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霓瞳孔紧缩，直接把它控制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只要老实交代，我保证可以护你一条性命，绝不会有人伤害你。”
可厉鬼此时情绪激动，一直哭喊着不肯停手。
顾云霓不得不拿出镇定符咒，厉鬼才总算是平静下来。
“说说吧，背后操控你的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让你伤害百姓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这人现在在哪？你可否能找到？只要你说，我们就不会为难于你。”
她再次问起来，厉鬼眼神躲闪，国师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它的脑袋。
“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马上就要死了，你还要为背后之人隐瞒吗？只要你说，我可以思考让你投胎，不让你魂飞魄散，难不成你不想再来世为人吗？”
他说得信誓旦旦，厉鬼眼中满是求知欲望，看向顾云霓。
直接顾云霓点了点头，他也放下心来。
“各位大人，可千万要记着今日的承诺，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坏事，也害了不少百姓，可我只希望能保住这条命，在我没死之前，你们让我怎么赎罪都行。”
“快点。”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也不再磨叽，连忙交代。
“其实我也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从未见过他，那一日我正在小屋中睡觉，就被人控制起来，那是个男人，听着声音很是年轻，身形也消瘦。”
厉鬼陷入回忆之中，越说越是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顾云霓面色沉静，能让厉鬼如此害怕，那人应该不简单。
“我被关起来后叫嚣，可偏偏让人玄术非常厉害，几个符咒一打下来，我就无法反抗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我的嘴和身体都不受控制，我真的知道错了，各位大人一定要原谅我。”
他说到这里，鬼哭了起来。
顾云霓和国师对视一眼，心都沉到谷底。
要是真这么厉害，他们对付起来也有些难度。
“你是怎么被揍到奄奄一息躺在这里的？可否有见过那人的真实面目？或是我现在让你听声音，你能听出来吗？”
“能！”
一听顾云霓的话，厉鬼拼命点头，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立功一般。
“我虽然没有看见过他正脸，人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但若是听声音，我一定能听出来，他在我面前从未掩饰过原声。”
顾云霓的问题奇奇怪怪，国师和上官安都产生疑惑。
就连盛明钰都忍不住看向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现阶段我知道京都会玄术的人就四个，杜长明身边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拉不出来了，实在不行就直接将人解决掉，但咱们三个可以测试。”
她语气冷漠，国师震惊得瞪大双眼，上官安的脸一下拉得老长。
“你不信任我也就算了，为何还不信任国师？你真以为我们会背着你做什么坏事？你若是有事不妨直说，没有必要百般试探。”
他话语难听，顾云霓挑挑眉，不放在心里。
国师随之发出疑问，“是啊，你要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就直说，难道我们还会有谁隐瞒于你不成？我从未做过坏事，你该知道我人品如何，我不屑于做这些事。”
“您别着急，我当然知道您不会做这些事。”
顾云霓温柔地解释，上官安的脸一下变得更加难看，就差没有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顾云霓只好转过头来安抚他，“我也没有怀疑你，但京都会玄术的人也就这么几个，若是不从这几人身上排查，还能从哪里排查？我也没说只让你们测试，我不也要试试，至少要让自己安心，以后合作时也能更加痛快。”
“也是。”
顾云霓说得有理有据，国师没有思考多久点头答应。
上官安依旧生气，却不再反驳。
“你要真是这个想法，下次就早些说，也省得让我们二人心中不痛快，都是朋友，你说闹得如此尴尬做什么？”
“是啊！还真以为你是在怀疑我，那咱们就试试吧，闲着也是闲着，能找出幕后主使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动作还算迅速，立马回过身来，走到厉鬼旁边。
厉鬼看着三人，眼神困惑，“有事吗？”
“我们三个先测试一下声音，你看是不是和我们有关。”
顾云霓说得利索，厉鬼却懵懵地点头。
“和你一定没有关系，你又不是男人，你让他们两个说两句话吧，我还从未听过这样人说话，说不定就在其中之一。”
厉鬼直接否决掉了顾云霓。
二人对视一眼，不再耽误时间，各自的开口说了句话，厉鬼立马摇头否决。
“不是他们两个，那个人的声音特别年轻，像是稚嫩的孩童一般，但又比孩童稍微大些，这两个都是成年男人了，多少还是有区别的，而且能听出那人不是京都人士。”
几人面色没有变化，这本就是事实，顾云霓从始至终也没有怀疑过二人，只是想要测试一番而已。
“不是京都人士？”
“你都已经是鬼了，对这些事情居然还是如此了解，你在寺庙上活了多长时间？连口音都能分辨出来了？”国师忍不住提问。
“我自然能分辨出来，我从前也是京都人，若是对口音不了解才奇怪，就像这男人，他不也不是京都的吗？听口音应该是南方的吧？很有可能是江南。”
厉鬼莫名地翻个白眼。
国师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鄙视了，他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你确实很聪明，他就是出生在江南，不是京都人士。”
顾云霓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否决，说起了正经事。
“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治疗绝对不能耽误，我先想个办法把你的命保住，可能以后遇见会玄术的人，还要带到你身边，让你帮我实验，可以吗？”
“好。”顾云霓的提议正好戳到了厉鬼的心坎中，他忙不迭地点头，嘴角挂着开心的笑。
“您放心，只要您保住我性命，以后要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绝不会不听话，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您尽管打骂，我不会有一句怨言。”