掐”并不罢休,两手交互着在鲁关山脖子上杵,连铁砂掌一样,最后鲁关山不经意转身看见了,笑哼哼着说:“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走你吧!”一脚把“掐”踹开,骨碌到了四大高手脚下。四大高手傻了眼,拽着“捶”逃窜,任他的腿在地上拖着。

“嘿嘿嘿,别跑啊”鲁关山哈哈着喊道,喊完了立刻打了个冷颤,直挺挺倒在地上。肥胖身体砸下去,大地都颤了三颤,那个五个高手吓得一蹦一蹦地跑着,说:“碰到高手了,中原地区好凶险啊”。

高手们远去之后,鲁关山晕乎乎地爬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申可为才吃吃赶来,看到地上脚印杂乱而且伴有血迹,赶紧去看鲁关山性命如何。看着鲁关山满面紫青,心想他也怪可怜的,看来又挨揍了。一阵风从脑后吹过,申可为回头看,什么也没发现,扭回头来却看见一个长胡子老者把鲁关山按到地上。

“你给他吃什么?”申可为问道。

“好东西,能是什么,嗯~?嗯,真是的,嗯~”长胡子老者哼唧着说。

鲁关山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忽然睁大了眼睛,感觉滋味真不错,一股脑咽了下去。食物刚到胃里,长须老者双手托天舒展开了,吓得申可为急忙站起来了,“再远点儿,嗯?可以的,嗯嗯”老者像自言自语说,内容又像对申可为讲。然后,他双手平掌转而向下,凿在鲁关山的肚子上,并且揉来揉去,把他弄得怪舒服的。正在鲁关山享受的时候,突然“啊”一声把他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冷气照理是往下走,从喉咙入食道,拱着他胃里的一股浊气往外走。只听鲁关山肚子里咕噜噜响,响了半天才停,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腥臭气味。长须老者哼哼着抽着鼻子,嗅来嗅去直到把空气的气味清净了。之后,长须老道拾起酒壶喝了两口,又蹒跚着离去。

“唉!刚才怎么回事儿,我的仇家去哪里了?”鲁关山朝着老者喊道。

“我不知道,你问他们去吧”老者嘟嘟囔囔,喝着酒走着。

申可为一直爱好武功,因为没有师父,从小只能自己琢磨怎么练腿打拳。在他家附近有一个着名的戏班子,也演杂技也唱戏,申可为在路过时偷偷躲在门外看,看见人家压腿,下腰,拿大顶。记住人家的动作,回家了他就自己练,练来练去连个门道也没有,只是一点基本功而已。今天偶遇老者,虽然没有看见他为鲁关山传气,但是见他收气的一系列功夫真是玄妙,于是哪里肯放过。老者前面走,申可为见鲁关山也没有什么事了,就紧紧跟着老者离去。

鲁关山亲手埋葬了弟弟,并且立志报仇雪恨,更坚定了拜师学艺的想法。费尽周折也要找到扈将军,虽然连人家名姓不知道。

扈将军搀着沈冰慢慢行进,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风箱山,在山脚下的小路驻足。“真是一座好山啊”扈将军仰头叹道。

“将军会看风水?”

“不是风水,是兵法,此处伏兵只胜不败,纵使出兵不利也可以躲进山涧里去”说着,扈将军指了指大山。在山脚略高处中间有一道裂缝,直通山顶,像天斧劈出来的。在山的陡壁上,巉岩林立,棱角分明,早些还看得见的山洞消失无影,一个也看不见了。而且山形似乎变了不少,像被水泡浮肿了。站在小路上抬头看天,也只剩下一小条细细的线,和山中的裂缝正好呈垂直角度,真可谓: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难道真如传说,这里山形能变,常有灵异事件。

“是啊,这个地方真是险峻——”

“嘘——”扈将军止住沈冰。峰回路转处,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在沿着小路接近。仔细一听,是西域外族的言语,扈将军机警地捂住沈冰的嘴,拉他躲去山峰。原来裂缝处外面和里面高低悬殊,两人一起迈到裂缝口,险些坠落下去。在裂缝深处,山涧缓缓流淌,石块落到涧底砸击的响动回声阵阵。

“嘘——”扈将军又示意沈冰一次。

五大高手从山脚经过,没有注意到什么情况。

“原来他们也要回城暂歇哦”沈冰小声说。

“是啊,先别说话——”扈将军还没有说完,只听沈冰无端叫了一声。扈将军见识过五大高手的手段,落入他们手里必定惨死,他实在害怕,倒不是为个人性命,更大原因是使命没完成。害怕产生了紧张,在万分紧张时听到身后一声叫,骤然回身,没想到正撞在沈冰胸膛,沈冰后仰面跌了下去,扈将军手足无措,脚下一滑面朝下摔了进去。两个人怎么也想不到,在一生结束时,面对面深情对望的人竟是同性,一个大络腮胡子和白面书生。

五大高手已经走过山峰开裂处,闻声回望,发现树枝摇动,几人皆非等闲之辈,三两步飞到了山缝口。他们探身向下张望,什么也没发现,在山涧底部也没有明显痕迹。

“走”高手们齐声说,自信轻功厉害,陆续跳下去了。在平时也不敢跳这么高,但是既然有人能跳下去而且逃走,他们就不怕了。

最后一个跳的是“绊”,因为腿上有旧伤。看着高手们一个个跳下去,他正打算跳,低头一看,每个人摆好落地姿势,都是鹏鹤展翅,但是到了中途竟然陆续消失了。就像埋没到了云层里,凭空丢了四个人,在山壁,涧底,远近高低都看不见人影,“绊”及时刹住了车。他呆呆坐在旁边不知怎么办,出来五个人,回去一个人,任务还没完成,连自尽的心思都有了。

扈将军迷迷糊糊醒来,被夜晚的灯火绚烂闪疼了眼睛。他揉了半天眼睛,睁大眼睛看,原来自己身处繁华城市。看酒家的招牌,街道的陈设,扈将军辨别不出这是哪座城池。身边躺着沈冰,扈将军猛烈地摇动他的身体,许久之后才把他晃醒。沈冰睁开眼睛,同样也晕头转向,还问扈将军:“这是哪里?”

两个人站起来才感到夜风习习,城里的人来往匆忙,像抓摸不到的空气,想拉个人问问也办不到。城里灯火辉煌,到处是楼宇殿阁。五光十色的发光体一闪一闪,铺设在楼上楼下,街道,甚至地面。地上也有许多明晃晃的光点,甚至还会变换颜色,扈将军以为是火烛,还小心躲闪着,无意踩到了一盏亮上,吓得他赶紧跳开,却没有烫伤。

听着笙箫鼓乐,两个人无奈只能沿着街头走,寻找速度慢一些能够拦住的行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座高楼底下,门上写着招牌:凤我酒楼。向上仰望,高楼巍立直指天空,楼顶已经伸进云层里面。几十层的楼里每一层的边沿都安着高高的木栏杆,有卖场女倚着栏杆苦情泣诉,有花少爷搂着美人放眼眺望,有人手攥大把纸票迎空挥洒,楼下的人们慌乱起来,为了抢纸票大打出手,有几片落到了扈将军脚下。

“我看这个地方民风与中原大不相同,莫非到了突厥地界?”扈将军说着弯腰去捡纸票,没有在意沈冰一直不楞脑袋,又说,“还不知道这里流通什么钱币,或许以纸为钱也说不定。捡些总有用处。”纸票攥在手里马上动了起来,就像有风吹动,一会工夫钱币从两张变成了四片,又变成了八片,在手掌上喷泉一样汹着,扈将军几乎托不住了,急忙扔了许多,手里只有一小叠了,但是还在增长,必须不停地扔着,否则不一会就又成了小山。忽然,一阵旋风自脚下升起,沿着扈将军的腿往上沿爬,直到后脖颈子发凉,扈将军急忙回头,看见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笑呵呵地站在他身后。

这个小二和中原地区着装一样,只不过肩头搭着两条抹布,一条白毛巾,一条红毛巾。扈将军根本没有注意到小二怎么来到的身边,其步法身速如此高妙,对小二先有了几分敬佩,手不禁在胸口处拍了拍。

“客官里面请,里面有好位置”小二一直咧嘴笑着,可是他的笑是僵硬的,连脸上笑出来的皱纹都毫无变化,仿佛只在他说话闭嘴时皱纹才消失,一旦张开嘴就是这副笑脸,脸上皱纹一横一竖没有一丝变化,就像死了很久的人。

不管长相如何,扈将军对人家客客气气,问道:“哦,小哥儿,容我打听一下,请问这是什么地界?”

听到问这个,面前的小哥猛然收敛了笑容,嘴巴紧闭,突然化成一阵风竟然消失了。扈将军和沈冰左顾右盼,以为是极高的武功移形换位,据说中原就有人精通此法,须老道常施此技。两个人正茫然站立在原地,忽然面前又出现一个人,身法极快就像凭空产生的。两人定睛细看,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小二。

扈将军变得更可气,忙拱手作揖,说道:“小二哥莫相戏弄,我已知道,你的功夫了得。只是……”顿了一下,扈将军抬头看小二,他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说,“不知道为何屈尊此地,莫非有什么重大使命……营生……”扈将军自觉问得太唐突,本就不该打听人家隐私,所以最后急忙改变“使命”为“营生”,发现这样一改更加无趣,尴尬地看着小二。

小二依旧笑脸相迎,眼睛直直的,扈将军发现他的眼珠根本不转。见小二没有说话,扈将军感觉也在情理之中,人家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问起了正题:“请问——”他故意拉长了语气,没有后文,果然小二抢白道:“客官里面请,里面有好位置”。

扈将军感觉莫名其妙,问道:“哦,我是说,请问这是哪座城市?”小二突然又面无表情,脸色煞白,让人不禁想起了送殡的纸人纸女。片刻之后,小二又在两个人眼皮底下溜掉。

“怎么回事儿?”沈冰偷偷问扈将军。

扈将军沉默不语,无奈地望了望远方,一座高山挺立城外,山顶浸在凄冷月光里,山腰处飘着蓝色云烟。不唯感叹处身之险,更加失落的是,不知这里距离京城多远,恐怕身上大任会落空。

“客官里面请,里面有好位置”小二又立在两人身前。

“请问——此处可以住宿吗?”扈将军问。

“当然可以,里面有好位置”小二呆板地回答到,每字之间的停顿语气毫无不同。进门的时候,扈将军装作不经意抓住小二的手腕,只感觉冷冰冰的,用手指搭在小二脉搏上,停了片刻根本听不出武术功底。扈将军怀疑是自己搭脉断武的绝学偶尔不灵。

两个人迈步进入楼里,在柜台处找到了账房先生。账房先生看起来就精明能干,见有人朝自己走来,未等客人开口,主动招呼道:“呦,两位爷,住店还是吃饭?”说话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神采飞扬,和小二明显不同,似乎他脸上每一厘米的皮肉全会动。

“哦,请问,这些够住一宿吗?”扈将军托起了手里的纸票给账房先生看。

“哎呦,哎呦”账房赶紧说道,语气就好像是刚刚闯了大祸,“爷,你可别开玩笑了,就这些钱,住一两年也够用了”没等扈将军他们反应过来,又朝一边叫道,“伙计,十六层上房里面请”。过来了一个伙计引领客人,看不清脸,转头扭头好像很快,对着客人的永远是后脑勺。

两个人跟着伙计上楼去,看了看门口,那个面向死板的伙计还站在那里,冷冰冰的笑容和一动不动的身体,总是摆着弯腰招呼客人里面请的姿势。他们跟着伙计上了好几层楼,每一层的客人他们全看清了,发现层层之间都是不同类型的顾客。第一层全是斗酒的汉子,个个坦胸露乳,豪气冲天行着酒令。第二层多是貌美女子,都抱着乐器,裸着腿,或坐或站,前俯后仰,各式各样。第三层是花花公子们,有说有笑,吟诗作对,嘴间磨着红墨一般,红艳无比。第四层的人们全是富家子弟,个个手握大把钞票,眼睛红肿似乎已经看不见什么,用手摸着清点数值,时不时还挥洒一番。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楼层。每一层的人都各不相同,都有某一身体部位异常,例如第一层人的胸膛都有血痕,像开膛破肚;第四层人眼睛都红肿,似乎视力不佳。但是每一层之间又有相似之处,例如他们都在笑着乐着,而且都面无血色,笑得非常生硬。

扈将军想起了地狱,在中原早就有18层地狱的传说。沈冰则想到了老家的传说,俺老家的说法,第四层的人因为钱而红了眼,所以被惩罚眼刑,第二层的女人因为生前露腿太多,所以被惩罚死后一直裸露腿,不管凄风冷雨,还是天寒地冻。两个人都感到了酒楼的诡异,也想到了神奇的传说。但是这一天实在奔波太多,身体需要休息,终于两个人没有顾忌很多,就跟伙计到了高层。

在这里对面的山体竟然近在咫尺,在伙计的指引下,他们看见了一座浮桥,看不到有什么支撑,就飘在空中一样,浮桥竟然直通对面的山洞。山洞藏在云里,一眼望去里面陈设精美,还有一卷卷的书籍,扈将军从来喜欢看书,此时垂涎欲滴。而沈冰本来是个书生打扮,自然对凉爽的山洞和万卷书海有点心动。

“客官,您掉的纸票”小伙计对扈将军说,扈将军扭头看,还是没看见小伙计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钞票,扈将军大方地说:“你拿去花吧”。

小伙计感激万分,跪倒在地,磕着头说:“谢谢爷,谢谢爷”。

没有搭理小伙计,扈将军和沈冰迷迷糊糊就上了浮桥,朝山洞走去。

“唉,客官晚饭要吃什么?”小伙计在后面喊。

扈将军看了看手上的钞票,已经堆成了山,随便抓了一张递给小伙计,说:“我看看这些够吃点什么的”说完,扈将军不再把钞票乱扔,怕丢失往兜里塞,他感觉钱钞增长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但是还在增加,只要手上一满了就塞在衣兜里。

在山洞里休息片刻,小伙计很快端来了饭菜,一盆米饭和一大盆肉汤,扈将军看了看叹道:“哎,看来也就值这点吃食了。”

没想到,他刚起身到桌前,小伙计放下饭说:“老爷不要急,我们给您扩扩桌子。”说着,外面已经又进来四五个伙计,手里提着木板,铁架,很快把桌子扩大到了山洞外。随后,一个伙计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满是美味佳肴,有清蒸江团,芙蓉燕菜,糖醋脆皮鱼,豆瓣鲜鱼豆腐鲫鱼泡莱鲫鱼,砂锅雅鱼东坡墨鱼红烧鱼唇,大小上千道菜一直铺展到了浮桥另一头,仍然摆不下就摆到了地上,地上摆不下就用绳子挂在空中,不一会儿空中也掉满高低不一。小伙计上菜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度过浮桥,然后寻找空隙。就这样还没有上完菜,小伙计苦着脸说:“爷,这里实在放不下了,你也别难为我了,我再找给您点钱,您看就凑合吃这些吧。”

扈将军哭了,说:“钱不用找了,你帮我撤掉这些菜吧,剩个二三十道就好了。”人间皇上平时一餐不过几十品,扈将军感觉到了做皇上的感觉。

“好嘞,好嘞”小伙计赶紧答应道,随即招呼人们来撤菜。

等撤得差不多了,扈将军偷偷问小伙计,说:“你明明可以私收下钱钞,给我上几道菜就好了;而且你捡了我的钱,为什么不私自收下呢?”

小伙计摇了摇头,说:“不能那样做。”

“呜呼啊,原来这里民风这么淳朴,面对作用这么大的钱钞竟能拾金不昧”扈将军感觉这里有无尽的好处,无论是人是物都那么可爱。他更加珍惜手中的钱钞,拿出来托在手上看,发现钱钞还无缘无故自动增加,只不过速度又慢了一些。奇怪的是,吃了那么一大桌子菜竟然所剩不多,而且感觉不到饱腹的感觉,觉得再吃一桌子也没有问题。不论吃了有用没用,反正满足感是有的。

在这福地通天,扈将军和沈冰像两个隐士,衣食无忧,有仆人伺候。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偶尔会产生忧郁的情绪,忽然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这样一天天度过有没有意义。可是这些“负面情绪”只是短暂的,因为这个城里能玩的东西实在太多,而且他们有花不尽的钱,关键是钱会生钱,当为了御今道纪,也就是该怎么处世度日感到烦恼,他们就借吃喝享乐忘掉空虚迷茫。至于身负使命,两个人忘了个一干二净,沈冰也开始花自己手里自生的钱钞,像扈将军一样享乐。扈将军在大唐是声名赫赫,一直被君臣百姓的夸赞围裹着,身在其中,他也相信了自己是战场上威风凛凛,平日里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根本想不到自己面对金银钞票,国色天香,莺歌燕好而堕落了,累了就回到山洞,对于没有仇家没有任命,与世无争的现状心满意足。

时间久了,他们俩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来历,忘了是怎么进入这个城池。当他们对金钱愈加依赖和珍惜,就变得愈加吝啬,对小伙计们也是,而金钱的自生速度就有所下降,从而他们更加珍惜钱钞,因此生成了恶性循环。

奇怪的是,城池仿佛大无边界,眼看到了城门,但是走来走去距离还是不变。扈将军曾经决心要走到城外看看,结果走来走去走不到,往往在中途就被繁华热闹的街景绊住了,或许吃吃喝喝,或许听戏唱歌。

城里没有四季,天天是桃李齐开,春江水暖,什么时候都可以游湖看花。所以也没有年份,城里的人们也有贫弱,但是全不计日数,仿佛不在乎去了几日,还剩几日。刚开始,扈将军他们偶尔能计算出日子,根据昼夜交替算着月份,时间久了,生活无非吃喝玩乐,而且身强体壮,从不见衰老,感觉时间没有意义就放弃计算了。

不知过了多少天,这一天扈将军和沈冰照旧出了山洞,踏过浮桥。浮桥看起来只有些钢筋铁条,底下没有支撑,却可以悬浮一样支在空中,伸手到桥的边缘却触到了硬硬的石头似的东西,可是是完全透明的,如果不去碰,跟没有一样。两个人大摇大摆走到了酒楼楼上,每人搂过一个露腿女子,听着卖场女苦吟低唱,吃着艺妓递上来的樱桃。

“姓扈的!”一声断喝把全楼层的人惊住了。

闻声望去,扈将军竟然看到五大高手,不过现在只有四个人。扈将军本能地跳了起来,直奔窗户而去,只可惜很久没有练过武功,行动非常迟缓。四大高手本能地追上去,扈将军没看楼下,纵身就跳,四大高手紧紧跟随。

楼下的行人鬼魂一般,行色匆匆,根本不会被落体砸中。楼门口早就让出了一大片空地,别说这几个人,就是落个大象也有地方。只听一声干脆的折裂声,有人“啊”了一声,然后陆续四声折裂声,和四声“啊”,几个人重重落在了地上,街上扬起了一阵灰尘。

扈将军感觉疼痛难忍,在地上趴着,胳膊几乎不能动了。另外四个高手一样,自从来了这里就日日花天酒地,美女**食髓,早就虚弱,不比当年。几个人正在地上挣扎,忽然来了几个人,都是一个摸样,似乎脸上抹着油,每一处皮肉都能蠕动。他们分别散到趴在地上的人面前,蹲下身子和趴着的人说话。

“爷,我是凤萧酒楼账房,你想很快看好病吗?”

“爷,我是凤趣酒楼账房,你想很快看好病吗?”

“爷,我是凤我酒楼账房,你想很快看好病吗?”每个人说完了,都把右手手指头放在一起,然后搓来搓去。

扈将军和其他人一样,把一堆钞票掏出了兜,说:“够了么?”

“勉强够了,看着吧”账房先生说。

不知道账房先生站起来做了些什么,扈将军感觉全身有力量,不一会儿竟然从地上飘了起来,在看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瘀伤。原来在这里健康都买得到,扈将军沾沾自喜,直到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唉,你跑什么?”

扈将军回头看原来是四大高手之“掐”,他的三只右手指正搭在扈将军的脖子附近。看见那三只黑色铁硬的手指,扈将军脚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对他来说,那三只爪子的威力再熟悉不过了。

“我,没用功,别怕”“掐”安慰扈将军说。

扈将军这才敢认真看四大高手,发现每个人油光满面,眼角眉间透着藏不住的得意,而且过去瘦削如鹰犬的脸都略显发福,笑起来透着一脸福相,看来在这里享了一段福了。当初刘禅降曹之后,有人这样“夸”他。

“唉~是我们的错,其实应该叫扈大哥了”“拧”走上前来说道,口气就像故交相遇。

四个高手都很客气,纷纷走过来,叫道:“扈大哥,扈大哥”。其实当初如果不是有王命在身,两方各为其主,那么大家全喜好练武,本是同道中人。

见他们这么客气,扈将军也很懂礼貌,说:“唉~众兄弟不必自责。其实错不全在你们,如果我不跑,你们也不会追。”

“扈大哥,你看我们现在吃喝无忧,多么快乐,何必互相争斗,在这社会,打来打去,打架打得是‘钱’啊”“捶”说道“钱”时一脸狞笑,显然是被酒精侵蚀透了的嘴脸。

“走,走,走,一醉方休”众人齐声喊道。

扈将军又把沈冰介绍给四大高手认识,沈冰看到四大高手也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感觉纠纠缠缠有很多事。但是现在酒精女色已经掏空了他的大脑,不允许他认真考虑复杂的事情。况且他已经把往事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抛之脑后,只顾着和他们把酒言欢。

四大高手酒兴正浓,话也多了,根本不是昔日追杀人时的冷峻残酷。他们兴致浓浓地讲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初遇。这里常常是夜长昼短,即使有太阳时空气中也是弥漫着雾气一样,所以他们有一天猛然醒来,发现也是夜里,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被灯火闪疼了眼睛。在城中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酒楼,心想没有地方住,就想进去住店,但是苦于身上没钱。这时候,楼上竟然掉下几张纸票,而且地上有人疯抢。四大高手想这一定是宝贝,于是飞身上前,一个将手搭在行人脖颈处,一个挥肉捶灌顶砸去,哪知道行人像股风飘走了,形象历历在目,但是就是抓摸不到。四大高手感叹:“真倒霉,又碰到高手了”。高手是高手,见四个人冲撞,行人都急急让开了,高手就从地上拾起了纸钞,但不知有什么用途。

四大高手的故事,扈将军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和他的经历有很大相似。但是他的脑子考虑不了复杂问题,做不出对比那样高深的思考,喝着陈酿老酒,只要是故事就听得开心。

在酒楼门口,四大高手分散开了,因为他们喜欢不同的酒家。有的入了“凤乐酒楼”,有的进了“凤笑酒楼”“凤萧酒楼”“凤趣酒楼”。不论哪个酒楼,总有一个尖嘴猴腮的账房先生,盯着来客的眼睛,把人整个都看穿了,很快就笑着招呼伙计,并且说出一个数字“6楼上房请”“4楼上房请”“18楼上房请”。然后“拧”被引到了一处,那一楼人特别多,都在喝酒取乐,伙计打开了一道门,“拧”跟了进去,里面豁然开朗。百里之内,宫阙殿阁尽收眼底,放眼望去,好一片皇宫内院,摘星楼望天台,假山瀑布花园比比皆是,散布皇宫各处。城墙里仙乐飘飘,青烟缭绕,又有云霞彩雾飞绕其间,红灯彩挂竟然飞悬空中。依稀可见,竟然有众多绝色佳人隐现宫中,朝着“拧”招手,耳际犹闻笑语盈盈,个个粉面含春。在“拧”面前有一扇金门,打开就能直通宫内,他迫不及待地催促伙计。要知道,“拧”一生最渴望的就是被封地称王,如今居于如此恢宏的宫殿,心满意足,把什么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掐”被伙计让到了6楼,在那一层照样是座无虚席,跟着伙计绕过了一个拐角,走上了长廊,终于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条长廊曲折回环,没两步就有廊厅,在两侧是青青草地和各种奇花异草。草地上有假山池塘,人工挖出的蜿蜒河道,可是里面全都没有水,否则倒是不错的花园。长廊看不到尽头,走了很久,“掐”一直跟着,走着走着感觉皮肉发松,尤其是胳膊。“掐”撸袖子一看,手臂已经干涸得像个枯木,连骨头都从皮下撑了出来。“掐”正走在伙计后面,趁他不注意,伸手就抓他脖颈,因为“掐”明白自己的手再吸不到血就会渴死。哪料到,一个小伙计竟然身怀绝技,竟能一瞬间就消失了踪迹,“掐”一招抓空,三个爪子弯曲回扣,把自己的手腕抓破了流出了少量的血。而伙计早已不见,前后都寻不到,于是爪子贪婪地吸食着自己的血,然后又把血传给手部,整个就像婴儿咬着娃娃胶自娱自乐。但是时间长了,这完全是无用之举。回去恐怕来不及了,正不知怎么是好,突然雷声震震,不一会儿天降大雨。“掐”往外看去,外面下得雨居然是红色的,那美丽的红啊。不一会儿,腥味弥漫开来,在“掐”闻来确是芳香扑鼻。果然,天降的竟然是血。“掐”脱光了膀子,跳到外面,仰头张着嘴在雨中酣畅淋漓。不一会儿,花园里的池塘满了,假山上瀑布垂挂,小河里红水潺潺。“掐”使了个旱地拔葱,腾起三丈多高,“噗通”落到了池塘里,这下他要泡在血水里,灌个浑饱。

在凤萧酒楼,“捶”同样被引上了高楼。几个人里最属他住的地方寒酸,房间只有二十平米。刚来到门口,“捶”就大发雷霆,朝伙计喊道:“就让我住这个地方?!”小伙计没有说话,仍然开着房门,打开一看,里面空间更小,只有一张床的地方可以呆人。因为房子的大部分空间被书籍占去了,在房子正中挂着牌匾,写着:“武籍秘库”。为了练武自断十指,“捶”嗜武如痴,见此情景,风一样钻了进去。

在凤趣茶楼,“绊”被引到了高楼,却没有进房子,而是被领到了窗户处。一不注意被伙计一推,他竟然跌落窗外,心想此生终矣。倏忽,安然落到了底,竟然毫无痛楚。他仰面栽下来,看着头顶既无房顶也无穹盖,想必落到了荒野,眼睁睁看着伙计离开了。他看不见地上,到底时只听落地清脆一声,背下还软软绵绵,闻一闻有芳香扑鼻。当他设法起身,低头一看,心花怒放。这是一个亭台,红绸幔铺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裸体女子,个个肌肤如雪,粉面红唇,手掌拍在他们的大腿上清脆有声,美女们就笑着,用手去抚摸自己的痒处。不一会儿,美女如云一齐向“捶”涌来,亲上吻下,抚体弄衣,把他伺候得浑身痒痒,只能仰起头呼气享受。这时,头顶竟然拢上了亭顶,四周也是亭廊遍布。

原来每个酒楼都一个账房先生,他们长了一双贼眼,当有客人到来,一眼就看穿别人的灵魂,很快能猜断出这个人的欲望所在。对于不同的欲望,账房就让伙计相应地送到不同的楼层和地方。“咬”被请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去漆黑一片,忽然黄光满室,木鱼声起。在屋子前方,长腿高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座金佛,看样子和平日里佛祖雕像不同,想必是其他的神佛,“咬”愤怒地问伙计:“领我到这里干什么?这不就是普通的佛像吗?!”伙计摇了摇头,指示“咬”仔细看看。“咬”抬头又仔细看,确实这个佛像与众不同,小小的眼睛,细细的眉毛,粉嘟嘟的小脸蛋,细看非常可爱,十足像个孩子,原来是个小和尚。纵是个小和尚也没什么好惊怪的,“咬”又扭头看伙计,他却早已经无影无踪。

“你好”“咬”也实在是闲得无聊,居然傻傻地跟佛说起话来。

“你好”一声余音绕梁。“咬”听到后“嗷”得叫出来了,从地上蒲团跳了起来,不敢再坐,呆呆地看着佛像。佛像金口紧闭,并没有说过话的痕迹。考虑再三,“咬”还是跪在蒲团上,头不敢抬,自己也觉得荒唐,但还是怯怯地问:“敢问金佛尊讳?”

“我叫贤儿”一个孩子的声音说。闻声之后,“咬”又惊又怕又喜,赶忙把头磕在地上,迟迟不敢抬起。

事实上,“咬”平时好静,否则练功九年零九个月零九天零九个时辰不能干别的,就不会练成。他常常入静时向佛祈祷,希望苍天能把练功虚度的九年还给他。对于中原地区的佛教,他非常崇拜,甚至在梦里都希望见到佛。

就这样,四大高手和扈将军一样,刚开始还过着隐士生活,满足自己的欲望得以满足。可是后来,他们偶尔就思考人生,考虑这样过到底有没有意思,又是道纪,处世的问题。想到情动,头痛,他们就借享乐来消除烦恼,直到玩到深夜,玩到累得不能再累才沉沉睡去。这样就可以不用思考正事儿。后来,他们所谓的欲望追求和着人间往事全忘记了。抛开了武术秘籍,抛开求佛念经,四个人走出酒楼又汇在一起,开始更深层次,更广域的吃喝享乐。但是欲望竟然有了尽头,觉得享乐没了意思,道纪却是无限无尽,思考的忧愁总是缠绊心头,时而就钻出来。

听四大高手分别讲完了自己的经历,扈将军举杯,说:“来吧,大家一起举一个”这是他在这里学到的新语言,宛然一个专业社交人才,又说,“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乡遇故知’,干了!”。大家一饮而尽。这几位在城中没有熟人,常常为朋友少发愁,现在聚在一起别提多么亲热了。他给他介绍城东美酒,他给他介绍歌舞艺妓,时而弹琴吹箫,时而莺莺燕燕,时而饮血为欢。六个人花天酒地,常常形影不离。

这一天,只有扈将军一个人从城东家窑子回酒楼,难得独自一人行走,他故意绕道田野,由着性子唱歌,竟然把早年背过的道经想起来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越走越觉得阳光炙热,四下观看发现目力所及的地方看不见一个行人。明明刚才天还天色灰蒙,像许多时候一样,晨雾里行人匆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没有管那么多,继续哼着道歌往前行,将近街道房屋,远远望去也是看不见行人,只看见纸片乱飞,街道尘土飞扬,幌子晃荡,各楼上没有客人。在街道最边缘,一个摊位孤零零立在那里,和平常集市里的货摊大小相当,不过看不清是卖的什么。走近了才发现,那里支着一个凉棚,棚顶挂着一面白布,上面画着阴阳太极图。更近一些时,在棚子底下,桌子上发着一个竹筒,几本书籍。桌子边上立着两个竹竿,分别挂着幌子,上写“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桃源圣地原来也有算卦的”扈将军嘟囔着靠近了卦摊。摊位后面坐着一个长须老道,稳弱泰山,双目内含光。

“哎呀,原来是叔父袁天师大人!”扈将军连忙深鞠躬,拱手拜见。原来,这位袁姓叔父有一位侄子,在朝廷极受皇上看重,刚录用就被任为“皇宫大内圣地神坛观天台司天监”,后来更官至宰相。扈将军在朝廷也颇受重用,被任命为边疆统兵大都督执掌百万兵权,偶尔调回到宫内,最低也是骠骑大将军。都是朝中显赫,而且都忠心耿耿,秉性相投,所以两人私交甚密。在袁天官的引荐下,扈将军有幸见过大名鼎鼎的袁天师,因为与其侄子同朝为官,所以惯以叔父相称。

袁天师能掐会算,对将发生的事自然早有预测,可是闻声抬头,还是皱了皱眉头,两道灰白色的须眉蹙成一团,长出了口气。见他圣口未开,胡须先动,抚着道书才要把真相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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